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翕故意伸舌头舔了舔他的薄唇,引来他的眉头紧蹙,有些紧张,但还是决定继续做下去。
只是还没待她继续,他的舌头就伸进了她的口腔,苏静翕微微回应他,不到三秒,立刻被反客为主。
起初有些生涩,不过随即立刻掌握了技巧,触类旁通,其天赋果然异禀。
宗政瑾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忽然想吻她了,二十几年来,每每有妃嫔侍寝,他从来不会吻她们。
脸上妆容虽然精致,满脸脂粉,让他看着虽觉得赏心悦目,却觉得很脏。
他不会去想今晚这次例外是因为什么,只当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睫毛轻颤的人很干净。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良久,放开她,见她频频喘气,胸脯一起一伏。
动作到底放轻了许多,明明只有十四岁,只是该长的地方还是长的很好。
苏静翕听他的话,就知道他应该对她还是满意的。
“皇上也是气宇轩昂,神明爽俊,气宇不凡呢。”
没有谢他的夸赞,反而也跟着夸了他一句,果然有趣。
“如此,
苏静翕秀发早已散乱,额前碎发也被打湿,闻言露出了一个明晃晃的笑容
作为君王,他杀伐决断,果敢勇毅,作为男人,他所要的也不过如此而已。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在床上能让他如此尽兴,竟有微微沉沦之意,面前的女人一点也不同于其他大家闺秀一般,没有一点木讷恭顺的意思。
屋外苏顺闲抬头望了望天,
作为从小伺候的贴身太监,他自然知道这位君王有多严于律己,凉薄冷性,只是今晚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
看来,这位苏常在,今后必有大作为啊。
见已经昏睡过去的人,叹了口气,似乎体力不太好。
“进来,”随意的穿了一件衣袍,想了想,又拿被子给她盖上了。
几个太监动作迅速的抬了水进来,眼睛也不敢随意乱看,放下东西又连忙出去了。
宗政瑾清洗回来,床铺已经重新收拾了,人也被擦拭干净了。
上床,安寝。
苏静翕睡了一会,就醒了过来,脑袋虽然迷糊,但到底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动了动,准备起身越过睡在床外的人,“干什么?”
应该是妃嫔睡在床外边的,为了晚上方便随时伺候皇上。
“时辰到了,婢妾该回去了。”
如她品级这么低的人,是不可以彻夜留宿在这里的。
宗政瑾揉了揉眉头,“算了,睡吧。”
苏静翕闻言也不再说什么,乖乖的重新躺回去,闭眼不出几个呼吸就睡着了。
宗政瑾听见她绵长的呼吸声,睁开了眼睛,饱含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一睡至天明,宗政瑾醒来的时候,极其不舒服,腰上搭了一只手,灼热的呼吸声也喷洒在他的脖颈上。
皱了皱眉,动作轻柔的把她的手移开,她嘴唇蠕动了几下,到底没有醒来。
“进来吧,声音轻点。”
太监宫女鱼贯而入,在这偌大的宫殿里,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其训练有素,可想而知。
苏顺闲余光快速的扫了一眼,依旧在床上睡的正香的人,心思转了几回。
这还是第一个早上没有起床伺候皇上的人呢。
苏静翕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听瑶,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已经辰时初了,皇上交代了,小主不必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听瑶早在她昨晚没有回醉云坞的时候,就来了朝露殿。
苏静翕眨了眨眼睛,强忍身上的酸痛,“伺候我梳洗吧。”
虽说皇上体谅她,不必去给皇后请安,但如果她真的敢这么做,恃宠而骄的名声应该不久就会传出来了。
那她,离死也不远了。
好在听瑶过来的时候,已经给她带了好几套衣服并首饰过来。
挑了一件烟霞银罗绣花绡纱换上,乐游髻并几支钗子,简简单单,既不出挑也不失礼。
用过早饭后,就带着听瑶往皇后的坤宁宫走去。
品级太低,没有轿撵,只能靠走,每走一步,都加重了一分要往上爬的决心,起码得混到有交通工具的地步吧。
