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连一点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气息交融,连乱的节奏都趋于一致。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她好容易才把手抽回来,手腕处又酸又软。她就像被妖精吸走了精魄。而对面的谢鸠眼角眉梢都是餍足,宛如吸饱了的男狐狸。他的声音愉悦极了,轻吻在她变沉的眼皮,“累了?”“嗯……”她眼皮已经在打架,手腕酸疼的厉害都顾不上,窝在他怀里,身躯渐渐软沉下去。“累了就睡吧,我陪你。”他沉冽的声音像小鼓敲入耳朵,没有几个呼吸,她就坠入了黑甜香。谢鸠低头,轻轻吻上她唇角。翌日。沈清欢又是从床上惊跳起来的。所幸谢鸠比她更要谨慎,根本没留下任何痕迹。不过今日谢芜倒是给她出了个难题。下午有太监过来传话,说晚上谢芜会过来未央殿过夜。沈清欢的心“扑通扑通”狂跳,下意识看了眼陈嬷嬷,见到陈嬷嬷点头,才捏紧了手心。“本宫知道了。”送走小太监。沈清欢给陈嬷嬷使了个眼色,陈嬷嬷很快退下去给谢鸠报信了。邀月,“娘娘,这个陈嬷嬷以前不过是管一些宫中的杂物,近来有些反常,经常会告假离宫,要不要派人查一查?”沈清欢心脏一跳。“不用了,陈嬷嬷跟我告假了,她家的孙儿近来生病,到底是放心不下,让她回去看看也好。”“原来如此。”揽月在回避了两日之后,今日厚着脸皮来当差。“娘娘,陛下今夜来,要不要准备一番?”沈清欢立刻想到揽月换香的事,和邀月对视后沉了沉脸。“揽月,从此以后你不必来我跟前伺候,去掌管一下采买。”“娘娘!”揽月不满的拧眉,压低声音提醒,“您别忘了,我可是太后安插在您身边的。”“纵然我私下换了兽炉里的香,那也是为了娘娘好,宫中有惯例,侍寝之时用上些助兴香,可缓解女子……”不等揽月说完,沈清欢就猛的打断了她。这让她想到和谢鸠的初夜,他也正是这样说的,说助兴香会缓解女子初次破瓜之痛。她呼吸发紧,脸泛薄红,但那双目光却凌厉起来。“如此说来,我还要感激你不成?”一掌拍在案桌上,沈清欢头一次对下头的人动怒。沈家有家训,御下一向宽和。但不意味着会一味纵容,任由恶奴爬到头上来。邀月也气的咬唇,“你放肆,竟然这么和娘娘说话!”沈清欢,“看来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邀月,你来说。”“是,娘娘。”邀月,“身为奴才,你的命便是主子的,存在的意义就是听从主人的命令,而你不曾问过娘娘,擅作主张,就是犯了大忌!”“而你身为奴婢,虽是太后娘娘赏赐,但既然给了娘娘,你的主子便是娘娘,而不是太后娘娘,一仆二主,乃是二忌!”“现如今,你和娘娘犟嘴,惹娘娘生气,便是三忌!”“身为奴婢,主子宽和就该心存感激,而不是认为理所应当,甚至还想凌驾到主子身上去作威作福。”“揽月,你一错再错,还不跪下求饶?”揽月被邀月这一连串输出弄的脸红,咬着唇一时怼不出半个字来。沈清欢眼神转冷。邀月摆手,召来侍卫,很快把揽月给拖出去。揽月满脸都是屈辱和不甘。“娘娘,照我说,连采买都不该交给她。”邀月迟疑的道。“揽月到底是太后的人,留在未央殿迟早会成为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