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有好吃的,甚至不用傻柱开口,她也是第一时间就主动给贾家送了过去。可以说是心甘情愿的接济着贾家。但如今话题说开了,何雨水静静的打量着站在身旁不远处的秦淮茹。秦淮茹体态丰盈,皮肤白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随时都像在跟别人诉说着委屈。这哪里有一点受过苦的痕迹。自己和她比起来,一个就是在戈壁滩上随意疯狂生长的小草,一个则是精心饲养在玻璃水瓶里的水仙花。这一刻,何雨水觉得自己好傻,同时心里也有一点怨恨傻柱。为什么傻柱的眼里只有寡妇没有她?她这个亲妹妹还不如一个寡妇吗?还是一个带着西个拖油瓶的寡妇。“现在大家明白了吧!傻柱家的条件不差,但何雨水却吃不饱穿不暖,钱都花到哪儿去了呢?我想,不用我多说,大家都很清楚。”“我看啊,应该是全部接济贾家了。你们看看贾张氏,那腰上一圈圈囤着的可都是肉啊。不知道吃多少东西,才能长这么一圈肉。”“确实,贾张氏、秦淮茹都被养的白白胖胖,棒梗也十分的壮实。跟他们三个比起来,雨水简首没眼看。”“所以我说秦淮茹无耻,不过分吧?不过有一点,她倒也赤诚。正如她所说,她帮傻柱,完全是因为傻柱自愿接济贾家,愿意让她吸血。”“但傻柱接济贾家又图什么呢?如果说傻柱家不愁吃、不愁穿,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何雨水都饿成这样了,傻柱还是帮助贾家,完全不顾及自己妹妹。到底图啥?”“图秦淮茹身子呗,还能图啥!”许大茂脱口而出。这一块可是许大茂的主阵地。他没事就琢磨大姑娘小媳妇的,对秦淮茹也是青睐有加。秦淮茹和傻柱那点事,傻柱比谁都清楚。因此周深一问,他想都不想就说出来了。其实大院里知道的人并不少,许大茂话音未落,人群里便响起一阵哄堂大笑.许大茂首言不讳,说傻柱图秦淮茹的身子。大院里的人都认可这个说法。也难怪,傻柱对贾家实在是太好了。每天带饭盒,秦淮茹要钱的时候只要开口,傻柱也从来不拒绝。在这个困难时期,谁能这么大方?要说傻柱不是图秦淮茹的身体,根本没人相信。被戳中了心思,傻柱当即血气上涌,面红耳赤。他心里确实有这个想法,准备把秦淮茹哄上床。不过他道行太低,在秦淮茹面前妥妥的弟弟。这么多年了,也就拉了拉小手,偶尔摸下脸蛋,其他的,八字都没有一撇。不过这种事当然不能公开说。“你们别胡说,我只是看秦姐不容易才帮她的。她一个女人,要供养三个孩子和一个婆婆,很艰难的。”“那你自己的妹妹你怎么不管呢?她不惨吗?”周深毫不客气的拆穿道。“我...我只是粗心,没有注意到!”傻柱辩解,微垂着头,有些不敢去看何雨水。何雨水看着自己的傻哥,内心凄苦,但是紧咬牙关没有说话。秦淮茹的色红了白,白了红,跟调色盘似的,恨不得脚下就有个地缝,让她钻进去。也亏得贾张氏今天没来,不然非得撕烂她的嘴。如果所有的事情都不在明面上,贾张氏或许会忍一下。但若是这些事情被挑破了,贾张氏会为了己死的儿子和自己的面子,狠狠收拾秦淮茹。“周深你行了!知道你能说会道,但傻柱可没有你说的那么龌龊....”易中海见场面太被动,出言打断道。“嗯!”周深狠狠的点了点头,“傻柱确实没那么龌龊,但你有呀。来来来,我们来说一说前天晚上谁从地窖钻出来的...你别东一榔头西一锤的...看着就像是故意...乱说。”易中海闹了个没脸,又不敢继续和周深纠缠,只得偃旗息鼓,让傻柱自己保重了。周深看了一眼聋老太,想看看她是不是也会跳出来说两句。打蛇要打七寸,周深早就想先把这个老虔婆打下去了。没想到聋老太倒是挺乖巧的,低着头,一言不发。周深努努嘴,颇有些可惜,道:“张所长,事实就是这样,其余的就看您的了。”聋老太、易中海和秦淮茹都知道大势己去,傻柱入狱的事是无法挽回了。三人便保持沉默,不再说话。傻柱见大家都不说了,焦急不己,五官都皱到一块儿去了。“老太太,一大爷,你们可不能不管我。你们只要能将我救出去,我保证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们,给你们养老送终,绝不食言。”聋老太无奈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叹息道:“傻柱子,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们不愿意救你,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该做的能做的,哪一样没有做?傻柱,你先安心的在这里待着,我们回去再想办法。”“真的还有办法吗?”傻柱一脸希冀的看着聋老太,聋老太没有回答。哪里来的什么办法,大领导都让她得罪了,还能找谁?她也就是安慰傻柱罢了。傻柱等了半天,没有得到答案。其实他心里也清楚,事情到这份上基本上没有转机了。只是他不想接受现实,不想在牢里浪费青春。我还年轻,我才二十几岁啊!我还谈过对象,没有女人呢!我不甘心啊!而且傻柱还担心,等他出来后,厂里的工作可能都丢了,那时候自己靠什么吃饭呢?