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越想到手机没电了,又没带现金,就没再推辞,“帮我谢谢小叔。”
到底谁在说周家这位小叔冷血自私又无情?
谣言啊,这不,人还怪好的呢。
......
阮楼回到会所,直接去了三楼。
饭局半小时前已经散了,一群人挪地,在包间打牌。
秦濯见阮楼进来,拿着牌的手朝他挥了挥。
阮楼走过去,立刻有人给他让位,接过牌,他扫一眼局势,轮到他时,抽一张牌扔出去。
秦濯靠过来。
“怎么说的?那小公主是不是坚决取消婚礼?”
周斯越到的时候,秦濯本来要跟阮楼一起下去,被阻止了。
阮楼说小姑娘是来求人的,人多她会尴尬,给她留点面子。
秦濯想想也是,就没去,不过周斯越突然要跟周聿风解除婚约,他实在是太惊讶了。
周斯越和周聿风这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娃娃亲。
周聿风今年二十五,周斯越今年刚满二十四,两人纠缠了二十四年。
二十四年,多长啊。
长到周聿风从清风朗月的少年,变成圆滑世故的渣男。
长到周斯越从众星捧月的简家小公主,变成亲爹不疼亲妈不爱,被竹马嫌弃的小可怜。
唯一没有被岁月割裂的,大概只有周斯越对周聿风的爱。
周斯越一直是非周聿风不嫁,如今突然醒悟,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秦濯知道今天是简文茜的生日,倒不是他刻意留意,是刚才饭局上有人提了一嘴,说今晚江榆市的大半青年才俊都在简家。
他觉得周斯越今晚的情绪应该跟简文茜的生日有关,所以就找今晚去简家的朋友打听了一下。
果然,真出事了。
朋友发了视频给他,看完,他一个大男人都替周斯越窒息。
甭管怎么落水的,亲爹亲妈亲哥首先关心的竟然是一个养女,未婚夫先救的竟然是别的女人。
多窒息啊。
难怪周斯越会发疯,按着周斯越以往的脾气,今晚铁定要把简家的屋顶掀翻。
结果,她从水里上来后,竟然安静了。
孟糖说过,不怕周斯越发疯,就怕周斯越安静。
发疯说明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说明她在给对方哄她的机会。
一旦她突然安静,突然冷处理,就表示她真的绝望了。
所以,周斯越这次来找阮楼,肯定是对周聿风彻底死心了。
……
阮楼没回答秦濯的问题,理好牌,突然想起什么,撩起眼皮看他。
“孟糖呢?”
秦濯用余光偷瞄他的牌,“出差了,问她干吗?”
阮楼对秦濯的小动作视而不见,“你给她打电话,问她知不知道今晚简家发生的事。”
如果知道,那她肯定会去陪周斯越。如果不知道,那就让她知道,让她去陪周斯越。
秦濯又瞄一眼他的牌,“不打,最近烦她,太缠人了,好不容易给我点喘息的空间。”
阮楼直接把牌摊开在他面前,“打电话,让你赢。”
秦濯:“......”他需要让吗?
行吧,他需要,他还没赢过这货,甭管怎么赢的,今晚肯定要赢一次,赢了发朋友圈显摆下。
秦濯打电话给孟糖,很快就通了,声音很嘈杂。
“秦濯?”
孟糖的声音有些喘,“我刚下飞机,现在有点急事,你的事要是不重要,我先挂?”
她刚才在飞机上,落了地把手机开机,发现周斯越的未接来电正准备打过去,秦濯的电话就来了。
“下飞机?”秦濯这才想起周斯越说她手机关机的事,“你回江榆了?”
孟糖语速很快,“嗯,今天是简文茜的生日,我回来陪陪周斯越,明天坐最早的航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