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三思四思……都快一百思了!”我恨恨的夺过茶水,转瞬变脸,喜笑晏晏的走上了擂台。 “大哥,日头太大,劳你辛苦守擂了,喝杯水吧。” 沈傅景眼神扫过茶水,目光幽深:“我不渴。你不是重不叫我大哥吗?” 糟!殷勤献太过了,这厮怪谨慎的! 我重新赔上笑:“我的比武招亲还得劳烦大哥,若大哥以王府世子身份替我守擂,名不正言不顺,做我大哥倒是合适。” 他捻起茶杯,慢慢放到了唇边。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喉咙口,灼灼的盯住那个杯子。 “既然已经搬出府了,就不算你大哥了。以后还是叫我世子吧。”他把茶杯又放下来,我的心也升到了嗓子眼:“或者叫名字也可以。” 我干巴巴唤了声:“世子,请喝茶。” 他低着头看着里头的茶水也不说话。 我一狠心,眼睛一闭:“沈傅景,请喝茶。” 转动的茶杯一顿:“直呼其名好像生硬了些,毕竟你在府上住过一段时间,我们不至于陌生如此。” 我的脾气和耐心逐渐在日头的暴晒下消耗殆尽。 “复礼,喝茶!” 他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勾,几不可闻,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我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 不过三刻钟,台上的沈傅景脸色开始转白,额头冷汗涔涔。 我拉过香兰,小声询问:“怎么才有反应,今儿的擂台时间快过了,你下了多少泻药?” 香兰也奇怪:“足足一大包!我和街角的药堂小二说药牛的,他给足了我十头牛的量!” “十头牛?”我惊叫出声,赶紧追问:“你全下了?” 香兰没好意思的抓抓头:“那也没有,杯子太小,全放了撒不下,我也怕被发现。” 我松了口气:“那估计药量不够,所以他反应慢了些。” “那也不是,五头牛的量还是有的。”香兰挺胸抬头,一副骄傲的样子。 我心下一凉,见沈傅景咬着牙,目光直直盯了过来:“希望……药不那么纯吧。” 时辰转瞬即逝,台下无一人敢上来。 沈傅景话都来不及和我说,策马扬鞭就离开了。 我感觉头皮隐隐在发麻,腿脚打颤。 “香兰,京城里那里的风水比较好?你给我寻块地去。” 香兰扶住我不解:“小姐要买地?” “提前给我自己找好坟。”我无语望天,面色忧伤:“这回世子非把我抓下狱不可,听闻他喜好责罚犯人,里头的刑具三天三夜也使不完。” 香兰垮下脸来:“那小姐可不可以留个旮旯角落给我,就在你边上就成。”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走去,眼神都聚焦不起来了。 让香兰下泻药诓走他,没成想她买了药牛的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