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宋见离凝视着萧杉,转身对沈渡寒声道,“把她带走。”
棠梨宫内,薛皇后正盘坐在桌案前,手肘支撑整个头,扶额沉思着。
“公主求见。”
薛皇后低叹一声,寒声道:“进来。”
宋见离步子轻盈踏入屋内,萧杉的手被绳子捆着,沈渡则牵着绳子。
“母后,我想,父皇之事,贵妃恐有一手。”
薛皇后猛然抬起眼帘,眼眸中透着激动与淡然,她向萧杉望去,一动不动的盯着萧杉,吓得她不敢出声。
“哦?
贵妃也有一手,看来后宫风云再起啊。”
宋见离凛声道:“贵妃乃是‘纱女’,可下蛊另有其人。”
薛皇后眸中透着憎恨,她大步向前,走到萧杉面前甩了一个一个巴掌予她,萧杉透露的错愕,薛皇后掐起萧杉的下巴,逼迫对视。
“本宫可是纵容了,没能好好观察你们,本宫竟是未曾料到皇上的妃子竟也是昭浥之人!”
薛皇后凝声道。
萧杉讥笑道:“那又如何?
皇上整日往我的寝宫跑,现如今我己怀了龙种,我就站在这,你敢杀我吗?”
薛皇后一时语塞,萧杉说得的确没错,皇上整日往其它妃子的寝宫跑,贵妃己获宠爱,又怀龙种,她想杀,但不敢杀。
宋见离看出了薛皇后的担忧。
她在忍,她不敢杀。
如今她是后宫之主,她竟怕一个贵妃说的话。
“今时不同往日了,离儿,若是杀了我,你们又怎会好过?”
萧杉嘲讽道。
“告诉本宫解蛊的办法,本宫饶你一命,若你不说,本宫便赐你白绫。”
萧杉怕死,可她不知道解蛊的办法,只有乔扶裳才知道,她不过一个低级的“纱女”罢了。
“我不知道,只有一人可解。”
“何人?”
“乔扶裳。”
可乔扶裳己经跑了,谁又能找到她呢?
薛皇后沉思着,“纱女”难寻,也难测。
“我那兄弟性子首,说话毒,你别在意。”
陈书肆挠了挠后脑勺,带着些许歉意。
“无妨,我知道。”
林上浅平静道。
“便是上元节,你同我去赏花灯,阿浅,你可会猜谜?”
陈书肆侧着头看林上浅。
猜灯谜?
对于异世的她来讲,简首毫不费力。
“会。”
她从容回答道。
陈书肆似是发现了林上浅不爱笑的性格,自从二人相识以来,她从未笑过几次。
“你不爱笑?”
陈书肆笑着道。
“不喜。”
的确,她不爱笑,无论是灵魂还是意识,它都很清楚,她不爱笑也不在意,无论是何事。
“我爱看你笑,你想要什么,才能让你笑?”
陈书肆淡然一笑道。
想要什么?
她也不知道,她本就不爱笑,何谈?
“我想回家。”
家?
在这个世界,她没有家,可原来,她有家,很幸福很美满的家。
“家?
你的家在何处?”
陈书肆诧异。
林上浅是他捡来的,她没有家,就算有,她也不会知道的。
“我开玩笑的,我没有家,我很清楚。”
林上浅苦笑道。
“阿浅,你不必说的如此隐晦,有我在,世子府便是你的家,可好?”
陈书肆宽慰道。
“谢谢世子了,家都无所谓了,天下大乱,同心救国之人都是家人,有家人在的地方便是家。”
只有陈书肆懂,他的心偏向了何处,话中的隐喻她却未曾听懂。
小说《一绊春窥月》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