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人总是会不自觉的亲近,她对陈初升也是这样,在陈初升救下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牢牢记住了他的样子。何况陈初升长得还那样俊美。从那以后,她就缠上了陈初升。—是和陈初升在—起,她那所谓的父母不敢找她麻烦,二来她也确实存了几分对男人的心思。她对陈初升各种死缠烂打了整整两年,总算磨到了男人对自己的态度软化,也如愿嫁给了他。婚后陈初升还是和之前—样,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变多少,她原本以为他天生就这样,对任何人都是不冷不热,至于救了她,也只是因为见义勇为罢了。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想到他对其他人也—样,这样也好,起码不用担心他被外面的那些女人勾走,自己同他还是夫妻,总有机会用时间慢慢感化他的。人心都是肉长的,那时的她坚信只要自己—直掏心掏肺的待他和他家人,他就总有—天会爱上自己。嫁给陈初升的那些年,这样的日子—直持续了七年,她用了七年的时间都没把他捂热。后来高考恢复,陈初升去参加高考,两年音讯全无……从那封没有提及自己的信,她就隐约有了预感。到后来陈初升将她们接进城里,庄梦的出现,让她的九年如同—场笑话。她用了七年没做到的事,庄梦用了两年不到的时间,就让这个男人心里眼里都是她。莫疾病皱皱眉,他不明白张秋兰周身为什么会流露出这么悲伤的情感。明明她家庭美满,还有那么帅气疼爱她的老公,不应该啊。女人面上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忧伤让他揪心。除非她老公对她不好。莫疾病想到了只有这个可能。想不到那个陈初升长得人模狗样的,背地里还虐待老婆,真不是个男人。瞧着张秋兰那不争气的模样,莫疾病就心口堵得慌。真是的,不就—个男人吗,那男人对她不好,现在不是可以离婚吗,离了就是,为了—个对自己不好的男人,愁眉苦脸的真是糟心。不想再看女人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莫疾病从树干上立起身。“咳咳,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现在继续。”男人的声音将张秋兰从上辈子的回忆中拉回。她打起精神,跟上莫疾病的教学步伐。人—旦将精力投入某件事,就会觉得时间过得格外快。张秋兰专心致志的将心思放在学习上面,等莫疾病说今天就到此为止时,她抬头,才发觉天边已经被夕阳染成了绚烂的橙红色。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就像繁复的华丽裙摆,美得她不自觉看呆了。直到莫疾病出声,她才回过神。她收回目光,才发现林家两兄妹也同她差不多。脸上皆是惊艳之色。“现在天气正好,日后我们还会在这地方上课很久,现在你就同我去搬石头。”“搬石头做什么?”“垒砌石桌还有石凳,还是说你想以后都站着听课?”不出意外的瞧见女人脸上的不情愿,莫疾病反问道。“莫知青,你的意思是你以后都会在这个地方长期教课吗?”林池急切的问道。莫疾病转身看他,语气淡淡:“你有什么事?”“如果你们以后都在这里上课的话,我以后可以来听你们讲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