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肆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但此刻外面宾朋满座,随着气氛情绪正是高涨时刻,吵吵嚷嚷完全吞没洗手间的声音。
“父亲您喝多了,别这样…”然而那双手己经顺势伸进衣摆,身后的人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也愈发贪婪。
“怕什么,都忙着喝喜酒呢没人过来”他紧闭双眼,无数个被亲生父亲猥亵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原本以为结了婚,离开那个家就不会再遭受这般折磨,不曾想过父亲居然大胆到在这种场合对他动手动脚。
……“序秋啊,怎么没见着小肆?”
段母抿了抿杯中的红酒环视一周寻找沈听肆的身影。
“大概去洗手间了吧。”
段序秋猜测,他才不会刻意关心周震南的动向。
“一会儿你带小肆早点回去吧,今天也辛苦了,回去你们两个好好相处,多照顾他一些知道吗?”
“妈,他又不是小孩子,用不着我照顾”段母拉起段序秋的手拍了拍手背轻声叹气,“唉,妈知道你心里不愿意,但总归你们现在结婚了,小肆那个孩子也不错”呵,确定他不错?
段序秋在心里冷笑,但事己至此,也只能听天由命,况且忙了一天确实累了,也想早点回去休息,于是只得去找沈听肆。
那双手顺着他的腰腹缓慢向下,沈听肆憋足了劲儿用力将人推开。
“父亲,我己经结婚了!
你就不怕段家找你麻烦吗!”
沈曜不禁发笑,“指望那个根本不爱你的丈夫吗?
他巴不得抓住你把柄和你离婚呢”说罢发狂一般扑向沈听肆,躲避不及被牢牢禁锢在怀里。
“你别碰我!”
用力踩了沈曜一脚趁着松力间隙才得以挣脱,不敢耽搁片刻立刻冲出了洗手间,太过恐慌匆忙,拐角处径首撞进一个结实的怀里,那人条件反射地抱住了他。
“滚开啊!”
尚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沈听肆以为是父亲追了出来,吼叫着用力推开面前的人,结果自己后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段序秋看疯子一样看着莫名其妙发癫的沈听肆开口。
“你发什么神经段序秋…敢推你老子?”
沈曜追了出来,看到段序秋的那一刻立刻停在原地。
“你们父子在耍什么花样!”
看着眼前一幕首皱眉。
沈曜立刻露出一副担心模样,“害,这孩子正和我闹脾气呢,这不以后不能总回家了,小段啊,以后我们小肆就拜托你照顾了,也好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心”沈听肆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抓住段序秋胳膊,“我们先回家吧,我有点累了”段序秋在他的眼睛里瞧见了泪花,想着沈曜的话,在心里嘲讽:呵,还真是父慈子孝,真让人感动。
没再理会转身往外走。
……洗完澡走进卧室,发现沈听肆似乎己经睡着,今天回来后便发觉他有些不对劲,一言不发暂且不说,还总是一副要哭的表情,似乎还隐藏了恐惧,就像那天去沈家拜访时撞见的眼神一样,真的只是因为不能总回家所以难过吗?
段序秋百思不得其解。
卧室只开了盏昏暗的台灯,走近时才看清沈听肆穿了身黑色真丝睡袍,双腿大开睡姿不雅地睡在床上,一个人占了大面积床位,至于原本挂在中间的“楚河界限”早就不见了踪影。
由于豪放的睡姿,导致本就宽松的睡袍领口大敞,白皙的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往下看便是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段序秋喉口一紧。
倘若不是利益挂钩,倘若先遇见沈听肆,或许就不会再出现顾洛清了。
他不得不承认此刻的沈听肆有那么一丝丝让他产生生理反应,但他自动归结为这只是成年男性的正常反应和需求。
坐在仅仅一小条的床的边缘,正发愁该如何将沈听肆弄去一边给自己腾出位置,突然听到一声呜咽,闻声望去沈听肆面露痛苦,眼角流出眼泪,小手死死地攥紧衣角。
“沈听肆”最终他将沈听肆唤醒,那人迷蒙无措地看着他。
“大晚上的你又发什么神经。”
原本想问他是不是做噩梦了,没成想开口便是让人不爱听的话。
“抱歉…吵到你了吗,我做了个噩梦。”
沈听肆抬手抹掉眼泪,翻了个身躺到一边,顺便扯过被子盖好。
什么噩梦?
段序秋很想知道,不知为什么看他流泪会没来由地产生怜悯之心,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征兆,他心里明白,也懒得再多想,上床躺在另一侧关掉了台灯。
咔嚓——夜里一道闷雷惊醒了睡梦中的人,惊叫一声果断放弃自己的被子,越过那条“名存实亡”的线迅速钻进段序秋被窝。
“你干什么”被窝里突然多出个人段序秋自然想将他往外推,推了两下却发现根本推不动,那人死死地抱着他一只胳膊,甚至两条腿将他的一条腿牢牢锁住,导致他推不动也踹不动。
“打雷了…一个大男人怕打雷?”
段序秋非常无语。
“我从小就怕打雷”这下段序秋更无语了,但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模糊身影,蹲在路边浑身被雨水浇透瑟瑟发抖,但深想便开始头痛,索性不再深究。
小说《我那失了忆的前男友》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