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晚:“你把星稚赶走了,谁给我煮好喝的鱼汤?你可没有小懒虫的手艺好,只有在我生日的时候她才会下厨做菜。”
日常被嫌弃的陈洛嘴硬道:“…没赶星稚走,我只是觉得墨白在这里太碍事了。”
陈墨白两眼懵逼。
亲爷爷?
当着我面说坏话不好吧!
“陈阿姨,生日快乐。”
一道温沉磁性的男声响起,薄闻霄出现在众人眼前。
俞清晚:“你来啦,快坐!”
陈洛拿出大红袍和西湖龙井,前者薄闻霄爱喝,后者他的最爱。
陈墨白崇拜地盯着薄闻霄。
受陈振华的影响,陈墨白年轻时的偶像不是那位已逝的篮球巨星科比,而是商界传奇薄闻霄。
薄闻霄注意到了那道猛烈的视线,他朝陈墨白温和谦逊地笑了笑。
陈墨白受宠若惊,像个手足无措的黄花大闺女。
眼前的九爷,跟传闻中桀骜不驯的九爷,似乎不大一样。
蓝鹤:啧啧。
哥哥妹妹都是傻白甜。
陈少,你的妹妹危危危啊!
薄闻霄:“陈阿姨,这是我送给您的生日礼物。”
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封信。
俞清晚是部队医生,她从小就有学医的天赋,年轻时曾有机会给M国医学界天才———梅陇博士当助手。
但那个年代的华夏太缺外科医生了,所以俞清晚放弃了出国进修的机会,进入了部队当医生,凭借精湛的外科医术救了很多人。
俞清晚遗憾过,但不曾后悔。
薄闻霄不打扰她读信,起身去了厨房。
系着粉色围裙的陈星稚这才知道九爷来了。
“九爷,您中午会在这里吃饭吗?”
“会。”
“哦,那你有什么忌口的食物吗?”
“没有。”
薄闻霄垂眸,“你的围裙腰带开了。”
陈星稚白皙纤细的手臂挥舞着锅铲,“没事。”
“油点会溅到你的衣服上。”
薄闻霄边说,边给她系围裙。
围裙带子把少女的腰肢掐得很细,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薄闻霄的指骨好像戳到了一个小腰窝……
陈星稚身体瞬间一僵。
薄闻霄温温淡淡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抱歉,我好像不小心戳到你的腰窝了。”
陈星稚白白嫩嫩的小耳朵逐渐变红。
“没关系,腰窝生下来就是让人戳得。”
“……”
救命!她在胡言乱语说什么!
暗中观察的蓝鹤,从九爷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不自在。
好好好。
千年老狐狸居然也会害羞!
总是撩人家小姑娘,现在反被撩了吧!
薄闻霄凤眸微眯,声音平平淡淡道:“我给陈阿姨准备生日礼物的时候,也给你准备了一份。”
“啊?”
陈星稚侧着脸,漂亮的脸蛋白里透红,沁着一抹不自知的娇羞妩媚。
“九爷,太令您破费了,今天不是我的生日,您不用送我礼物。”
薄闻霄开口道:“你日后嫁进薄家,我们就是一家人,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他打开礼盒,一条粉色钻石手链躺在里面。
陈星稚看得目不转睛。
“这一定很贵吧?”
“你觉得怎么才算贵?”
“超过五十万就算贵了吧,这个我不能收。”
薄闻霄沉吟一声,“它没有超过五十万,我用成本价买的,才十万左右。”
蓝鹤:麻烦在十万后面再加两个零。
陈星稚只好笑纳。
“九爷,等我嫁进薄家,我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哦?你打算怎么孝敬我?”
“额……我还没想好。”
“不着急,你慢慢想。”
薄闻霄促狭的眼眸,笑容意味深长。
陈洛和俞清晚得知薄闻霄送给陈星稚一条价值十万的粉钻手链,直说太破费了。
绅士优雅的九爷双腿交叠,游刃有余地应对二老,“我和星稚早晚都要成为一家人,星稚很乖很可爱,我这个做长辈的应该疼爱她。再者,子煜每次请朋友出去玩消费都不止十万。”
蓝鹤捏了一把汗,生怕陈家人看出九爷的用心险恶。
但薄闻霄何许人也?
多智近妖,城府极深。
且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陈洛心中感叹,他没有看错人,星稚下半辈子有薄闻霄照拂,一定能过得平平顺顺。
-
陈墨白在厨房打下手。
他震惊妹妹会煮那么多硬菜,更震惊高高在上的九爷对妹妹疼爱有加。
“星星,九爷该不会喜欢你吧?”
陈星稚差点被口水呛死。
“哥,你胡说什么呢!”
陈墨白拍了拍脑门,“我真是糊涂了,说什么傻话呢。九爷不近女色,出了名的禁欲高冷,外界都传他看破红尘要出家,他怎么可能喜欢女人呢。”
陈星稚好奇道:“难道九爷还是处男?”
陈墨白点点头,小声道:“我听人讲过一个关于九爷的秘闻,曾经有个年轻人追九爷,大概追了一年多吧,年轻人的老父亲试探九爷的意思,结果九爷说:犬子一表人才,前途无量。然后年轻人和老父亲都哭了。”
陈星稚:“为什么哭呀?”
陈墨白:“因为那个年轻人是女人,她追了九爷一年多,九爷连她是男是女都没在意。”
陈星稚「噗嗤」笑出声。
陈墨白:“外界都说九爷凉薄,可能今日对你好,明日就不对你好了,你自己留一个心眼。”
陈星稚:“嗯,我不会因为九爷对我好就恃宠而骄,我有分寸。”
“乖星星。”
陈墨白看了一眼响铃的手机,复杂的情绪在眼底闪过,他走出去接电话。
“喂?”
陈雯若急声道:“哥哥,九爷是不是在爷爷奶奶家?”
陈墨白蹙眉:“你有什么事吗?”
陈雯若:“我,我崇拜九爷,想要见他一面。”
“他不在这里。”
陈墨白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
一桌饭菜,被众人吃得七七八八。
陈墨白:“哥哥以后可以经常吃到星星做得菜吗?”
陈星稚笑眯眯:“当然不可以啦,只有奶奶过生日的时候你才有口福。”
薄闻霄拇指和食指摩挲着,似乎在回味什么柔软丝滑的触感。
漆黑、沉醉、耽溺,充满占有欲的眼神,令人不敢探究。
蓝鹤咳嗽了一声,“爷,陈小姐问您要去看电影吗?”
薄闻霄:“好,我喜欢看电影,很久没看电影了。”
陈墨白:“我就不去了,等会儿还有事。”
陈洛:“我们也不去了,更想在家里休息。”
最后只有薄闻霄陪陈星稚一起去看电影。
迈巴赫开走后,一辆帕拉梅拉停在了小院门口,陈雯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