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朝堂唯一的女将军,他永远的臣。而不是,妻子。他携她站的高高的,而我跪在群臣之中,与他们一同高呼,[帝后同心,千秋万代。]—分割线—我的父亲,是前朝皇帝的臣子。是因在朝堂上说错话被贬到雁北的。因为本朝不斩言官。赵诠的父亲是被贬到雁北的王爷。雁北荒芜,却也乐得清净。我们两家交好,两家的娘亲亲如姐妹,我阿娘静,赵诠娘亲动,一动一静,一绣花,一持剑,却极为合适。俩家的父君也是志同道合,时常约在一起下棋喝茶。我和赵诠的故事也从这儿开始。虽是生逢乱世,但因着天高皇帝远,我和赵诠还是有了个美好的童年。一同习武读书,赏花看雪,肆意潇洒。少年不知愁滋味,我们对于家都没什么概念,何况于国。我们不知道,我们国家的百姓处于颠沛流离,横征暴敛。不知道我们的社会早已法治混乱,动乱不堪。不知道他国的铁骑,已然将硝烟燃尽了半个国土。当今天子不闻不问,无声的纵容,无疑催化着拥有的一切,即将消失殆尽。在我们长大的这十六年,国家也在一步步的走向沦亡。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一家之难,假以时日,就将是家家之难。烽火终是烧到了雁北。第一把火,烧的就是州官。他们没想对我家下手的,因为我父还有几百担粮食以及官府的税收银钱。我父自焚在家之前,将我托付给即将离雁的王爷家。[王爷,我云家这笔账,要靠王爷来算了。等西边我们的人汇合,王爷击退贼寇时,皇位就自己坐吧。当今圣上无能昏聩,不堪为君!][我要用阖家的鲜血,警醒国人,一家难既百家难!][王爷,我云家只有一女,是我与夫人唯一的牵挂,她太小了,太无辜……]我当时根本不懂父亲在讲什么,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净说了些奇怪的话,不敢相信一向温柔的父亲会离开的这么决绝。[阿爹!]虽然还小,但看着父亲挺直的脊背,不自觉的心慌。阿爹没应,他也再也应不了了。漫天的大火烬了我所拥有的一切,一点点化成灰,我看见了,是我阿爹自己点着了粮食与银票,看着他与娘亲在那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