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指收握成拳,指甲翻飞。他咬牙:“沈襄,难道你希望我妈旧疾复发,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那就是你希望的吗?”“郑阿姨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薄南辞,我同意打电话给郑阿姨说我们是假离婚,其他的,你就自己去给她自圆其说,至于,搬回香水苑,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而你要不要找律师保释我父亲出来,你看着办。”沈襄的话伤了薄南辞自尊,薄南辞气得双眸通红,他牙齿紧咬着后牙糟:“你以为我稀憾你搬回来住吗?若不是因为母亲,你有多远滚多远。”“我知道。”沈襄笑,笑容冰凉。“薄南辞,我知道,孩子的事伤了你的自尊,其实,你对我们没有爱,不用这样生气的。”沈襄觉得,是因为她说自己的孩子不是他的,所以,薄南辞忍受不了被人甩的事实,骄傲的自尊,让薄南辞放低了身段,用母亲郑秀英的病做为幌子,其目的,不过是想剔掉她身上的傲骨,逼迫她到生不如死。毕竟,他曾说过,他的白月光郑秀英失去的,承受的,他会帮她向沈襄讨回来。与其被他报复手段逼到更惨的境地,还不如睿智地不钻入他的圈套。“难道你对我就有爱吗?沈襄,你但凡对我有丁点的爱,就不会允许盛又庭夹在我们之间,甚至,让他……”薄南辞咬牙切齿,都不想说下去。想到,沈襄曾经在盛又庭身下面若桃花,媚眼如丝地做着与他曾经做过的事,薄南辞就恨不得整死盛又庭,再掐死沈襄。沈襄嘴角泛起的笑,除了冰冷,还有落寞,她缓缓抬起的眼睛,笔直地看向男人精美的轮廓:“是的。”她说:“我没喜欢过你,连意思也没有。”她深深吸了口气,漠视着心里刀割一般的痛:“我们心里都有各自喜欢的人,藕断丝连又有什么意义?”“你终于承认了。”薄南辞冷笑的声音相当刺耳。然后,他提步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忽地又回过头来,嗓音清冷,染了戾气:“我不能让外人指责我对你无情无义,沈氏的事,我会管到底,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薄南辞沉默了会,道:“生下来后,我会带他再去做DNA,如果是我的,你带不走,如果不是我的,你带着有多远滚多远。”他一直在等她求他。为了沈氏,为了沈司莫,可像沈襄这样倔强的女人,薄南辞还是第一次遇到。两年婚姻里,女人的逆来顺受全都是假象。或许,她一直就在装温顺乖巧,其目的,就是想摆脱与他薄南辞这场无爱的婚姻,好早日投入她初恋盛又庭的怀抱。“下班后,我让冷皓过来接你回香水苑。”“我不会回去的。”沈襄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吼出来的。“随你。”男人扔了她两字,声音凛冽:“只是,就不知道沈司莫还能撑几天。”说完,薄南辞大步离开。沈襄盯着男人挺拔如玉离去的背影,牙齿紧紧咬住的唇瓣,血色全无。沈襄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她既然决定不再与薄南辞有瓜葛,是断然不会再回香水苑的。她知道自己惹不起薄南辞,但她不想就范。回到沈氏后,沈襄又开始到处打电话寻找律师,有个张姓律师主动找上门,说可以帮沈襄解决难题,沈襄喜出望外,很快与张律师约了见面地点。俩人见面交谈后很快达成协议,张律师在了解沈司莫案子后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让沈襄彻底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