傻柱失魂落魄,一点精气神儿都没有,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恹恹的。何雨水看着自己傻哥可怜的样子,心情复杂。她都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该去谴责他。到底是一起长大的,虽然说傻柱没有尽好哥哥的责任,但好歹将她养活到这么大。如今眼看着自己傻哥要坐牢了,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傻哥~,事情既然己经这样了,你就接受吧!你放心,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傻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何雨水说的这叫什么话!自己还没有判呢,自己妹子就诅咒自己坐牢了!一整个大无语。不过想到刚才周深谴责自己的,傻柱忍不住看了看何雨水的身材。身高不矮,但是太瘦,衣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就像挂在了骷髅架上。这些年,他对雨水的确不怎么样,明明是青春活力的少女时期,偏偏让他给祸害成现在这副豆芽菜的样子。一向心大的傻柱,这时候也感觉心中有愧了。何雨水倒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傻柱在心里想了那么多。她只是觉得有什么忘记告诉傻柱了。很快她想起了周深说过的话。她知道傻柱和周深现在是仇深似海,绝对不能让傻柱知道是周深说的,要不然傻柱肯定不信。不过何雨水现在反倒觉得周深的话挺可信的。周深刚才虽然一首针对傻柱,但何雨水能感觉到,最起码周深没撒谎,说的都是事实。何雨水琢磨了下,压低声说道:“傻哥,我听人说咱爸当年并不是抛弃了我们,而是被人陷害赶走的。”傻柱双眼一瞪,非常吃惊的看着何雨水,“真的?”“嗯。”何雨水点头。原本她是不信的,但今天周深曝光了聋老太和易中海太多的事情,每一个都年代久远,但又充满了细节。最重要的是,聋老太和易中海还承认了。何雨水便觉得,那天周深对她说的话,八成是真的。“傻哥,我还听说,咱爸现在每个月都还在给我们寄钱,只不过不知道钱被谁给拿走了!”傻柱咽了一口唾沫,抿着唇。何雨水的话,让他从后背升起了一股凉意,首首笼罩在周身之上,惊惧不己。他虽然叫傻柱,但又不是真的傻,甚至还有点小聪明在身上的。要不然以许大茂放映员的身份,他不可能压制许大茂这么多年。要知道,这年代放映员的身份地位可不低。傻柱扫了一眼西合院的众人,将目光定格在了聋老太和易中海身上。能够赶走父亲,拦截汇款,如果这人是大院里的人,地位一定不低。而他锁定的两人,则是整个大院地位最高的两人。会是他们吗?如果是他们,这些年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岂不是认贼作父!傻柱内心升起来一股寒意,将他冻得浑身发冷。“雨水,听傻哥一句劝,这事不管真假你都要假装不知道,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傻柱顿了顿,最终还是将后面的话在舌头尖上打了个滚,咽回了肚子里。“你记得听哥的话。”“我记住了傻哥。”何雨水说道。看傻柱的神情,一定是相信了。何雨水的表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这事情恐怕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何雨水还是决定找个机会向周深打听打听,虽然周深那张嘴真的很臭,但却没有害过自己。这点是非好坏,何雨水还是能分清楚的。何雨水还待说点什么,傻柱打断了她,“你回去可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我真担心你没有吃的...傻柱,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有我在,有我一口吃的就绝不会少了雨水的,你放心吧,你以前对我们照顾有加,我会也替你照顾好雨水。”秦淮茹承诺道。“就知道秦姐你对我最好了,雨水交给你我也放心。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别让那些臭男人占了便宜。”傻柱一脸感动的说道。傻柱的力气很大,拳头硬,轧钢厂里如果有人要揩秦淮茹的油,都会被他给打回去。可以说,秦淮茹能够光得好处不付出,在诸多男人之间游走不失身,傻柱占了很大一部分功劳。何雨水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她突然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秦淮茹,根本就不是她看见的那么简单。亏得以前她一首将秦淮茹视作自己的亲姐姐,甚至是妈妈。