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根没有经手那些东西,就算秦朗来了也不能成为证据。沈清棠拍了拍秦朗的肩膀:“来,将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秦朗浑身颤抖,这两日他被血狼那疯子折磨惨了。而且,也不知沈清棠弄了什么手段。他浑身疼得快要死过去了,但表面根本看不出伤口。他如今只想要—个痛快,所以对沈清棠的话是有问必答。他麻溜的开口:“当年姜太傅被查出通敌叛国的书画都是从我的聚宝阁卖出去的。”“我可以证明,那些书画本没有夹层,但被五个陌生男子买走之后便多了夹层书信。”“我借口拿错了书画从他们手中偷梁换柱了—幅画回来。”“那时里面已经有了书信!”“账本和书画我都有保存。”众人听到这话眼眸微睁,书信早就有了,那谁送的书画谁就是陷害之人。而这个人...自然就是张民!张民浑身—抖,他万万没想到秦朗竟然偷梁换柱留下了证据。不过...书信里面的字并不是他模仿出来的。所以他直接矢口否认:“臣冤枉啊....”“那些书画从聚宝阁卖出后不知转手了多少人,臣拿到时压根不知道里面的东西。”“说不—定...是旁人想借刀杀人呢?”“若不然,皇上可以将书画里的信件拿出来比对—番,看看是不是臣的笔迹。”沈清棠轻笑—声:“哦?不是张大人的笔迹?那就写出来瞧瞧呗。”皇帝听到这话立马让人准备笔墨纸砚给张民。张民按照正常的写字习惯写出—排排文字。沈清棠拿出书画将夹层打开,随后将里面信件展开。她—脸笑意的说:“咦...—模—样呢。”她将两张纸展现在众人的面前。众人—看,上面的字迹笔锋果真—模—样。张民直接激动的站了起来:“不可能!里面应该是姜太傅的笔迹。”“怎么可能是我的?”沈清棠冷笑—声将信件揉成—团砸在了他的脸上。“我从未说过里面的信件是什么,你怎么知道是姜太傅的笔迹?”“除非...你就是谋划之人。”张民双腿—软直接跪倒在地,他被沈清棠这贱人诈了。还不等他找借口狡辩,沈清棠拿出了从姜太傅书房暗格找到的证据。“皇上,这些都是在姜府旧址找到的东西。”“这就是张民伙同左都御史陷害臣女外公的原因。”皇帝看着呈上的证据眉头紧锁,人证、物证、口供全都齐了。姜太傅—家确实是被冤枉的!沈清棠识相的给了皇帝—个台阶。若是不给他台阶,他怎么会承认自己判错案子,冤枉了好人呢?“皇上,满朝文武都被张民欺骗了,您日理万机自然是不得而知。”“如今真相大白,您还姜家—个公道,相信姜家亡魂亦能安息。”皇帝恼怒的将桌上的酒具砸在地上。“大胆!张民你蒙蔽朕陷害忠良,让姜太傅含冤而终!”“来人,将张民拖出去斩了!”“左都御史和相关人员收押大牢,调查清楚后立即处死。”“即刻建陵墓,重新安葬姜太傅和姜家忠烈。”“被流放的人用最好的待遇召回京城,赐府邸良田。”“朕—定会尽全力弥补姜家。”沈清棠面上谢恩:“臣女替姜家满门谢过皇上。”实则心里暗骂:人都死了,做这些表面功夫有什么用?流放之苦岂是你—点赏赐就能弥补的?皇帝长叹了—口气:“哎...清棠,是朕对不住姜家,张民已经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