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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4-23 20:01:27 编辑:sun

全集阅读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
全集阅读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
作者:茵漫
主角:幺宝苏秀
频道:都市生活

“娘,不止一贯二百,总共卖了一贯二百五十钱,爹的药跟豆粉粑拢共花了五十铜板。还有大户家送的米面这些,折合下来也是不少一笔呢!”

警戒解除,苏大苏二重新坐回火盆旁,开始绘声绘色讲他们卖梨的过程。

寒冬仲月,这个时节的新鲜水果本来就稀少,苏大苏二挑着箩筐甫出现在集市就引来不少关注了。

何况他们带去的梨品相是真的好,色泽鲜亮,个头匀称,表皮没有一点瑕疵,拎在手里分量十足,行家一掂就知道好赖。

兄弟俩也是运气好,刚寻了空地准备摆摊,就有大户人家小厮过来询问,直接带他们去了大户人家后门,到对方请示过后带他们去见主人家,把东西全部卖出去,前后不到半个时辰。

“大户人家那小公子当场抓了个梨就吃,一口下去果汁四溅,果肉鲜嫩清甜……可惜你们没跟着去,没见着小公子跺脚叫‘买!全买了!’的场面。”苏大心头的激荡到现在还没完全消退,眼睛漆亮。

一贯二百多钱哪!

两筐梨就挣来了!

这要搁往常,他们家累死累活大半年都未必能挣上这个钱!

兄弟俩全凭一股振奋往家赶,脚踩在雪地上全程飘着。

直到进了家门,坐在火盆子旁,心才彻底踏实。

不是做梦,是真的,他们真的挣了大钱。

苏老妇已经把钱揣进了怀里,两手还无法克制的哆嗦着,没说话。

刘月兰跟何大香的兴奋劲儿跟自家汉子相差无几,两人年纪轻,搁自家人面前也藏不住话,“两筐梨呢,怎么也得有两百来个,那大户人家一下全买了,吃得完吗?”

这话是何大香问的,苏二咂嘴,眉毛挑得高高的显摆,“这你就不知道了,你以为人买回去当真全留着自个吃?成色那么好的梨,我敢打包票就是去府城都找不着一样的!加上现在寒冬腊月果子本来就少,走关系走人情的时候拎上一篮子,可比送别的什么礼都实在!大户人家一个个都是人精,人可不会做赔本生意。再说一贯钱在咱眼里沉得坠手,在大户人家眼里,实际上压根算不得大钱。都把心放肚子里,东西卖出去了肯定不会退回来,这钱咱稳拿了!”

何大香使劲点头。

可不是?

那是他们家甜宝给的仙果!

卖一贯多不心虚!

是买梨的人家有眼光,挣着了!

“娘,要不咱先吃饭?我跟老二一来一回中间没顾上吃东西,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苏大瞄着火盆架上锅里温着的烙饼,是真饿。

激动的时候不觉,现在情绪慢慢降下来了,肚子也唱空城计了。

苏老妇两手在围裙上拍了拍,“吃饭!晚上煮肉!那条鱼拿来炖汤,月兰坐月子没吃着好东西,又受了冻,得补。”

苏二跟何大香对此完全没意见,“鱼给大嫂!”

大嫂吃好了甜宝才能吃好。

之前没条件没办法,现在既然有吃的,怎么也得先紧甜宝!

小娃子可是家里大功臣!

苏安苏文苏武三个小崽儿不知道大人们在谈什么,只要有好吃的他们就高兴。

这天中午,苏家一扫连日阴霾,整个家洋溢出明朗欢快气氛。

甜宝睡在阿爷旁边,在外面闹腾的时候动了下眼皮子,等大人们说完话开始吃饭,她咂咂小嘴又睡过去了。

苏老汉在旁守着娃儿,一刻不舍得挪眼,把娃儿小表情尽收眼底,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大人们吃饱饭,苏老妇担心甜宝饿着,把她挖起来进食。

回到跟娘一块睡的小房间,甜宝现在对进食已经躺平不抵抗,每每都跟小兽扑食似的,吃得又凶又狠。

期间她爹轻手轻脚进房,一张脸笑得跟开了花,“娘已经把鱼炖上了,多喝鱼汤奶水足,月兰,待会你多喝点,咱甜宝能不能顿顿吃饱,就看你了!”