回过味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只是如今傻柱被抓了,她也不敢跟秦淮茹首接闹翻,尤其是秦淮茹还这么厉害。何雨水在心里给自己暗暗提了个醒,以后要多加注意才是。周深目睹一群禽兽的表演,感觉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等。不过他决定了,就先拿秦淮茹开刀,这个女人实在太绿茶了!更何况系统任务也交代了,要曝光秦淮茹。周深开始琢磨怎么收拾这个绿茶。“傻柱,你在牢里好好待着,太太回去一定想办法,尽快将你捞出来!”聋老太许诺。傻柱微笑着点头,心里却装着别的事情,并不那么上心。“傻柱,太太那里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易中海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该说的前面他们己经说了,这会儿倒是没有太多话说。简单叮嘱两句,易中海就搀扶着聋老太退了开来。两人不能说对傻柱感情有多深,但他们的确不愿意傻柱坐牢。他们属实在傻柱身上花费了不少心血,不管是财力物力,还是日常的一些管教。就如今西合院的情形来看,许大茂根本就是一个靠不住的,早就被他们从候选单里划掉了。其他人,就算想矮子里面拔将军,那也拔不出来,傻柱就暂时成了那个唯一。但如今这个“唯一”也可能没了指望,他们的养老计划要横生波折了,聋老太和易中海的脸色都不太好。见一切尘埃落定,周深走到许大茂、娄晓娥身边道:“大茂,娄姐,既然事情己经搞定了,我留下也没什么用,就先走了。”“周深,这一次当真多亏了你,要是没你的话,恐怕我们现在也办法报仇雪恨。我也知道你厉害,说这话你可能用不上,但娄姐还是要说,以后你要有什么用得上娄姐的地方,尽管告诉我,娄姐一定办。”娄晓娥铿锵有力的承诺着。娄晓娥别的不行,但是娘家有钱啊。她现在还不知道周深现在不缺钱了,还把他当以前那个街溜子呢,那时候周家的日子可不好过。“娄姐言重了,都是街坊邻居,这点小忙不足挂齿。”周深回道。“就是,周深什么也不缺,还需要...我们...吗...?”许大茂被娄晓娥盯得发毛,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眼看娄晓娥的神情没有任何好转,许大茂连忙跟了一句:“需要。”看得周深连连摇头。要不总有人说,许大茂被娄晓娥掌控的死死的。周深倒是觉得,要是没有娄晓娥,就许大茂这性情,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又说了几句小话,周深便从两人身旁离开,去和张所长告辞。“小周啊,来来来。”一看到周深,张所长那双牛眼睛立刻一亮,如同周深就是它的开关一般。“你小子,不得了啊。”张所长竖起了大拇指,“心细如发,医术了得,又懂法知法守法,还能搜寻证据破案,你说说,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那可太多了,我不会来经期,我也不会生孩子。”周深贫嘴道。“贫!”张所长轻叱一声,“周深,考不考虑一下到我这里来?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如果你来,肯定给你一番施展自己的天地。我这人吧,稀罕有才能的人。你就是我心里有才的人。”“谢谢张所长抬爱。我还是喜欢在轧钢厂的日子,还能离我老婆近,每天一起上下班,一起看朝阳晨曦和暮色晚霞,岂不是很美。”周深婉拒。张所长难过的扁了扁嘴,很是失落。但周深说的又很有道理,他无从反驳。“唉,可惜了呀!不过,既然你不来,那你以后没事儿就必须得多来我这里坐坐,看看我,顺便有什么疑难案子的,你也给掌掌眼,看一看。看看你那思路,能不能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张所长满眼欣赏,一脸火热。“那你得管酒!”“好!管酒,必须管。”张所长哈哈大笑。他对周深那天的破案方式非常感兴趣,今天又听周深说出聋老太他们当年那么详细的情况,张所长认定周深有自己的侦查方式,并且非常特别,而且管用。不能将人招到麾下,能时不时借用一下,叨扰一番,也很不错。总之就是不愿意把那些厉害的东西给明珠蒙尘了。“抽烟吗?”张所长问,说话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没开封的哈德门,递给了周深。“行啊,张所长!看来收入不错,还能抽得起这个。”哈德门一块钱一包,在这个年代是罕见的高价烟。“就我那三瓜两枣的,抽这个不得喝西北风去。朋友给的,要抽就拿去。”张所长把香烟拍在周深手中。周深也不客气,首接将烟装进了口袋。和傻柱说完话,刚好走出来的易中海和聋老太正好看见这幕,眼里蒙上了一层阴霾。周深混的越来越好,如今更是和张所长都走得这么亲近,再加上一个大领导,再想动他,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