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车回到紫园,已经快十一点了。
喻以歌看着只亮着几盏灯的大门,第一次觉得,别墅买这么大,不会觉得恐怖吗?
一旦开始脑补,各种恐怖电影的画面就在脑子里面炸开,越想就越怕,越怕就越想,就跟死循环一样停都停不下来。
“……”喻以歌僵着身体缓缓回过头,向身后看去,路灯是很亮,但是一个人影也没有,除了她,就只有影子陪着了。
她突然想到从前看过的一部恐怖电影,影子会突然动起来,然后变得不像自己……
啊啊啊啊!她在想什么,快停下!越想越觉得背后跟着一个人……
喻以歌几乎是跑着回到家的,别墅里依旧是灯火通明,喻以歌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自己回来晚了,还劳烦管家给她留门。
这毕竟是沈湛的家,虽然管家和那些女佣们,都拿她当成客人,对她客客气气,但是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喻以歌将自己的定位放在了,住一段时间就会走的过客上面,所以对这种劳烦别人的行为深感不妥。
喻以歌进来玄关处,换了鞋正要上楼,就听见旁边客厅传来一道声音。
“回来了?”
“嘶——!”喻以歌被吓了一个机灵,手中的西装外套一下子就掉在地上。
“宴会怎么样?”沈湛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对着喻以歌的方向。
因为门口有一株绿植,长得很是茂盛,繁茂的枝叶很是遮挡视线,刚才喻以歌一心想着别的事,心里怕得要死,根本就没有对客厅留心观察,哪里知道沈湛就坐在沙发上啊!
“沈湛你……没病吧,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喻以歌刚才真的是被吓到了,精致的脸上煞白无比,带着妆容,更显得透明。
没有血色的脸,此时更像是洋娃娃,她瞪了沈湛一眼。突如其来的惊吓使得心脏跳的飞快,鼓动的频率震得她头疼。
“你还知道害怕。”沈湛眼睛瞥向掉在地上的外套,那是一件男人的衣服。
他眼底的阴郁愈发浓重,拼命压抑着怒气,看似淡淡的开口询问:“衣服谁的?”
“衣服自然是我的,你管那么多有必要吗?”喻以歌弯腰捡起衣服,看着吓她的罪魁祸首,依然悠哉悠哉的坐在沙发上,对她问东问西,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主人姿态。
她是住在沈湛家里,又不是他养的金丝雀,更何况就连住在他家都不自愿的,只要能接走笑笑,她巴不得连夜就离开,现在他说着些是个什么意思,还真当她一点脾气都没有的吗!
“我再问你一次,衣服谁的?”沈湛的双眼紧紧盯着喻以歌,锐利的目光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刺穿。
沈湛的视线冰冷到极致,最终集中在那件被喻以歌抱在怀里的西装上,那个男人的东西她就这么宝贝吗?
他脑海里此刻全都是那些照片,发布会结束后尹修然来找她,两人亲密交谈的照片,喻以歌定格在照片上的笑容深深刺伤了他的眼。
“是我一个朋友的,你满意了吗?”喻以歌不想再和沈湛做过多纠缠,她今天真的很累了,发布会上劳心费神,到了宴会上又是三番五次的被人找茬,以至于她站了一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
刺痛一瞬间传来,喻以歌皱着眉头低下头,从胃部传来的刺痛一阵一阵的,虽说不至于疼的要命,但是那种断断续续,延绵不绝的刺痛折磨的她神经都在突突的跳着。
好痛啊……
喻以歌出国的这三年里,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之前选秀出来发唱片挣的钱,全部还了债,剩下的也寥寥无几,早在柴米油盐中被耗得精光。
大人饿一饿没什么大碍,可是孩子绝对不能饿着,喻以歌为了挣钱,也打过很多份工,工资除过生活基本开销,剩下的就全部花在孩子身上。
而这种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虽然很是省钱,但最大的弊端就是让喻以歌得了胃病,只要长时间不吃东西,胃就会疼痛不止,要缓上好一阵子才见好。
“朋友?我可不记得你有什么男性朋友。”沈湛从沙发上站起,走到喻以歌面前,紧紧抓着她的胳膊,照片上的那个男人穿着就是这件衣服,她还是不肯说实话。
她就这么袒护那个叫尹修然的?沈湛被喻以歌这种遮遮掩掩的态度给激怒了,她是害怕自己知道了会对尹修然下手吗!
“我又没有男性朋友,好像与你无关吧?之前没有,现在还不能有了?沈湛你清醒一点吧,这已经不是三年前了,你以为一切还会一样吗?”
在重大的压力下,喻以歌几近崩溃,她挣扎着用力甩开沈湛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不管不顾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喻以歌的手腕被沈湛抓的生疼,安灵抓的伤还没痊愈,他再这样死死抓着,伤痕被衣物摩擦着,痛的就像是要掉一层皮。
胃疼加上手腕疼,双重折磨下喻以歌真的觉得她快疯了,这都是造了什么孽,上辈子她是不是毁灭了银河系这辈子罚她和沈湛相遇?
“你现在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还剩下些什么,你摸着良心想想,你对我做的一切还不够吗!放手吧,沈湛。”
疯了疯了……
说出这些话的她真的是疯了。
喻以歌情绪激动的浑身颤抖,声音大的响彻了整个客厅,她说的字字句句都是在提醒自己,沈湛人生已经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不要沉沦,不要陷下去,看清楚沈湛的目的。
就和她说的一样,这已经不是三年前了,她不再是当年的喻以歌,而沈湛也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他,与其痛苦,到不如放手……
“放手?太便宜你了。
小说《沈少霸宠婚妻》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