好在朝露殿离坤宁宫不远,远远的就看见几位妃嫔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走过来。
行礼,“婢妾给娘娘请安。”
“呦,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苏常在啊,”淑妃尖笑了一声。
苏静翕依旧是半蹲着,闻言也不恼,“回娘娘,正是婢妾。”
淑妃看了一眼站立在旁边的杨嫔,心里冷哼,也不想和她计较,“起吧。”
“走吧,给皇后娘娘请安迟到了就不好了。”
苏静翕和杨嫔皆应是。
苏静翕静静的跟着他们往坤宁宫走去,努力减少存在感。
当今圣上,名为宗政瑾,年二十六岁,六年前登基,守国孝三年,之后又以国库空虚为由,暂停一年选秀。
又三年,刚好轮到了苏静翕。
年十三至十七的正七品以上的官员家眷才有资格参与选秀,选出来的自然是风华正茂的女子。
太后并非皇上生母,自小抚养皇上长大,二人之间的情分似乎很深,只是她常年居于慈宁宫念佛,不理后宫诸事。
虽然皇上没有大规模的组织选秀,但是宫里的妃嫔也并不少,十余人。
大部分都是跟随皇上从王府出来的,年岁都已大,自然比不过苏静翕这些新进宫的。
只是,她们有根基,有经验。
后宫之中,隐隐分为两大派系,分别以皇后和舒贵妃为首,还有一些明哲保身,或是没有恩宠的。
皇后先后育有二皇子,大公主,二皇子三岁夭折,其父是当朝宰相。
舒贵妃两度怀孕皆流产,原因不明,至今没有子嗣,其父为正一品太师。
两人父亲在朝堂上也早就是水火不容,分别为两大派系之首。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前朝后宫从来都是一体,妃嫔与母家,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恍惚间,跟随着淑妃进入了坤宁宫,金嬷嬷出来,“给几位主子请安。”
苏静翕却不敢实受她的这个礼,皇后的奶嬷嬷,其身份虽只是个奴才,可是目前看来,比她的能力大多了。
“金嬷嬷快快请起,”淑妃伸手虚扶了一把,即使她是舒贵妃的人,却也不敢真的得罪金嬷嬷。
金嬷嬷脸色未变,坚持行完一礼才起来,“主子娘娘们厚爱,奴婢却是不敢不规矩。”
“皇后娘娘还在用早膳,还劳烦各位主子前往偏殿等候。”
说完行了一礼,才退下。
苏静翕跟着她们走进去,只是是走在偏后的位置。
楚周国妃嫔等级极其严格,初次选秀,最高封的也不过是良娣,皆为从五品以下。
后宫等级更是森严,五品是一个坎,五品以上可居于一宫偏殿,称本嫔,而不是如苏静翕现在自称的婢妾。
找到自己的末首位置坐下来,闲闲拨动手中的茶盏。
“难为苏妹妹起的这样早,前些日子,阮妹妹伺候皇上可是迟迟没有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呢,”湘婕妤看了一眼她,又把目光投向一旁的阮美人。
一句话看似是在挑阮美人的刺,不懂规矩,却也是在给她拉仇恨。
没办法,谁让她昨晚侍寝了呢。
苏静翕放下茶杯,“姐姐说的是,只是给皇后娘娘请安,本是妹妹的福分,即使皇上体恤,妹妹却不敢推却。”
给皇后娘娘请安,本是规矩,即使皇上体谅,来不来,依旧在个人。
“湘婕妤这是在质疑皇上了?”湘婕妤是皇后的人,淑妃一向是逮着错就不放。
淑妃曾孕育大皇子,只是八个多月的时候生下了一个死胎,从此再也没有了孩子,也没有多少恩宠。
但好在她爹是从一品太傅,皇上亦对她有几分同情,给了她淑妃的位份。
仗着位份,在这后宫很是刻薄,只是皇上不计较,也就没有人敢拿她怎么办。
湘婕妤咬了咬嘴唇,“瞧淑妃姐姐说的,嫔妾刚刚也只是在打趣阮妹妹,还道苏妹妹规矩好呢。”
话音才落,还没待其他人反应,贤妃就陪着皇后从一侧走过来。
“给皇后娘娘请安,”众人皆行礼。
皇后快速的扫了一眼下方的众人,皱了皱眉,看见苏静翕,又轻笑了一声。
“都起来吧,”顿了顿,“皇上今早还派人来说,苏妹妹昨晚伺候累了,今日可以不用来请安,没成想,妹妹却来的这般早。”
苏静翕走出来,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婢妾给娘娘请安是婢妾的福分,还望娘娘恕罪。”
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试读结束
“婢妾已经好了,来迎接皇上,皇上不高兴么?”
阮攸宁见她紧盯着他,似乎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不罢休,叹了口气,“高兴,翕儿来迎接朕,朕心甚慰。”
苏静翕梨涡浅笑,“婢妾就知道皇上会高兴。”
“既然翕儿已经好了,长夜漫漫,不如来做点别的事吧?”