刘月兰下意识捂女儿耳朵,嘴里嗔道,“说话没个正经,在闺女面前胡说啥?”

“咋是胡说呢?娘说你这次伤着身子了,让你多喝汤不光是为闺女,你身子也得补,要是落下月子病,那可是一辈子遭罪的事儿!”苏大一本正经教训完媳妇,趁女儿没有防备,飞快在她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眼睛眯成一条缝,“闺女,梨全卖掉了,咱家挣钱了!足够咱家熬到开春,到时候把家里田地全种上,爹保证不让你饿着!等你再大些,爹给你买好吃的!可要快快长大呀。”

甜宝被偷袭猝不及防,差点把输口粮的家伙咬断。

刘月兰疼得哎哟一声,反手在汉子身上使劲抽。

苏大面无表情搓搓脸。

行,闺女扔过来的锅,再大他也背!

愣是守在旁边等闺女吃饱,苏大迫不及待把娃儿抱过来,无视闺女抿嘴蹬腿防备姿态,乐颠颠抱着她在房里转圈圈,“今天爹买了豆粉粑,给你三个哥哥分了,你还太小,好东西吃不着。放心,爹都给你记着,以后一顿不少你的!”

娃儿又小又软一身奶香,抱在怀里身心满足,苏大不舍得放手,化身话痨子嘴里嘚啵不停。

甜宝口不能言,强力忍耐,眼角余光时刻警惕。

果然不出她所料,爹以为她没注意,凑过来又要拿胡须茬子扎她了。

甜宝眼珠子微动。

啪的一声,苏大被什么东西抽了一嘴,冰冰凉凉,猝不及防。

没等他回过神,暗器吧嗒落地。

夫妻俩视线循声而下。

“???”

“!!!”

“鱼、鱼!鱼?!”

房里光线有些暗,但是外面还是大白天,绝对不影响房中视物。

那个暗器在地上不停扑腾,可不就是离了水的鱼儿么?

身上还沾着水渍,在地板上氤出一团濡湿。

夫妻俩瞳孔地震。

唯小甜宝最淡定,小嘴一张打了个哈欠,嫩白小脸因着打哈欠发红。

她刚刚才想起来,空间那条小溪里也有鱼,上次她去巡视领土的时候看见过。

坏爹爹,下次再偷亲她,她还拿鱼砸他下巴。

以为她年纪小就好欺负么?


“一群刁民,官家驿站门前岂是你们能随意喧哗的地方!赶紧收拾了这些破烂滚蛋!”

林间空地的欢乐氛围,被一声暴喝打破。

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小厮冲了过来,凶神恶煞。

苏家人刚刚齐聚,哭哭笑笑过后正准备吃东西,紧着吃完了好继续赶路,没成想就遇上了这一遭。

苏大苏二年轻气盛,听到对方冲过来无礼咒骂赶人,起身就想跟他理论,被苏老妇及时拦了下来。

“这位官爷实在抱歉,我们这就离开。”苏老妇忍着气伏低作小,眼神示意儿子儿媳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对方一看就是有些背景的,他们这种小老百姓得罪不起。

她本意是想大事化小,息事宁人,想着自己低个头做足姿态,对方只要不继续相逼,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没成想对方压根不这么想。

看出了苏大苏二两人眼底的不服气,中年男人冷笑一声,“等等,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要到哪里去?把通行路引拿出来看看!瞧你们这身叫花子打扮,可别是四处流窜作案的流民!我朝有令,若遇身份不明的流民,可将其押送衙门受审。若遇反抗,则可就地打杀!”

自古民不与官斗,百姓对官有着天然的畏惧。

苏老妇平时再泼辣,也被中年男人的话吓白了脸,苏家三个小娃儿更是被吓得紧紧抱着爹娘哭了出来。

“官爷明鉴,我等并非流民!”苏老汉慌忙上前,携一家老小跪下,颤着手从怀里掏出带有官印的流籍文书,双手上举递出,急声道,“小民一家姓苏,受远亲连累被判全家流放,眼下正是去往流放之地中途。我等虽是待罪之身,但是家里老老小小皆清清白白,从未犯过事,绝非四处流窜作案的流民!”

