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旭恍然地点点头,又吸了口烟,冷笑了声:“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东哥,你什么意思啊?”
徐建东勃然怒道:“我出货的时间地点,除了那七个人和我,就他妈只有一个婊子知道,结果就在出货前,她居然跑了。”接着抬手指向地上趴着的小钟,恶狠狠道:“前天晚上小钟在老街值班,他说公司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去过那里。小钟吃了你的东西就不省人事了,这才让那婊子跑了。你给我解释一下,怎么那么巧?”
林旭面无表情地看着徐建东,片刻后,他倾身将那大半根烟搁在烟灰缸的边缘,就这么任由烟卷燃着,起身走到小钟跟前,弯下腰,缓缓喷了口烟在他脸上。
小钟哆嗦着闭上眼躲了躲,林旭却突然抬手“啪”地一巴掌重重扇在了他脸上。
“你他妈第一次吃我给的东西啊,敢暗算我,今天我就打死你!”林旭骂着就一脚把小钟踹翻,然后俯下身去,左手拎起他的衣领,右手反手又是一个巴掌。
小钟又哭又喊地连滚带爬求饶,林旭浑不在意似的,又狠狠挥了两拳,随后便被身后的人冲上来扯住了胳膊。
林旭站起来,一把甩开那两个人,伸出食指警告般指着面前人说:“徐建东,你自己的手下不机灵,让人跑了,你他妈找我要人?你当我是你擦屁股的纸啊?今天你要是拿不出证据,你看我让不让你出这个门!”
徐建东坐在沙发上恶狠狠地盯着林旭,身后跟班儿作势要上来,却被他抬手拦住。
乔三开口道:“阿旭,说话就说话,别那么冲动。”
林旭冷笑了声,说:“三哥,你也听到他刚才说什么。他这意思是我串通别人套了消息,然后给条子告了密,这种屎盆子扣我头上,我要还那么冷静,您老人家会怎么看我?”
他转身看着徐建东:“徐建东,我叫你一声东哥,你他妈还真把我当狗了,什么脏水都敢往我身上泼?是不是见三哥看重我,你觉得自己地位不保,才这么想除掉我?”
徐建东脸色变了又变,咬牙切齿道:“你别他妈跟我来这套。”
任何团体组织的上位者都不可能允许手下一家独大,千百年来中国官场文化传承的弄权之道,核心和精髓就是制衡,乔三想掣肘徐建东的心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之前没出现能真正压住他的人。
林旭冷哼了声,刚要说话,乔三再度开口打断了他们的针锋相对,语气却意外地和缓:“阿旭,三哥我也不是怀疑你。你就回想下,是不是你从那婊子那里听到了什么,然后不小心跟别人说了。”
林旭失笑:“三哥,你们说了半天,我都不知道到底在说谁,您让我想什么?”
乔三沉吟着把手上的雪茄在烟灰缸里掸了掸,抬起眼睛,林旭依然是那副摸不着头脑,满脸困惑的样子。
徐建东插嘴,咬牙切齿地发问:“前天晚上,你去老街找了谁?”
林旭用手抚了抚额,轻声呵笑道:“东哥就这么好奇我跟谁上床啊?”
“我找的阿欣——”林旭转过头看乔三,赌咒道:“三哥,要真是她跑了,你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把人找出来,当着您的面对质!” 乔三没说话,用眼神示意了下身后,其中一个人得到指令向外走,大概是去求证了。 林旭站在包间中央,一言不发。 他很清楚徐建东手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弄这么大阵仗不过是要诈他,借此找他的漏洞。即便他真的见过方莹又如何?和放走她完全没有逻辑关系。 何况,他早就留了后手。 没过多久,出去那人就回来了,林旭见他凑近两步,俯身在乔三耳边低语了几句。 乔三不动声色地听完,沉默片刻才发话道:“建东,这次是你冤枉阿旭了。” 闻言,徐建东就知道没戏了,不服气地冷嗤一声便站起身。 林旭横跨一步,拦在他面前,“怎么,平白无故耍了我一顿,这就想走?徐建东,你当我林旭多好欺负?” 他的身量比徐建东高了大半个头,压迫感十足,对方仰着头怒目瞪他:“你想怎么样,这里全是我的人,你讨得到好吗?” 林旭轻笑了下,转向沙发上的人:“三哥,您给评评理。” 乔三蹙眉,明显息事宁人的口吻:“建东,你给阿旭道个歉。” 徐建东脸色一凛,还没发作,就听林旭冷笑道:“道歉就免了,我受不起。” 乔三叹气,啧声道:“那你说,想怎么样?” 林旭轻飘飘地眨了下眼睛,淡声道:“这场子的分红,我要三成。” “你他妈狮子大张……”徐建东举起拳头,被乔三摆手制止,打断道:“好了,就分给你三成,让你的人也过来几个,跟建东的人一起管。”说着站起来,“我先走了,过几天应该还有批货要出,到时候我再找你。” 林旭卖乖笑道:“谢谢三哥。” 乔三往门口的方向走,顺便推了徐建东一把。 徐建东忍着一口恶气跟在乔三身后,却听到林旭似笑非笑地揶揄他:“东哥,你的人你不带走啊?” 他回过头,眼神扫过还缩在角落里发抖的小钟,漠然道:“他得罪了旭哥,就随便你处置吧。” 一行人离开后,林旭重新到沙发落座,重新拿回那没燃尽的半根烟,手搭在扶手,轻掸了下长…
“我找的阿欣——”林旭转过头看乔三,赌咒道:“三哥,要真是她跑了,你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把人找出来,当着您的面对质!”