“皇上,婢妾其实……”苏静翕环住他的脖子,咬了咬唇,有些无措。
阮攸宁把她放在床上,“翕儿如何?嗯?”
“婢妾自该好好伺候皇上,”苏静翕挑了挑眉,糯糯道。
阮攸宁也挑了挑眉,明明很害怕,很害羞,却要装的若无其事,反而来挑衅于他。
“放心,朕不碰翕儿伤处。”
阮攸宁对她是满意的,两人已有多日没有行房中事了,只是顾念着她的身子,这晚到底不尽兴。
一轮过去,苏静翕趴在他的胸口上,缓着气,平复情欲。
阮攸宁轻抚她的裸背,光滑细腻,如丝绸一般,“翕儿体力似乎不好。”
苏静翕颦眉微皱,眨着眼睛望着他,“那是皇上太伟岸,体力魄人。”
阮攸宁见她眼睛里倒映出他的两个小小的影子,神情苦恼的说出这样的话,顿时直觉得有一股气流直冲身下。
“那朕定要好好验证,”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
苏静翕瞪大了眼睛,“皇上,唔……”
…………
苏顺闲带领众人刻意放轻动作伺候皇上,不去看帘帐一眼,这位绝对是福泽深厚。
阮攸宁梳洗完毕,不知为何,踏出门口的一刹那,又转身回了内室,掀开香帐,见人面色红润,呼吸绵长,依旧睡着。
只是一个翻身,身上薄被滑落至香肩,锁骨上点点红梅跃于眼前。
轻笑了一声,给她把被子盖好,才又走了出去。
“好好伺候苏贵人,让她不必去给皇后请安了。”
听瑶等人跪在地,“是,奴婢遵旨。”
“听瑶,什么时辰了?”苏静翕迷茫的睁开了眼睛。
“主子,已经辰时三刻了,皇上卯时两刻离开的,晋封主子为贵人,让主子不必给皇后娘娘请安。”
“嗯,我再睡会,等会再叫醒我,”复又闭上眼睛。
这两天她风头太盛,能不去请安更好,皇后一时半刻应该不会对她下手,毕竟她还是要贤惠的名声的。
用过早膳,没多久,“主子,伊影阁的丽良媛,芷箐苑的杜才人,皓月轩的阮美人来了,”代曼走进来说道。
苏静翕站了起来,“快快让她们进来。”
她是没有想到首先会过来的人里面会有郁洵美的,她的位份比她高,她自然不能打发她走。
相互见了礼,“没有想到丽姐姐会来看望妹妹,”苏静翕客气的说道。
丽良媛端起了桌上的银白点朱流霞花瓷杯,喝了一口,“妹妹这里的茶果真不错,可比姐姐那里的好多了。”
“丽姐姐说的是,妹妹喝着也觉着不错呢,上好的碧螺春,也就姐姐舍得拿出来招待妹妹了,”阮美人也紧跟着说道。
苏静翕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意思,话里话外都隐隐透着一股讨好之意。
顺着她们的话,“瞧你们说的,我也就这么一点茶好点了,哪里比得过前些日子皇上赏赐给姐姐的金丝香木嵌蝉玉珠呢。”
果然见另外两人的笑容僵了僵,苏静翕只当作没看见,不等她们说话,继续说道,“不知道姐姐和两位妹妹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只是来探望妹妹的,昨儿个听闻妹妹腿伤了,就想着来的,只是……所以才选择在今日,与两位妹妹一同前来,”丽良媛倾城一笑,款款说道。
“是啊,大家都住的近,同处东六宫,又是同一批的秀女入宫,感情自然不同,姐姐说是也不是?”阮美人也顺着话说。
苏静翕轻笑,“大家都是姐妹,入宫都是伺候皇上的,实在不该分彼此。”
“姐姐当真这么想?”从进门就没有说话的杜婉兮说了第一句话。
苏静翕转头看着她,朱唇轻启,“难道妹妹觉得不是?”
“妹妹如果改变主意,还请告知姐姐一声,姐姐随时恭候妹妹,”丽良媛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拒绝,话也不说死。
苏静翕点点头,“这是自然,今日多谢姐姐美意。”
几个人又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主子,丽良媛她们是什么意思?”听瑶一直站在一旁,听的很清楚。
“主子千万不能答应,”代曼也连忙说道。
苏静翕拨了拨茶盖,“你说为什么不能答应?”
