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要紧吗?”
谢云初一个公主抱将人抱到炕上,有些无措的问他。
她刚刚真的是忘记了自己力大如牛的事儿。
要是知道会把他弄伤,她刚刚指定就忍下来了。
可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
这会儿她在难受也无济于事,最主要的是,他真的不要死才好呢。
不然,明早婆婆肯定撕了她。
“窗下有火折子,你把柜子上的灯点上。”
李淮安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趴坐在炕上,将自己的衣裳随便披在身上,
指挥她将油灯点上。
“灯点上了,你没事儿吧?”
谢云初担心的低头望着他,衣裳随意的挂在身上,比她不穿还撩人。
“我没事,柜子里有药酒,你取出来帮我揉一揉,没伤着骨头,应该不要紧。”
他虽然这么说,可云初从李淮安的脸色就能看出来,他摔的不轻。
“你把衣裳穿好,别别着凉了!”
李淮安低头不看她,只提醒她的衣裳穿好。
谢云初经他提醒,这才发现,雪山上两朵红梅傲然挺立。
救命,赶紧赚钱,买个像样的内衣才是要紧的。
试问,你遇上一个极品男人,郎有情妾有意,可是,你却穿着一套破洞的内衣,这感觉,就问你爽不爽?
谢云初的自信如遭雷击一般的,耷拉着头,将一旁的衣裳披在身上,遮住了自己那破了七八个洞的肚兜!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就如她这破了好几个洞的肚兜!!
要不是自己犯蠢,她已经和他圆房了,黑灯瞎火的自然就不会被他看见她的破肚兜。
可这一切美好,都被她一脚毁了!
“你别介意,我那袜子也是破的,你婶娘对你不好,不给你裁新衣,往后,我定不会这样对你。”
李淮安看着窗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这两天就去县里一趟,将自己写的那本书卖了去。
“你趴好,我帮你揉一揉。”谢云初并没有被他安慰到。
被自己有意思的男人看到破内衣,这是她一辈子的阴影。
李淮安见她脸色不好,乖乖趴下,想着要不要一会儿再哄哄她。
毕竟,她的日子比他还惨。
姑娘家家的自尊心重,被他看了不该看的,她肯定面子上过不
“啊……”
一个去字没想完,一声惨叫就从他嘴里出来了。
“你别叫呀!”
谢云初手忙脚乱的捂住他的嘴,“你这样叫,你娘知道了怎么办?”
李淮安疼的不行,可看到她慌乱的样子,他忍着痛苦安慰,“罢了,你轻点儿弄,刚刚是我没注意,这会儿我忍着就是。”
李淮安说完,做好了准备,让她继续揉药油。
这会儿疼的叫两声没什么,顶多他娘明天看他两眼,最多叮嘱他一句要克制。
可明天他要是下不来床,那指定得被人笑死!
新婚夜被娘子一脚踹下来,这辈子都洗不清这个污点了!
谢云初看他闭着眼睛,拳头紧握,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又想笑,又觉得自己太不知轻重,洞房呢,疼一下咋了?
疼一下一劳永逸,往后年年月月,日日夜夜,数不尽的快乐啊!
她非得腿贱,搞得好好的洞房差点成了凶案现场。
不过李淮安这身体太不禁踢了些,她还没咋用力呢,人就飞了。
虽然不满,可到底人是自己伤的,手底下的动作还是下手轻了许多。
李淮安紧紧咬着牙齿,脑海中尽是被她一脚踢下去的画面。
越想,越觉得羞耻!
她定是对他失望极了,才会这样子的吧!
否则,人人都道的洞房花烛夜乃人生的一大快活事,如何能被妻子一脚踢下床?
难不成,他真的差劲极了?
可书里就是这样写的,他刚刚草草看了一页,与他刚刚的行为大同小异,并没有什么不妥。
且从图中女子表情来看,她们也沉溺于此一事中的。
如何到了他们这里,这条道,便不通了呢!
难道,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大了就是好?
可,书院里的那些纨绔,就连撒尿一事,都要争比谁远上三尺,难不成,他理解错了?
一味的粗壮其实并不受妻子喜欢?
看来,自己就是不受欢迎的那一类男人吧!
她信任他,才和他圆房,却不想,他根本就没给她快乐。
照这样下去,他一辈子在别想碰她了!
跪在他身后揉药油的谢云初,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脚威力巨大,她要是知道这一脚,差点葬送了她的幸福。
她此时定然不会还这么淡定的帮他揉药油!
可揉着揉着,看着他的劲腰,她一时失了神。
这要不是她刚刚体验过,她差点就以为这人是细狗了。
这腰虽然摸起来很结实,但着实比有些女人的腰还细。
个子又高又大,腰又细,但是某些地方却一点儿也不细。
这有些不符合大树叉子挂辣椒的原理啊?
难不成,宿舍那几个的话也不能信,她们也是口嗨,根本就没见过几个?
谢云初走神,不知不觉的,揉着药油的手在他后腰上四处游走而不自知。
可趴在床上的李淮安,却是被她撩拨的呼吸不畅,“娘子,你你揉揉完了吗?”
“完完了!”
谢云初如梦初醒似的,缩回了手,啧,她可真是的,这也太丢脸了!
不过,好像李淮安的脸比她还红呢!
察觉到她的手离开,李淮安这才松了口气!
稍微往前往里挪了挪身子,拉过一侧的被子将自己的身子遮住。
幸亏他出声了,在不停手,他就要出丑了!
虽然他自己能控制住,可是他二弟真的第一次遇到这么刺激的事情。
兴致昂扬,蠢蠢欲动,丝毫不听他的指挥。
丝毫不回头的想要投靠敌军,这,真的不是说拉回来就能拉回来的。
谢云初看见他的小动作,心说她有那么可怕吗?
躲得这样远?
李淮安仔细的窥视着她,看到她肉眼可见的失望时,他平生第一次,觉得愧疚。
新婚夜,连妻子都没有办法满足,没有给她一个好的体验,他这样的人,真的是tຊ糟糕透了。
“你”
“你”
两人同时出声,目光触碰时,又快速的移开。
“你先说!”
最后,还是谢云初打破了沉默!
谢云初看他垂下的眼眸,觉得就算没洞房,但今夜过了,他们就是夫妻!
就是战友!
为了往后能寿终正寝,死的不那么惨,对他好一点还是很有必要的。
“要不我们再试试?”
扇子似的睫毛将他的神情包裹其中,让人看不到他的视线,只看得见他的皮肤,从耳朵到脖子变成了绯红色。
“你说什么?”
谢云初有些不敢置信,差点残废了好吗?这会儿还能继续?
李淮安听着她声音里的震惊,真的,他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太羞耻了!
“睡觉!”
他将自己的头包了起来,要不是看她那么失望,他会说出如此孟浪的话?
他会如此不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