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行擦掉泪痕,提到自己喜爱的事物,眉眼间透露些许不一样的神采。
“一个月。”
“江宴行!”
“我们很熟?”江宴行目不斜视越过江宴行,“以你现在的处境,叫我‘江先生’更合适。”
江宴行追着他的脚步,见他驻足栏杆边,慌忙指着隋宁,“你能放她了吗?”
江宴行懒懒搭腔,“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她?”
闻言,江宴行狠狠愣住,“江宴行!”
对上男人疏冷深凉的眉目,她唇角漠然一扯,拖长了生硬的腔调,“江先生。”
以前在里面也不是不能伏低做小,可江宴行总有办法逼她几度失控。
江宴行看着江宴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栏杆,唇尾勾出轻浅的弧度,“切磨钻石是我处理贾平昌的条件,至于她想重获自由,还得继续看你表现。”
“你别得寸进尺。”
江宴行脸色迅速涨红,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又开始像跌落岩石的瀑布奔流,“我愿意低头求全,你能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就是谈不拢?你要知道,几百万的钻石,就算我送她去警局,她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江宴行岑寂的眼神倏忽锋利,淡淡瞥了眼隋宁,姿态依然温文尔雅,可惜说出的话却带着杀伐果断的狠辣,“一只手。”
江宴行面容煞白!
保镖快步上前,大掌精准无误地压住隋宁肩膀,将她右胳膊毫不留情往后一掰!
隋宁已经猜到江宴行真正的目标是江宴行。
错骨的剧痛逼得她发疯,关节几欲互相脱离的脆响清晰可闻。
但她咬唇死忍,坚决不肯向江宴行求饶。
“隋宁!”江宴行望着隋宁大汗淋漓的模样,体内沸腾的血气一股股上涌,樱唇瞬间失去水分,颤着手去拽江宴行衣袖,“行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放了她!”
她以前见过江宴行亲自处置宋家的叛徒,他说要一只手,对方就绝不可能再做健全人。
隋宁因为自己才以身犯险,她哪里能坐视不理?
“江先生,钻石的下落应该被你追查到了,隋宁是无心之失,你放过她……”
江宴行低垂的睫毛流泻莹亮,恨不得满心屈辱能变成利箭将狗男人捅成马蜂窝!
江宴行不置可否,余光掠过臂膀那五根肤质细腻的手指,视线顺着上移,玩味流连江宴行面庞。
她没了骄人的傲气,无力蜷着肩膀,犹如一颗饱尝恶霸欺凌的小白菜。
江宴行嗤笑,终于大发慈悲冲保镖抬了抬下巴。
保镖松开隋宁,隋宁这才发出声惨呼,软绵绵倒地。
江宴行立刻松手准备跑下楼。
还没走两步,臂弯猝不及防被江宴行扣住。
随即,强劲的力量卷着她甩向栏杆。
栏杆年久失修,根部严重槽朽。
这会儿再骤然被两人撞击,霎时便摇摇欲坠。
“啊——!”江宴行重心不稳,身体差点翻出栏杆,吓得花容失色,本能攥紧江宴行腰侧。
目睹这惊险万分的场景,隋宁同样面无人色,觉得江宴行简直是疯子!
江宴行岿然不动伫立栏杆边,满意地欣赏着女人魂飞魄散的表情,嘴角略微掀起点弯弧,“你刚才那个样子比被迫跳进火坑的良家妇女还可怜。”
他故意捞起江宴行后腰贴近自己,英俊的眉宇冷色漫溢,清冽声息覆盖她洁白的耳廓,“你真以为我饥不择食,对着你随时都有胃口?”
江宴行的脚跟悬空一半超出地面,眼角往后瞟,下方黑漆漆的,凌乱堆满尖锐的钢板木材。
小说《物色》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