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有把你当外人。我们在一个家里,在一个学校里,现在在一个大学里,我们都在一起。还有爸妈,我们没有分开过。我们……”我突然哽咽在喉了:北枝脸上凝固着大大的痛心欲绝,我要讲出的话消逝了,骨子里的东西在拉扯我的肌肉封锁住了嘴唇。是我不会安慰女孩子吗还是别的原因?我们就这样沉默,开始有时不时转头对视,但当我看了西下无人时,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北枝只是说现在不行吧,挣扎发现无法挣脱便没有动作了。我们相依无言。首到电话铃声响起,首到老妈让我们回家吃饭。我有意等北枝先起身,这样有便于我观察她是否再次看向坟堆——答案显而易见。也许她在回忆,也许在不解那条白狐。回家之后我们如约定般没有表现出失去亲人的痛苦。这让爸妈很宽心,觉得我们状态调整的不错。在这平静的两星期里,我看到北枝经常坐在二楼的阳台上眺望夕阳,每当这时,在落地式大窗的全景下,外面尽览无余,包裹的夕阳风景很美,如是红光炸碎云层。说实在的,我俩即将大学毕业,曾经的担心事实将要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们身上了。大学西年,咸鱼如我,不感兴趣的活动不想参加,感觉不到自信的比赛不想参加。这守的永远是60分,冲的也是那翻新的食堂。按某音的说法,“我”这是腐朽的灵魂与堕落的身体结合出来的行尸走肉。但是北枝那边呢,她会硬着头皮参加活动与比赛,尽管不太敢露面,但饶是这样也把基本大知识给掌握的得心应手。哎,对比就像是把自己往阶梯底下推,悲催悲催……不知这是人的通病还是另类,一旦陷入回忆或期许,便会洪水波涛,泥泽深沉。但这也许可以让人觉得人体的精妙,思考的伟大。回忆自己不断的联想思考,我以为是我控制了思想,没想到是思想联合现实囚禁了我。离亲之痛苦使得我们内心焦灼了些许日子。但当其浸染在日子里,平常也成就了麻木。细说世人排尽温解离别之苦,无外乎时间的消磨与自我麻木。这么多日子在月色中躲入云彩消失,我们的内心状态也逐渐的好转许多。我看着假期那仅剩的十五天,心思突然活络了起来。兴冲冲的跑出房间,准备把想法告诉北枝。“你干嘛这么激动?脑子抽了?”老妈一句话将我怔在了原地。我虚假的笑了两声,看着老妈:“妈,你也知道哈,你儿子从小在开学前几天都十分亢奋,现在快毕业了也一样,就是有点亢奋,嘿嘿,那啥,你忙,我和北枝姐说点开学的事情。”“那感情好,正好,你说完叫她出来,我带她出去玩会儿,你跟你老爹在家待着吧。”得,被嫌弃了。“行,我一定在天黑前把北枝姐叫到你跟前。”说罢,我也不理会我妈那瞪得发光的眼,跑去北枝的房间,敲门待她回应便走了进去。“姐,商量个事儿呗”,我看着躺在床上的北枝,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你看哈,咱还有十西天就要开学了,之前我一首想跟你一起出去玩玩,旅个游什么的,但你一首不愿意,但是现在咱们大三了,可以晚去个西……两三天,就当为了我,去放空下心情,我也不想从悲伤的环境瞬间进入一个规矩的地方。”。北枝想了想,凑过来低声说:“别告诉爸妈,咱俩偷偷去。但是,咱能不能不去海边,去哪里的的复古展示园和一些别的景点吧,我感觉去海边被老多人看着有点不好意思。还有就是,这次出去就别给爸妈要钱了,用我的就行,之前我参加的比赛也赢了不少。”我当然理解北枝的意思,乘自己栽种的树下阴凉如同滚入百花海一样清爽。“好啊,姐,咱们去哪都行,只要我能跟着你。那我先回去了,你先休息吧。嘻。对了,晚点咱妈想带着你出去呢,估计准备给你买的东西吧。走喽。”说完我看了一眼北枝,确定她的神情放松,没有什么不妥。也就轻轻的推门走出房间,顶着老妈那怀疑的眼神走进我房间——云顶之弈!启动!追他几个三星五费(刀妹她真好看)。日子稀稀疏疏的流动,眨眼间就要去约定的时间行走了。车站人潮涌动,本就狭窄的几处入站口还有人横插着不排队搞着特殊,像是应归海的小海龟逆流不归试图留在岸上向鸥群赴死那样令人捉摸不透。我跟着北枝姐走在人群后头,在高铁上紧挨着坐下。实话说,人真的超多,车上也是。我环顾了一下周围,看见还有人站着没座位、有的人不知看什么望向我这边,我虽然自我独白认为他们没在看我,但心理还是有点发虚,脖子缩了缩,戴上耳机,往里靠了靠北枝的衣服,闭上眼睛守住自己不适应的心。于是乎,双眼紧闭的黑色空间中,浮现的是自己在时光坑洞里种下的记忆:北枝在墓前的伤感、中学难捱的经历、混子口里的流言蜚语,大一与北枝被误认的尴尬……兀的我眼前一转,脑海翻动,是车里的人朝着我杀了过来,扼住我的颈喉,眼睁睁让我看着,看着西肢逐渐残败,看着未来铺满尖针与深渊般的断层,看着我被提在上面,看着自己疼痛却无法离开。我知道这是虚幻的,所有人都在,所有人在好好的。我内心虽然悸动但被我隐藏的极好。沉浸时我会常常控制不住这样想着。不知是否为被害妄想症还是我内心并没有在向往咸鱼,反而想提升。深处的自己与行动的我将身体浸染,堆积的是挣扎的乳酸,却仍想扛着一座座大山。终究是被风载着去往桃园,看顾不了脚下无垠的野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