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往凳子上一坐,愁眉苦脸地说:“大师,来给我算一算,怎么解决我的家事。”赵小山让大娘打开手掌,假装看了看,摸了摸胡子,沉思道:“这位大姐可是为了儿媳的事来的?”大娘激动地抓住赵小山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大师,你快给我算算,我儿媳妇什么时候才能生出儿子。”“她己经连续生了五个女娃,什么时候才到头,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啊。”赵小山示意大娘不要那么激动,她在纸上写下一个字,大娘看了看,和她嘀咕了一会儿,拿着那张纸,留下二两银子,眉头舒展地走了。第二个来的是个姑娘,姑娘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很怕别人关注到自己似的,来到赵小山的面前。赵小山定了定神,因为坐在眼前的是个美女。美女一落座,赵小山就开口了:“敢问姑娘是否为了情字?”姑娘连连点头,她焦急地问赵小山:“请问大师,我何时才能跟我的情郎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赵小山看了看姑娘,镇定地说:“等时机成熟,等一切瓜熟蒂落,你的情郎自然就跟你在一起了。”姑娘脸一红,对赵小山说:“大师说的有道理,现在我父母还不能接受萧郎,既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等待瓜熟蒂落,他们自然就接受萧郎了。”赵小山神色镇定地点了点头,姑娘似乎也得到了一颗定心丸,她说了声“谢谢”,往桌面放下了十两银子,神色轻松地走了。到了下午,来了一个瘦弱的文质彬彬的书生。他坐下来,先问了问算命的价格,赵小山伸出一根手指,书生自言自语道:“一两银子,那就一两银子吧。”书生正想开口,赵小山依旧静如泰山地说:“公子今日的局面,全在于两个字,功名。”书生大惊失色,他惊讶地问:“大师怎么知道我求的是功名,大师真是料事如神啊。”赵小山摸了摸胡子,眼里满是深意,她对书生说:“公子想求功名,可又总是名落孙山,因此想来问问到底有什么方法,能让自己考取功名,对吧?”书生眼里充满着光,他点点头,诚恳地望着赵小山,生怕错过了一个字。赵小山故意停了停,对书生说:“公子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公子缺的只是运气。”书生松了一口气,正了正身子,问赵小山:“可有破解之法?”赵小山正色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关键还在于这个人字。”书生思索片刻,试探性地问:“我应该找找关系,让贵人来帮帮我?给我指点迷津?”赵小山什么话也没说,但眼神中己经说明了一切。书生留下一两银子,若有所思地走了。天色渐渐暗下来,北极星开始出现在天空。赵小山收了招牌,月娘正好来找她,两个人欢欢喜喜地回到客栈。赵小山把今天赚的钱掏出来,总共十三两银子。月娘惊讶地合不住嘴,她给赵小山倒了杯茶,好奇地问:“小姐,你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赵小山喝了口茶,故弄玄虚地说:“你猜?”月娘摇了摇头,赵小山一字一句地讲起今天的经历。月娘问:“你怎么知道,这第一位大娘的儿媳不会生孩子?”赵小山笑了笑,神秘地说:“咱们去找王贵生签和离书那天,你还记得吧,我听见旁边一桌的两个女人说。”“谢大娘的儿媳连生五个女儿,谢大娘急死了,准备去找一找算命先生。”“那大娘一走过来,旁边的商贩就跟她打招呼,叫她谢大娘,我心里大概就有底了,这个大概就是儿媳连续生了五个女娃的谢大娘。”“所以我在纸上写了一个字,等。等她儿媳妇生第六个孩子,第七个孩子,总能生到一个儿子。”赵小山笑眯眯地答道。“那第二个姑娘呢?你怎么知道她为情所困?”月娘不依不饶地问。“第二个姑娘走过来的时候,东张西望,好像很怕别人发现她的行踪。说明她求的东西,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见人的。”“像她那个年纪的姑娘,又是未婚,不是求父母健康,就是求爱情顺畅,所以我笼统地说了个情字,一下就猜中了姑娘的心意。”“可是你劝她瓜熟蒂落,不会害了那个姑娘吗?”月娘有点疑惑,但又不敢首接质问赵小山。赵小山神色自若,她悄悄附到月娘的耳边,小声地说:“那个姑娘,她己经有身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