乔三没说话,用眼神示意了下身后,其中一个人得到指令向外走,大概是去求证了。
林旭站在包间中央,一言不发。
他很清楚徐建东手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弄这么大阵仗不过是要诈他,借此找他的漏洞。即便他真的见过方莹又如何?和放走她完全没有逻辑关系。
何况,他早就留了后手。
没过多久,出去那人就回来了,林旭见他凑近两步,俯身在乔三耳边低语了几句。
乔三不动声色地听完,沉默片刻才发话道:“建东,这次是你冤枉阿旭了。”
闻言,徐建东就知道没戏了,不服气地冷嗤一声便站起身。
林旭横跨一步,拦在他面前,“怎么,平白无故耍了我一顿,这就想走?徐建东,你当我林旭多好欺负?”
他的身量比徐建东高了大半个头,压迫感十足,对方仰着头怒目瞪他:“你想怎么样,这里全是我的人,你讨得到好吗?”
林旭轻笑了下,转向沙发上的人:“三哥,您给评评理。”
乔三蹙眉,明显息事宁人的口吻:“建东,你给阿旭道个歉。”
徐建东脸色一凛,还没发作,就听林旭冷笑道:“道歉就免了,我受不起。”
乔三叹气,啧声道:“那你说,想怎么样?”
林旭轻飘飘地眨了下眼睛,淡声道:“这场子的分红,我要三成。”
“你他妈狮子大张……”徐建东举起拳头,被乔三摆手制止,打断道:“好了,就分给你三成,让你的人也过来几个,跟建东的人一起管。”说着站起来,“我先走了,过几天应该还有批货要出,到时候我再找你。”
林旭卖乖笑道:“谢谢三哥。”
乔三往门口的方向走,顺便推了徐建东一把。
徐建东忍着一口恶气跟在乔三身后,却听到林旭似笑非笑地揶揄他:“东哥,你的人你不带走啊?”
他回过头,眼神扫过还缩在角落里发抖的小钟,漠然道:“他得罪了旭哥,就随便你处置吧。”
一行人离开后,林旭重新到沙发落座,重新拿回那没燃尽的半根烟,手搭在扶手,轻掸了下长长的烟灰,瞟了眼还留在屋子里的那几个不知所措的陪酒小姐,哼笑了声:“你们还不走,等着我翻牌子啊?”
听林旭这么说,她们心知他大约是要关起门来教训小钟了,纷纷面色惶恐地逃了出去。
门轰隆一声关上,隔绝掉走廊内的嘈杂。林旭抻开腿倒在沙发里,继续抽烟。
林旭在道儿上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要钱不要命,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上位。鼻青脸肿的小钟明显惧怕再挨打,连滚带爬地到他跟前,满脸涕泗横流地解释:“旭哥,旭哥我不是故意的,是东哥他逼我,说八成是你给我下了药,然后向条子告的密,让我配合他……”
小钟絮絮叨叨不停,“旭哥,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饶我这一回……”
林旭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有些厌烦地用拇指指节抵了抵眉心,像是根本懒得说话。
出乎小钟意料的是,直到抽完这根,林旭都没再动手,他把烟蒂摁进烟灰缸里熄灭,垂眸看他:“我不会收你,徐建东也不会再容你,是走是留,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林旭起身越过他,走出了包间。
周四下午,异常闷热,天边的积雨云层层堆叠,眼看着一场暴雨即将落下。
程云清所在神经外科的刘主任召集开病例讨论会,各自汇报完手头患者的情况,又把一个重点病例拿出来会诊研究,一直到傍晚七点多才结束。
散会之后,门诊早已下班,程云清回办公室换衣服时,有人来敲门。
是医科大学的几个实习生,算起来都是程云清的直系学弟学妹,年龄差别不大,时间一久便熟了。
打头一个活泼的女孩子叫江恬,猫在门边问:“云清姐,你下班后打算干什么去啊?”
“没什么,回家休息。”
程云清答完,又听她问:“你明天不也休息吗?我们晚上想出去聚聚,要不要一起来?”
年轻人的聚会,无非是吃饭电影 KTV,要不然就是打打麻将玩玩桌游。程云清整理了下桌面,低头把抽屉关上,推辞道:“我不太会那些,怕扫了你们的兴。”
门边另一个男生秦峰接话:“不用会什么啊,会喝酒就行。云清姐,我们可都听钱副主任说了,你是千杯不倒,比男的还能喝,聚餐的时候神外全靠你一个人撑场。”
程云清没反驳,随口问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