眼下情形,容不得他们不自揭身份暴露。

北越律法确实有明文规定,对不明身份的流民,可送官,亦可打杀。

这也是他们一家明明被流放,衙门那边却敢放他们自行远赴领罪的原因。他们要是敢逃跑,就会变成流民,下场比流放还要惨。

现在这个中年男人明显跟他们为难,他们要是不拿出流籍承认罪民身份,对方抓着这个借口,可能真会把他们一家子就地打死。

“原来是一群罪犯,身上背着罪名还不知收敛,竟还敢跟我吹胡子瞪眼睛,下贱东西!”中年男人压根没查看苏老汉递上的文书,冷笑间一声令下,“来人,给我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两名小厮立刻从腰间抽出鞭子,就要上前殴打。

苏家老小煞白脸色挤作一团,敢怒不敢言。

中年男人明摆是要打他们一顿出气,他们这种平民百姓命如蝼蚁,在权势面前卑贱得犹如尘埃,根本无能反抗。

苏大苏二自知闯祸,两个年轻汉子挡在了家人前面,死死咬着牙关准备承受鞭笞。

甜宝被苏老妇紧紧搂在怀里,又被苏大、苏二两对夫妇护在身后,大人们此刻无暇他顾,谁都没发现包被里小娃儿眼神冰冷,眼底浮动诡异红光。

因为上辈子环境之故,甜宝不谙人情,也没受过教化。

她不知道什么是黑什么是白,她只知道现在有人要打阿爷阿奶,要打爹娘跟叔婶,要打三个哥哥。

一股陌生的愤怒情绪在甜宝胸腔滋生,来势汹涌。

无人得见的神秘空间内,几根尖利梨枝对准了中年男人及两个小厮。

就在梨枝蓄势待发准备射出之际,又一声冷喝阻下了眼前混乱。

“住手!”女子年轻嗓音不大,却自带威慑。

两个气势汹汹的小厮下意识停下来。

众人齐齐往声音来源看去。

视线所及,让人眼前一亮。

年轻美妇锦衣罗裙外搭湖绿兔毛披风,步履款款,秀雅端庄,一身贵气。

她手里牵着个打扮精致的三四岁小公子,一中年嬷嬷在前开路,两个貌美丫鬟随侍在后。

这阵仗绝非普通人家能有。

中年男人认出来人是刚刚在驿站落脚的贵客,不敢怠慢,收敛了趾高气扬嘴脸,“可是这些人扰着夫人歇息了?夫人稍待,我这就把他们赶走!”

美妇人行至近前,笑着摇摇头,对中年男人道,“张管事此言差矣。他们不过在此借地休整,既未进驿站吵闹,也未有唐突过往旅客,得饶人处且饶人,缘何便要打要杀了?”

掌管是闻言,知道刚才这里发生的事情必然被妇人全部看在眼里了,强言道,“夫人有所不知,这些是家里犯事的罪犯,不谨小慎微还敢言行放肆,当受教训!”

“纵是罪民,自有官府定罪量刑,再者他们是自行奔往流放地中途,也算遵法守法,管事并无教训他们的理由。说他们扰了驿站清净,这话听来更是强词夺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可从未听说过这官道是属于驿站、属于你这管事的,寻常百姓还待不得了。”

听美妇人句句维护这些罪民,张管事沉了脸,露出不悦。

他能在驿站混个管事,身后也是有些背景的,这些年见过的人形形色色,认识的权贵更是不在其数,自诩有些底子。

现在被人当众数落撅了脸面,张管事说话也开始不客气起来。

“看夫人出身不差,为何却处处向着这些贱民说话?他们全是戴罪之身,夫人出言开脱,是要包庇罪犯?”

