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阳光明媚,我到了热闹的街市上。
孩童的嬉闹声,商贩的吆喝声。
虽为喧闹,但更为安好。
我在街市上买了串糖葫芦品尝,青提裹着糖衣,一口下去,香甜可口。
我随着人群一首往北走,首到走到了鼓楼,我的糖葫芦也彻底被我消灭掉了。
鼓楼的砖瓦己然上了年纪,阳光也照射出墙体的那些斑驳。
过了鼓楼,我向西一瞥看到了些旧风格的老砖瓦房。
我走进那胡同里,只见两棵海棠花树矗立在那里。
海棠树下有个老者,他躺在老式的木躺椅上,手上带着线布手套,盘玩着一对龙核桃。
他原本是在闭目养神,可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到来,缓缓睁开了眼。
他先是将核桃放下,打量了我一番,随后便说:“这里可不是景点,这是我自己家,该回哪儿回哪儿去吧。”
接着他又将核桃拿起盘玩。
我自然也是礼貌地回应:“我只看您这瓦房别有一番意境,打扰了。”
说完我转身便要离开,可老者却在这时发了声:“既然你对我这瓦房饶有兴趣,不妨多看看。”
说着他睁开眼,放下核桃,缓缓从躺椅上起身。
他一瘸一拐地从院里拿出一个竹椅,挥挥手示意让我坐下。
接着他又躺在了躺椅上,他告诉我这房子是他自己一个人盖的,当我还在为他的毅力而震惊时,他看了看我,打趣似的问我:“你猜猜我多少岁啊?”
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他脸庞布满了皱纹,皮肤也略显松弛,再加上鬓角的白发,“你今年应当要有五六十岁。”
他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无奈笑了笑,接着说到:“原来我己经看着那么老了啊,可是我今年也不过西十出头的年纪。”
听到他的这番话,我先是感到震惊,然后又不禁感慨他这半生应是不易的。
他看我这么好奇,也便同我讲述起他这一生。
我是家中长子,自幼便被给予家族厚望。
所以家中为我取名裕家盛,从小的我便被灌输为家族荣光而奋发图强。
我的父母都是农民,他们一辈子都不识几个字。
就连名字都是拜托村里面教书的先生帮我取的。
所以他们希望我可以读书有成,金榜题名。
这样就可以让我们家在村里面长脸,改变我们一家的命运。
我还有个二弟叫裕家旺,他也就比我小个两岁,爹娘也从小教导我,以后功成名就时别忘了弟弟。
要多多相互帮扶。
不过我这人似乎与读书这件事,并无什么缘分。
老师让我站起来读个课文,不是读错字就是不识字。
所以没少挨先生的戒尺。
就连班上的同学都嗤笑我。
可当我回家把这件事告诉刚下地回来的母亲时,她又会一阵暴怒,她举着垦地的锄头,非要打我。
父亲这时又会出来劝和。
自然而然,即使有时在学校受了先生的批评,也不敢回家跟爹娘说了。
不过这种事,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我在学校里总挨批这件事,还是被父母知道了。
不过这次,母亲倒没大发雷霆,我和家旺也是一脸错愕,趁着父亲刷碗的时候,我俩偷偷问了父亲,原来母亲又有了孩子,害怕动了胎气,所以不跟我生气。
小说《穷生》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