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涴澜将他艰难地扶坐起来,然后发现,就算自己看起来比他高那么些许,但是自己的力气也不能支撑自己将他抬回去。
她西下观察了一下,突然一拍额头,想起来“真是愚蠢,先前那个人的马车还在那里呢。
怎么就差点给忘了呢。”
由于许涴澜拍额头而失去平衡力倒下去的倒霉鬼,此时发出一声嘤咛。
但许涴澜也就为他抱歉了一小会儿,毕竟自己可是相当于救了他,刚刚的就相当于是个小插曲来着。
许涴澜走过去,看到那个躺在地上看起来不修边幅,感觉还有些臭烘烘的男子,十分嫌弃又纠结,很想将他带回去,但是就我这点子小气力肯定不行的。
最后许涴澜还是再给他他洒了些药粉,虽然不知道用处大不大,但为了防止他提前醒过来,这也能防范一下。
毕竟她娘给她药粉防身的时候只是告诉了效用,想预防一下,谁知道这么穷乡僻壤的地方,还真有坏人来这里作恶啊。
做完一切,许涴澜撑在马车边缘一个助力坐了上去,按照之前缠着伯父教她骑马的架势,将马车晃悠悠的赶过去,但是她这晃晃悠悠的劲可说不上安全,也就是人晕过去了,要不然不会有一个正常人敢坐这样看起来就不稳定的马车的。
赶过去后,她尽量轻柔的将他扶到车上,奈何力气不够,可以说得上连拖带拽,本来还能称得上好看的小孩,这下彻底被搞的灰头土脸了。
许涴澜将他安置好,就驾着马车朝家走去,马车一跑,路途便没有多远,不到一会儿便到了。
也是许涴澜今日闯祸心虚,故而有几分离家出走的气势在,要不然小姑娘孤零零一个人走到这相对僻远之处。
这路途本来她一个人来回肯定也是绰绰有余,但加上这么个伤情未明的小子就不一定了,毕竟跟她娘耳濡目染了这么久,她虽不敢看诊断疾,但还是略通些许医理,他这样的情况,还是少移动的好。
到了家门口,可见一个大门略开的小院,毕竟农家讲究少,偶尔还会串门,故大家也不会将大门紧闭,做出那等防人的姿态。
许涴澜感觉自己有点控制不住马车,没有办法,只能冲门口大喊:“爹,娘,快来呀,快来呀,我有点控制不住啦!”
还好许伯松今日教完学就一首在家里书房,听见女儿熟悉的声音,惊得他手中毛笔一颤,一个墨点瞬间毁了一副写得龙飞凤舞的字,但他皱眉一瞬,还是先立即放下毛笔,向屋外疾步走去。
一打开屋门,便被奔走而过马带起的灰尘迷了眼睛。
立马高声问道:“澜儿,怎么回事?”
许涴澜大声回道,“爹,我,我没办法让它停下来,怎么办呀。”
徐伯松这时才完全搞清楚状况,喊道,“快往回赶,还没有惊马呢,爹等会儿在旁把它控制停下来,别着急,慢慢往回赶,来来来。”
许涴澜听完,按照她爹说的,慢慢牵引缰绳,将马头调转,然后在许伯松的帮助下终于让马停下来了,也是幸亏农家地大人稀,几家毗邻而居但住的还算分散,要是在城镇里,早不知道惊了多少人了。
许伯松把许涴澜带下马车,看到在家的邻居都有跑出来看情况,还有隔壁的柳婶手里还拿着褐色的布头,应该是抹布,脸色着急又好奇地问,“许夫子,许夫子,这是怎么了,澜儿怎么刚刚在喊人呢?”
许伯松虽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家教使然也不会让他在外询问训斥女儿,便道“澜儿一时调皮,不是什么大事,我刚刚在帮她驭马呢,多谢柳婶的关心,我这就先带澜儿回去了,柳婶先忙吧”。
说完朝柳婶略微拱拱手便带着许涴澜先进院子了。
许伯松将许涴澜带到院中的石桌旁,自顾自地坐下便看着许涴澜问:“怎么回事,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马车哪里来的?
还有我书房里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许涴澜一时语塞,不知先回答哪个问题,思考了一下,觉得不管是为了病人还是自己,还是先答:“我遇到有人做坏事嘛,追着一个好看的小孩,那个小孩就是从车上跳下来的,浑身是伤呢,现在还在车上呢。
那个坏人还想抓我呢,爹,还好我机灵,将他药倒了,要不然你就看不到你的女儿了,就是那个人我实在搬不动,他现在还在那边路上呢。”
觉得自己没什么大错的许涴澜,回答的时候不仅全是手舞足蹈的小动作,还时不时地过来摇了摇许伯松的手臂,求得表扬呢。
许伯松听完全程,及时抓住重点,受伤的孩子,做坏事的人,感觉有点头大,觉得还是救人重要,便说:“我们先去看看。”
小姑娘见爹完全忽略了书房碎掉的石头,连连点头,还拉着爹的手快速地朝门外的马车走去。
小说《风起波澜时》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