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现场顿时陷入骚乱。
镜头纷纷对准了季子濯和程莹梦。
程莹梦似乎被季子濯的突然发问吓到，但只是一瞬，她很快调整好表情。
“当然，三年时间可比一年时间长不是吗？”
“如果季先生的一年都可以覆盖掉之前的七年，那三年只会忘得更加彻底。”
季子濯、慕清挽和程莹梦三人之间的事情早在之前就已经又重新被提起。
最近一段时间娱乐新闻基本上都是季子濯和程莹梦。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能听懂程莹梦的意思。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季子濯身上。
季子濯噤了声，半晌，只吐出一句：“莹梦，对不起。”
程莹梦没有回答，笑语盈盈地看向下一个观众。
季子濯独自一人站在那，有些突兀地难看。
像一块错位的拼图。
季子濯知道自己没办法继续待下去了。
离开电影院，回到那栋临江别墅。
季子濯独自一人坐在空荡的房子里，好像理解了三年前的程莹梦。
他必须制造一个机会能和程莹梦待在一起。
季子濯拨通了做导演的好友，沈确的电话：“沈确，你的新剧，女主角已经订了程莹梦吗？”
电话那头，沈确愣了一下：“是，季子濯你又想干嘛？不会又要给她使绊子吧！我看新闻上说你不是在追求人家呢？”0
“你最近可是热搜上的常客啊……”
“停。”季子濯打断了沈确的喋喋不休，“我去你的新剧当艺术指导吧。”
“我想见她。”
沈确沉默片刻，最后还是松口同意了季子濯的请求。
……
剧组。
这是程莹梦回国后第三次和季子濯见面了。
程莹梦看着跟在沈确身后出现的季子濯，觉得有些荒唐。
她现在和季子濯见面的频率甚至比结婚时都要多。
沈确注意到面色不快的程莹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一把扯过身后的季子濯：“程老师，这是我们剧的艺术指导，季子濯。”
“你们两个应该不需要我多做介绍了吧。”
季子濯被沈确扯得身形不稳，神色不自然地看着程莹梦：“莹梦，又见面了。”
他只能以这种方式出现在程莹梦身边。
程莹梦并没有多余的表示，对季子濯礼貌地点头示意：“季先生，请多指教。”
是对待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应该有的态度。
季子濯被程莹梦的态度堵得难受，上前一步：“莹梦……”
程莹梦却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一样，转头对着沈确说：“导演，我先去做准备了。”
沈确瞥了一眼季子濯，讪笑着：“好。”
程莹梦走后，沈确看着身旁有些失魂落魄的季子濯：“你们俩的事，我也不好说。”
“我说句实话，你当时说的话太难听了。”
“程莹梦如果不原谅你，我觉得也是在情理之中。”
季子濯垂下头，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我知道，之前是我的错。”
“我对不起她。”
“等会开机仪式，有媒体拍照，你先自己待会，合照的时候叫你。”
沈确留下季子濯一个人，转身进了摄影棚。
季子濯站在摄影棚外，目光透过半开的门缝，落在正在和演员讲戏的程莹梦身上。
她好像瘦了一些，也更白了，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
季子濯承认，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如此深切地想要弥补程莹梦。
远处工作人员正在招呼着：“各位老师！准备开机仪式了！”
一切流程走完，最后大合照拍完。
采访环节，眼尖的记者捕捉到角落里的季子濯。
“季画家这次是有在剧中担任什么角色吗？”
“是因为一个人，我想看着她。”
记者已经熟练地将镜头对准了站在一侧的女主角程莹梦。
程莹梦一反常态对着镜头打着招呼，季子濯注意到她指间从不公开展示的戒指，心里有些不安。
“今天是我和男朋友的两周年纪念日，没办法回去庆祝，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和在看的韩先生说声抱歉了。”
“韩成宥，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