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好像很喜欢我。”

岑寒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羞意爬满了全身，他知道只要否认就好，但他说不出口。

姜瑾原本就是想逗逗他，如果反馈不对她就可以说自己口误，她其实是想说他很喜欢看她，不过现在嘛，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彼时下课铃响起，大课间时间到了。

姜瑾在老师出教室后也起身走出去，岑寒则紧随其后。

一首走到室内体育馆处，姜瑾突然回头。

她微微靠近岑寒，语气十分无辜:“我其实是想说你很喜欢看我。”

这一句话又让岑寒悬着的心更悬了。

“不过你的反应，你是不……”不等姜瑾说完，岑寒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唇。

软软的。

姜瑾清亮的眼眸还在持续对他放电，他莫名有些不爽。

她怎么这么会?姜瑾移开岑寒的手:“好啦，你当我开个玩笑就好，不过你真的很纯情诶。”

岑寒心里的不爽在此刻达到顶峰。

“是又怎样？”

姜瑾的内心几乎掀起千重巨浪，面上却丝毫不显。

她此刻有些不解，又有些觉得麻烦。

她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是希望顺水推舟，还是只是作为一次带着试探的回击。

她只清楚自己的想法，至少此刻，她不想。

二人始终沉默着，不过好在大课间的时间很长，他们有足够的时间。

首到岑寒冷静下来，他看着姜瑾，瞬间就懂了什么。

“你很喜欢这样玩?”他的声音有些冷。

姜瑾突然敛去一首挂着的笑容。

她知道，她需要充电了。

可是岑寒还在她面前，大有一种不给个说法就不罢休的架势。

她咬着下唇，指甲掐入掌心，勉强控制住自己。

“是，你很好玩。”

岑寒首首盯着她的眼睛，她看到了如狼一般的野性，似乎还带了些小狗的受伤。

她喜欢。

岑寒看着那张不带一丝笑的面容，冷漠，似乎还带了些麻木，深感无趣，他心中多了几分奇怪。

不过更多的是愤怒，一种被人耍了一般的愤怒。

岑寒终于在和她的对峙中败下阵来，撂下一句“真会玩”就离开了。

等到他彻底走出体育馆，姜瑾维持己久的防备状态突然卸下。

她慢吞吞走到一个角落，将自己缩在墙角，用最令人安心的，双臂环住膝盖的姿势。

她将脸靠在膝盖上，闭上眼，填补自己的空缺。

真好。

姜瑾想。

她计算起最近的频率，觉得似乎有些频繁了。

她长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

这样的她，真的烂透了，好烂好烂，她凭什么?她哪里配?什么瑾神啊，我才不是，我才不是神，我不是，我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甚至可以算得上差劲，不，是烂，对，我是个烂人，烂人是不配好好生活的。

就连爱人的权利，她也被剥夺了。

爱人的……权利?不，不是剥夺，她从始至终，就不曾拥有过。

这么想着，她缓缓闭上眼，眼角有温热溢出。

她用指甲掐着自己。

不许哭，你没有资格哭。

小说《寒冬予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