忘记一个人很容易,很是忘记后再记起却很难。
胡运恒不想让那些与曾艳容之间的回忆就从脑海里摘除,那会比失去更让他难以承受。
看着儿子的眼里的坚定,秦母也没再说什么了。
“好,儿子,妈尊重你,你好好休息。”
说完这句话,秦母和秦父就离开了病房。
胡运恒望着天花板,不知道为了多久,大地渐渐被黑夜笼罩。
夏日的夜晚静悄悄的,除了偶尔几声清脆的知了声,便别无他声。
银灰色的月亮带着孤寂而落寞,点染着空旷的病房。
无心睡眠,他便索性下了床,来到窗边,发呆。
榕树下,站着一对小夫妻,他们好像在争吵,女人气鼓鼓的样子让他蓦然响起了曾艳容。
那个已经离开他,却永远留在了心底的女人。
距离太远,他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只能大概猜到,男生应该是犯了错误,女生生气了要走,却被男生抓住。
看着这一幕,目光一柔,转而就想起上次自己负伤回来的那次。
那次任务,因为是临时通知,所以没有来得及告诉曾艳容。
胡运恒连家都没回,就带着手下的人前往了灾区的现场。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曾艳容生日。
早晨出门前,女人将外套递给他手
“好,电影院门口见。”
看了眼手表,他就急匆匆的走了。
可是那天,计划却赶不上变化。
上级领导把他叫到了办公室:“墨杰,临海市发生重大泥石流,整个村子都被淹没了,队里决定由你带队前往救援。”
人民群众有危难勉强,军人自然刻不容缓。
只是,当他领命离开时,脑海里却突然闪过早晨曾艳容那期待的眼神。
所以那一次,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的胡运恒,第一次对司令员请示。
“司令员,我可不可以给家里打个电话?”
司令员也很想同意,可是所有人都整装待发在等,晚一分钟,临海市的人民就多一分危险。
看出领导的为难,胡运恒没有再多说。
“我知道了。”
他匆匆抬手敬礼,就转身大步上了吉普车。
这一走,就是半个月。
后来,他才知道,那天曾艳容在寒冷的冬夜里,等了他整整一整晚。
“抱歉,事情紧急,没来得通知你。”
他回来后,又因为忙着做报告,又jsg晚回了几天,可是他的解释太晚了。
就是从那次开始,曾艳容好像变得脸上再也没了笑容。
当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或许是太疲惫了,见到女人那副冷淡的模样,身为血气男儿的胡运恒,腾的一下心里就来了火。
说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话。
“你是军属,要知道自己的使命,如果你觉得委屈,我可以放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