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贱胚子四个字,让乔笙身子一僵,面色苍白。 在这样的公众场合,陆廷渊的侮辱毫不掩饰,连一分一毫的脸面都没给她…… 乔笙绝望的闭上了眼。 陆廷渊向来嘴毒,不易近人,但到底是出生豪门世家,有身份涵养,即便面对的是商业界里的对手,陆廷渊都会给两分薄面。 可是面对她呢? 同床共枕四年,相识相知十年,到头来,她只换来刻薄和无情。 真是可悲…… “你是死人吗?乔笙!” 曾经的乔笙最爱喋喋不休,显摆自己长了张嘴,现在倒好,直接装聋作哑。 陆廷渊伸出了手,想要问问乔笙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可还没碰到乔笙时,眼前的男人已经拉住了乔笙的胳膊,将她拽在了身后。 陆廷渊面色一冷,几步走上前,拉住了乔笙的一条胳膊,而后用力一拽。 左边是沈聿,右边是陆廷渊,一人拉着乔笙的一条胳膊,势均力敌,谁也不松手,中间的乔笙像只受惊的羔羊,一时间忘了动作,僵硬着身子。 陆廷渊轻挑着眉,多打量了几眼男人,他知道乔笙的交际圈,昔日那些与乔笙交好的人,早在乔笙入狱的时候都跟她划清了界限。 这男人,不是乔笙的朋友。 不是朋友的情况下都可以出手相助,乔笙这种女人,果然一直是外表装纯,内心却是水性杨花的货色! 陆廷渊忽然就松了手,像是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掏出了名贵的丝帕擦了擦手,而后抬眸,“我劝你,别碰不该碰的东西,免得惹一身脏。” 乔笙刚站稳了身子,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脏东西,是在说她自己。 乔笙低着头,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掌心,默默承受这些屈辱。 沈聿握着乔笙的胳膊更紧了一些,他看向陆廷渊,声音沉稳,“乔小姐是我的病人,不是什么东西。” “呵。”陆廷渊嗤笑着,“病人?” 他目光打量在了乔笙的身上,嘲讽着,“怎么,乔笙是泛骚了?她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你,找你给她治骚?” 沈聿能感觉到乔笙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他拧着眉,声音严肃,“陆先生作为乔小姐的丈夫,如此口无遮拦,真的合适吗?” 陆廷渊眯了眯眸子,声线冷漠,“别多管闲事。” “或者,我该让乔笙提醒你,招惹过我,是什么样的下场!” 说话间,陆廷渊的手已经拉住了乔笙,他加重了下场二字,用力掐了一下乔笙的胳膊。 乔笙知道,陆廷渊是在强忍怒火。 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绝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他,指点他,和他作对。 陆家子孙的继承人争夺战中,陆廷渊是唯一的胜者,他果断,冷血,狠戾!不管处理人和事,绝不多带一丝感情。 如果他真的要处理那位医生,那么,那位医生的后半生一定会过得凄凉无比,甚至……可能会丧命! 乔笙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认命的站在了陆廷渊的身边。 “滚到车上去!” 这是陆廷渊的命令。 乔笙转身,身后,传来了沈聿的声音。 “乔小姐,你可以相信我。” 乔笙死死的攥着手,步伐未停。 她在心里恳求着,好心的医生,请不要为了她这种不值得的人,断送职业生涯,赔上自己灿烂光明的后半生…… 乔笙上了车,关车门的那一刻,她看向了那位医生,而后,张嘴,无声的说着。 “谢谢。”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