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单给大家做个概述,这阿飘是个女鬼,长啥样我不敢看。
但听声音瓮声瓮气,应该是个老女鬼。
电视里漂亮女鬼的声音,虽然阴恻恻的,但是也很清脆。
原来,阿飘是个苦命的人。
十年前被人从老家拐到了这个城市,卖给这家房东做老婆。
原本她以为夫家有这么大座房子,靠收租就可以衣食无忧了。
自己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谁知丈夫是个赌棍,天天就知道吃喝嫖赌,可以说是五毒俱全。
而她婆婆又非常强势,她一个被拐卖来的女子,在家哪里有什么地位。
她吃不饱穿不暖,过着卑贱的生活。
好不容易存点钱,被她的赌棍丈夫一把就给抢走了。
在争执过程中,赌棍痛下杀手把她打死了,为了掩盖儿子的罪行,恶毒婆婆联手丈夫将她埋在屋子旁的一口暗井里。
因为她是没有户籍的人口,死了也就无人问津。
阿飘说因为怨气太重,所以她就一首没有投胎转世,要留在这里报仇雪恨,了结夙愿才作打算。
我感叹一声,这阿飘命也太苦了,也难怪声音这么凄惨。
女鬼说着说着,声音充满怨恨,又变得凄厉起来。
“我要报仇!”
“我死的好惨!”
我吓得又是一哆嗦,只觉得裆部热烘烘的,也顾不上有没有尿裤子。
急忙道:“喂,大姐,咱抱怨归抱怨,声音能不能别这么惨,太渗人了。”
听我这么一说,女鬼沉默一下,声音变得没有那么可怕了,有些哀怨道:“可是我确实冤屈呀。”
我擦一把鼻涕泡,伸了伸腰,把被子拱了起来,惨绿的光芒下,只见一个身影坐在我的床沿上。
这身影似乎察觉我在偷看,弯曲身体,像是想俯身从缝隙里看我。
我连忙伸手裹紧被单,不露出一丝缝隙。
但是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我怕触怒她,小心翼翼说道:“大姐,故事也讲完了,你还不走吗?”
女鬼听了沉默没有作声,等了好一阵,我正想掀开被子,看看这女鬼是不是走了。
却听见女鬼嘤嘤咽咽抽泣起来,那声音哀愁婉转,听了令人心碎。
我这人最听不得女人哭泣,她这一哭,我心不由就软了,心中的恐惧一下子没了。
我决定起来把她搂在怀里安慰一番,但是一掀开被子,惨绿的光芒照进来。
好不容聚起来的胆气又丢的一干二净,缩回被子躬着身体,心里惴惴不安。
“你别哭,有话咱好好说。”
女鬼悠悠地叹了口气,情绪稳定下来没有再哭泣,好一会儿才听她说道:“天亮了,我要走了。”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声鸡鸣声。
我心底不由大喜,一下子瘫倒趴在床上,长吁了一大口气。
女鬼终于走了!
透过被子的缝隙,惨绿的光芒消失了。
屋里现出白炽灯微黄的光线,窗外的天空,初露出淡淡的鱼肚白色。
我掀开被子,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扫视一遍房间,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才彻底放松下来。
一放松下来,眼皮子就开始打架,高度紧张一个晚上,实在熬不住了。
只是刚一闭上眼睛,就觉得床头刮过来一阵阴风,那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还会回来的。”
哎呀!
我嚎叫一声,还让不让人活啦!
然后一骨碌爬起来,看了一遍床头和床底,啥都没有。
我干嚎了一阵,清晨的冷风一吹,顿时觉得裆部凉凉的,一股尿骚味首冲脑门来。
瞬间稍微清醒一点,妈的这要是传出去也太衰了。
拖着疲倦的身体一阵洗洗刷刷,被子也换了新的,忙活完,天己经大亮。
白日暄暄,我又浑身是胆,现在那女鬼要是敢出现,我定叫她下不了床。
只是现在又饿又困,我觉得还是先去吃个早餐,再回来补觉。
一出门,正碰上了上班的邻居。
他们瞧见我,脸色不怎么友好。
我一个网络写手,经常日夜颠倒,很难遇见他们。
本来想和他们友善地打个招呼,但看见一个个摆着张臭脸,也就懒得理他们。
下楼梯间,一个魁梧的小伙子忍不住了,红着眼睛,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兄弟,大晚上能不能别看恐怖片,害的我一晚上没睡好。”
有了一个开口讨伐我,其他几家邻居也纷纷加入。
“是呀,大半夜放那阴恻恻的声音实在太渗人了。”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晚上看这种东西,心理上不会有啥问题吧?”
听到他们一个个倒苦水,我也不由苦笑,暗道,你们要是见到我屋里那阵仗,只怕要疯。
得亏我胆大,正常人见了,准吓得尿裤子。
额,这个我好像也尿了。
他们个个义愤填膺,在楼道的声音很快就引来房东太太的注意。
房东太太是个身材有些胖的臃肿女人,皮肤黝黑,一头的卷毛。
听了众人的诉苦,脸色不耐烦地看着我。
“你个衰仔,莫搞事哦,不然下个月你就卷铺盖走人。”
我不敢将真相告诉他们,不然真的要卷铺盖走人了,别的地方找不到这么便宜的房租。
只得苦笑道:“各位大哥大姐,你们没听错吧?
我昨晚睡得香得很呢。”
众人觉得我撒谎,不肯相信。
于是我只得发誓,“你们要是不信,我今晚不回来,你们再仔细听听。”
那房东太太见我信誓旦旦,脸色有些古怪,摆摆手说要做早餐,不理众人回屋去了。
其他人无果,也纷纷鸟作兽散。
我暗笑一声,呵呵,今晚那女鬼回来找不着我,有你们好受的。
昨晚那阵势实在太吓人,我决定去好基友阿雄那里避上一避,缓一下受伤的灵魂。
吃过早餐,我就回屋一首睡到下午三点,肚子饿了才醒过来。
我躺在床上,思虑着昨晚的诡异之事,有些不可思议,但是额头的伤痕,还有堆地上没有清洗的裤子和床单告诉我,这一切真实发生过。
我又打开qq,美女粉丝阿飘的头像是灰色的,但和阿飘的聊天记录清晰可见。
更邪门的是,我删了好多次,那个QQ号就是删不掉。
删不了就删不了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不过我恶作剧地在上面给阿飘留了一句:今晚我去兄弟那里避一避缓缓神,你找隔壁几家聊聊吧。
小说《阴阳钩:我在地府挂职的那些日子》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