代曼知道这是表忠心的时候了,也不含糊,直接说道,“如今小主已是贵人,且有几分圣宠,对丽良媛十分不利,如果答应了她们,小主会……”
话没说完,苏静翕却知道她的意思。
不仅是她们,如果她答应了她们,只怕皇后和舒贵妃也会彻底看不惯她,更重要的是,还有皇上,只怕他是最不希望她这么做的人了吧。
走到梳妆台,拿出一支喜鹊登梅簪,递给代曼,“你做的很好,以后也应当如此。”
又拿了一支银雀钗给听瑶,不厚此薄彼,“你们伺候我,只有我好了,你们才能好。”
“奴婢明白,定当好好伺候小主,”二人皆福了福身。
赏的东西好不好都在其次,只是这到底是一种肯定,一种认可。
皇上一连五日都宿在了醉云坞,所有人都很高兴,唯独苏静翕忧心忡忡。
这晚,被翻红浪,鸳鸯交颈过后。
苏静翕微微堵着唇,委屈道,“皇上……”
今晚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动作很是粗鲁,她完全承受不住。
阮攸宁皱了皱眉,把人往上提,“安置吧,朕不碰你了。”
苏静翕靠在他的怀里,应了声,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
许久,阮攸宁都没有入睡,看着枕边人的睡颜,“翕儿,千万不要变。”
苏静翕哼哼的翻了个身,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睁开了眼,眼里一片清明。
阮攸宁嘴角上扬,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苏静翕终于决定去给皇后请安了。
路上,“给贤妃娘娘请安,”苏静翕远远看到贤妃的仪仗,站立在一边行礼。
贤妃挥了挥手,轿撵停,“起吧,苏妹妹,几日不见,身子可还好?”
“婢妾已经大好了,劳娘娘费心,”苏静翕如平常的说道。
贤妃轻笑,“既如此,就陪本宫一起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
“是。”
虽然贤妃面相温和,眉眼露笑,苏静翕却不敢真的把她当作一个好人。
既入了宫,还能有多少好人呢。
就凭她在后宫里是除了皇后,唯一一个诞下二公主,养育至今的人,苏静翕就不能小瞧她。
皇后面前,即使如今身居高位,却十几年如一日,始终恭敬如一,伺候周到,这份隐忍便值得苏静翕学习。
入了大殿,苏静翕即使再努力减少存在感,也依旧躲不过她人的眼刀子。
“苏妹妹,好久不见呢,本宫还当再也见不到妹妹了,”淑妃捏着帕子,毫不避讳的说道。
苏静翕闻言淡笑,“怎么会呢,妹妹这几日不能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不能来陪各位姐姐妹妹说说话,心里始终惴惴不安,这不,腿一好了就赶紧来了,姐姐怎么会觉得见不到妹妹呢。”
你咒我,我恶心你。
“苏妹妹养了几日,这嘴啊,是越来越伶俐了,”湘婕妤芊手指着苏静翕,一副打趣的模样。
苏静翕也不再计较,顺着她的话,“可不是,人长大了总得学会点什么吧,妹妹吃的多,自然都长在嘴上了。”
话音才落,一片娇笑,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几分真心,真真假假,也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了。
“皇后娘娘驾到。”
“臣妾/嫔妾/婢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众人皆行礼。
要说皇后,也真的够悲催的。
作为人妻,相夫教子,繁衍子嗣,需恪尽内人之责;作为皇后,以身作则,统率六宫,需为皇帝打理后院;作为国母,母仪天下,辅佐皇帝,需把握前朝后宫的微妙平衡。
做的好,是本份,做不好,招来的是帝皇的怒火,天下人的唾骂。
唯一能够享受的,也就只有高高在上的荣耀,和天下人皆向往的富贵,每天面对她们这群小老婆,看到她们皆需跪倒在地行礼,日日来请安,这也是她唯一的心理安慰了吧。
“众位妹妹请起。”
入座后,苏静翕走出来,行了一个大礼,“前些日子婢妾不能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连忙示意旁边的宫女扶起她,“苏妹妹未免也太规矩了些,前些日子妹妹腿上有伤,不能来请安情有可原,况且那还是皇上亲口吩咐的,妹妹不必担忧。”
成功的见到其他人脸色皆变了,愤恨的目光都投向了她,这才又说道,“慧林,去本宫库里拿几味上好的药材给苏贵人。”
“婢妾有罪,娘娘的赏赐实在不敢受,”苏静翕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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