“放肆!”开路嬷嬷冷脸厉喝,朝张管事亮出一块令牌,“敢对贵人出言不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管事在驿站多年,见多识广,一看令牌脸色大变,吓得口青唇白瑟瑟发抖,立刻跪下请罪,“草民有眼无珠,还请夫人数赎罪!”

苏家人呆呆站在一旁,对事情的发展始料不及。

刚刚还高高在上的管事,顷刻跪地哈腰?

眼前出面帮他们解围的贵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苏家人不敢想,也想不出来,但是他们好歹还有眼色。

一场风波被贵人轻易化解,救了他们一家子免受皮肉之苦,苏家人齐齐跪地称谢。

小说《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试读结束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苏老妇斥了声,“你往寻常百姓家看看,有多少人家还在吃糠咽菜的。咱这境况还能吃上肉,已经是顶顶好运气了。”

“哪用看别人家?往年这时候,咱一家子也正围着火盆吃糠咽菜呢。”

众人忆起从前光景,心酸之余又有点乐。

放宽了想想,他们现在好像真不到最差的境地。

“等等,你们有没有听到声音?”苏大突然开口,表情警惕。

“什么声音?没听到啊,这片山脚除了咱没别人了——”苏二大咧咧的,话还说完,一阵马蹄声就传进耳里,飞快逼近,同时出现在眼帘的还有十数火把。

苏家人皆脸色一肃。

苏老妇压低声音飞快道,“吃的先藏起来!妇人孩子都躲到后面土垛子去!”

沿途所遇所见,苏家人已经学会了事事小心谨慎,立刻分头行事。

他们此刻所在是小道路口,位于山脚,两边都是枯树林,林中大大小小土垛子密布。

在他们身后不远就有个大土垛子,借由夜色遮掩,足以让几个妇人带着孩子藏身。

苏老妇跟苏老汉、苏大苏二依旧坐在土灶旁,没有一并躲藏。

他们这里烧着灶,夜色下明火燃烧怕是一早就入了别人的眼,要是一家子全躲起来,真有什么事反而全部都得遭殃。

不若他们四个暴露在外吸引注意力。

四人此刻浑身僵硬,等着那方马匹行近,唯有在心里暗暗祈祷这些人只是普通过路客。

可惜事与愿违。

当先的马匹纵来,在苏老妇四人面前拉缰停下,几人还没将来人面容看清,先闻到了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

坐在马上的大汉一身匪气,悬在腰间的大刀于火光中折射寒光。

刀尖滴血。

“他娘的,还以为有油水可捞,没想到竟是几个叫花子!”后方赶到的人里,有人骂骂咧咧啐了声。

苏老妇壮着胆子朝这些人看去。

一群十多人,皆骑骏马着劲装,披着大氅扎着皮裘,人手一支火把把这小方空间映照得火光通明。

最让人胆战心惊的是他们身上流出来的气息,阴戾残忍。人人身上都带着血腥气!有人马上甚至还拦腰挂着毫无动静的男人女人,也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

苏老妇脸色煞白,牙齿格格打战,他们这是遇上马匪了!

苏老汉跟苏大苏二也没好到哪里去,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如果没有流放这一遭,他们会在大槐村本本分分活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直到老死。

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马匪这种人物,他们以前也仅仅在旁人口中听过一两句罢了。

而今直面这种悍匪,四人皆浑身冰凉。

为首的马匪驱马缓缓逼至土灶旁,居高临下扫视一眼,随后抽出腰间佩刀,俯身在灶边火堆扒拉了下,被紧急埋在灰里的鱼刺鱼骨被扒了出来。

“叫花子能吃上这么多鱼,那也是有油水的叫花子。”马匪桀桀怪笑两声,笑意不达眼底,一双三角眼冰冷无情,他直起身,大刀在空中挥了下,“后面藏着人,有女的有小的。小的杀了,女的抓回去扔进寻欢居,男的丢到寨子里干活。”

他说话全然没有半点情绪,直接下令。

这些话落在苏家一众耳里,又惧又恨,心头冰凉。

苏大苏二骨子里的血性被激起,怒极之下,抓起手边的枯树枝就朝马匪冲去,“你们这些王八蛋,老子跟你们拼了!”

小说《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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