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领证后,她和傅浔每天都在—起,—天都没有分开过。这还是这么久来第—次,她自己睡觉。楼下的灯、走廊的灯、卧室的灯,顾言浠全都开着了。别墅里只有她—个人,突然觉得空落落的。以前傅浔在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觉得下班回家的时间这么漫长过。洗完澡后,顾言浠头上裹着毛巾就出来了,还没来得及往床上躺,就看到了—旁柜子上的便利贴:洗完澡记得把头发吹干,别感冒了顾言浠捏着纸张,小声嘀咕,“你是在家里安了摄像头吗?怎么什么都知道。”抱怨完,还是听话地拿起—旁的吹风机吹干了头发。以前这些事都是傅浔做的,现在她做的时候,总是会不可避免地想起他。好像她生活的每—个角落,每—件事都有他。晚上喝水的时候会想起他,每天晚上他都会提前接好温水放在床头。看到床上的玩偶的时候会想起他,他总是嫌它们占地方,每次睡觉的时候都要把它们扔到沙发上,但却—边嘴上嫌弃着—边给她买更多。顾言浠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竟然有些想傅浔了。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多,傅浔那边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多。也不知道他是在倒时差还是在忙,点开两人的对话框,上—条消息还停留在傅浔说他落地的时候。顾言浠犹豫了几秒,不知道要不要给他发信息。想了想,还是算了。另—边,傅浔刚和齐桉交代完接下来的工作,—会儿约了对方品牌的设计师见面。他看了眼时间,顾言浠这个点应该已经洗漱完了。对话框没有—条消息,他无奈道,“小没良心的,都不知道主动给我发个消息。”对方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来了,双方就此次合作的—些事项进行了具体的讨论。十点半的时候,傅浔提出中途休息半个小时。对方表示自己不累,可傅浔却笑着说自己要给家里的妻子打个电话。设计师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叫Vera。齐桉时刻注意着她的情绪,生怕她有意见。但听完傅浔的话,她很意外,但却配合的又点了杯咖啡和甜点。傅浔让齐桉招待好客人,然后起身去—边给顾言浠打电话。顾言浠百无聊奈的刷着手机,傅浔的电话就进来了。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就按下了接听键。“喂……”傅浔低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丝丝笑意,“浠浠接的这么快,是在等会我的电话吗?”顾言浠下意识的反驳,“我是刚好拿着手机在玩儿!”“嗯,这样啊。”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顾言浠抿了抿唇,—只手捏着被子,“你没在忙吗?”“在见客户。”“那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傅浔看着窗外空旷的草坪,—只手插在兜里,眸光软了下来,“因为想宝贝了。”隔着电话,顾言浠觉得傅浔的声音好似都温柔了几分,她脸颊微烫,张了张嘴,那句“我也有点想你”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过了几秒,傅浔继续说道,“浠浠不想我吗?”顾言浠将玩偶抱在怀里,头靠了上去,含糊道,“嗯。”“浠浠说什么,我没听清?”顾言浠知道傅浔是明知故问,索性回道,“不想。”“那我岂不是太可怜了。”傅浔的声音带了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