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无条件信任让她心潮热涌,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动如风生双翼,驻进心底。傅嘉鱼清亮无比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心湖蓦然泛起一阵涟漪,她想也没想的低下头,凑过去,笨拙的亲了一下他温凉的唇。男人一怔。她亦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起来,慌得手足无措的抬起头,眼神四处环顾,就是不敢与他对视。“我之前与你写的那份契书,想来想去也不太妥当,不如就此作罢了,你看如何?”面对小姑娘的主动与热烈,燕珩顿了顿,无奈,“傅嘉鱼……”“你别这样叫我的名字,我们是过了明路,有了婚书,官衙认证的夫妻,从今日起,你唤我昭昭吧。”小姑娘红着脸,两颊浮起滚烫的绯色,看起来就似绽开的桃花,小心翼翼道,“我……我也改唤你夫君……好么?”她生得仙姿昳貌,声音软糯得过分,好似蜻蜓点水,翩然落在心尖,叫人说不出半点儿拒绝的话来。燕珩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凝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半晌,大掌扣住她后脑勺,歪头亲了一下她柔软的嫣唇。亲完,抵住她的眉心,声音嘶哑低沉,“好。”傅嘉鱼心跳猛地加快,只感觉那两片柔软好似击中了她的神魂。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了起来,背着身子往门外走去,“你坐一坐,我去拿早膳。”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她呆坐在罗汉床上,脸上一阵滚烫,连耳带腮泛起红晕,热得像心头燃了一把火。她想……能与徐公子这样的男子相守一生,定然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今日是傅嘉鱼头一次没敢和燕珩在一个桌上用早膳。月落将饭食端进内间,看见自家姑娘脸上还未消褪的绯红,奇怪道,“姑娘怎的让姑爷一人吃饭?”往日里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不在一起才奇怪。傅嘉鱼深吸一口气,心口还在狂跳,“没什么……对了,月落姐姐,我让你找的大夫找好了么?”月落笑道,“找好了,要不要今日便让他们都过来一趟,这里面还有吴掌事从外乡找来的一位老神医,说是妙手回春,死了的人都能叫她救回来。”自从傅嘉鱼告诉吴青柏她决定在此处居住后,吴青柏也没劝说,反倒是让人在附近又买下两个院子,自己留住一个,另外一个安排了人手,负责平日照看保护傅嘉鱼。说起要给徐玄凌看病,吴青柏当仁不让的便让人去遍寻名医。傅嘉鱼忙不迭点头,“那赶紧让他们都来罢,夫君的身子耽搁不得。”这句温软的“夫君”一出,月落狐疑的挑了挑眉梢,目光下意识落在自家姑娘发红的脸颊上,“姑娘是准备接纳姑爷了?”傅嘉鱼小脸又烫了几分,红彤彤的故作镇定,却也没否认,“嗯。”月落笑盈盈的没说话,傅嘉鱼以为她仍旧不肯同意,“月落姐姐以为如何?”月落莞尔一笑,实话实说,“奴婢觉得甚好,只是姑爷这样的容貌,姑娘若带他出去,怕会被人耻笑。”只要不是反对,傅嘉鱼便放了心,她喝了一口温热的小米粥,徐徐道,“我想着先治好他的病,再谈其他。他生得丑些,我也不在乎。这次崔老太君生辰宴,我便准备将徐公子带去让大家都见一见,如此一来,我与徐公子的婚事便再无人敢置喙一二。李家说我水性杨花,与外男纠缠不清,这外男就是我夫君,她们还能说什么浑话?也算是堵了她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