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到了夏末,王定来到这里已经有半年多,他觉得自己的枪术已有小成。便禀告了师傅,要带着他18名亲兵出去打猎。
温室里的花朵是不长久的,再怎么练,也必须经过实战。
从小在并州长大的王定,马术也是一流的。他们出了晋阳城西门,很快来到了晋阳西山。这里岭高林密,一片山清水秀。山里边豹狼成群,偶尔也会有老虎出没。
王定的目的便是进山与野兽厮杀。前世的他是特种兵,身手那是一流的。在特种兵里,他也是兵王。
他们看看走到了山脚,这里是一条官道,但已破败。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特别是靠近匈奴跟乌丸的并州,这几年来往的人已经很少,也没有人去修复道路了。
这时就听着山脚边传来了打斗的声音。他们便加快了脚步,打马前奔。渐渐近了,看到是一伙山匪在跟一个年轻的汉子斗在一起。
那年轻的汉子手持钢刀,死死地守护在一驾马车的边上。马车的帘子上有几个洞眼,还插着几枚弓箭。看样子山匪开始是用乱箭射那车子的。
年轻汉子看看已经招架不住。王定老远便大喊:“哪里来的山匪,敢在晋阳脚下作乱?活得不耐烦了吗?”说着便夹紧了战马,举起长枪杀了过去。
山匪头目看到又来了人,他发觉只有十几个人,便一招手,后面便又冲出了十几个山匪,大吼着王定他们迎了上来。
一个匪徒吼道:“你们是哪里的人?莫要多管闲事!这里是晋阳西山大寨在办事,不相干的人赶紧离开,不要自寻死路!”
晋阳西山大寨?王定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名字。
这时,王天赶了过来,他对王定说道:“这是刚刚兴起不久的一伙土匪。好像是从雁门那边过来的。他们家园被匈奴给占了,没有了去处。他们一路来到了晋阳西山,占山为王。一直在抢劫过路的客商,无恶不作。”
王定心下想到,正好拿他们练兵,就不知道谁厉害一些,打了才知道。他又拿出了前世不怕输的劲头,不管不顾,先打了再说。
他二话没说,提枪上去照着一人就捅。他的陪练伙伴也都拿起武器冲了过来,跟山匪厮杀在了一起。王定练了半年的功夫,身手比眼前的山匪强了不止一点,很快就把对手,打到了马下。
王一他们,身手也比较厉害,他们本身都是有武功底子的,现在跟着李彦和王越学习。身手都进步了许多,差不多达到二三流武将的程度了。
他们很快就把山匪杀得大败。王天他们。打起架来,看着更像在表演艺术。一剑一剑也杀得对手节节败退。
正在围攻中年汉子的山匪看看不好。其中一个呼啸一声,所有的山匪立马向着山上跑去,都逃掉了。
王定这时才来到那年轻的汉子跟前,“请问壮士为什么跟这伙山匪打了起来?”
中年汉子抱拳道:“在下高顺,谢过诸位的救命之恩。我从雁门带着母亲逃难路过此地。他们以为我车上有财宝,便要在下打开车帘给他们看。但车上是在下的母亲,我不同意,便打了起来。他们还放箭……”
他刚刚说到这里,转身扑向了马车,迅速打开门,去看他的母亲。但眼前的情景却让他如坠深渊。他母亲的身上中了两箭,其中一箭正中心脏。人早已经没了呼吸。
高顺放声大哭。好不容易带着母亲逃到这里,马上就能到晋阳城了。却不想母亲死在了郊外,还不如在家不出来,那还可以落叶归根。
王定站在边上,不知该说什么好,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等高顺的哭声渐小了,才走上前去拍拍他:“令堂人已经去了,我们没有办法再复活她。我们还是想办法为伯母报仇吧。”
高顺抬起头看了看王定,一下子跪在了他的面前:“公子如能为小人报母仇,还请公子成全。小人甘愿为公子做牛做马。”
王定道:“你先起来,报仇的事情,我们需从长计议。你也看到了,我们跟山匪的力量差不多。就凭我们这20个人,肯定是报不了仇,弄不好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
“你先跟我回晋阳城,先料理了伯母的后事,我们再想办法找官府出面,剿灭山匪;或者是我们自己组织力量,自己报仇。都由你。”
高顺想了想,那也是。虽然他报仇心切,但也知道拿鸡蛋碰石头是自寻死路的,非但报不了仇,把自己也搭进去了,报仇就更没有希望了。
他便忍着悲痛,同意了王定的说法。王定这打猎也没法打了。但他心里却正高兴呢,出来一趟就得了一员大将。本来还想去寻找他呢。他于是带着人,跟在高顺的马车后边,返回了晋阳城。
王干带着高顺返回晋阳后,并没有回自家府邸,而是直接去了刺史府,上报了晋阳西山山匪的情况,正好高顺作证,高顺的母亲就是被山匪杀死的。
刺史邓盛听了大怒。虽然说战事不断,但那都是对外战争。他的领地出现了这样一股山匪,而且光天化日之下抢劫杀人。
他便责成校尉王东带兵去剿匪,王定也要求参战。邓盛看了下立在一旁的王允,王允点了点头,邓盛便同意了。因为天色已晚,所以王校尉决定明天出征。
王定便带着高顺回了别驾的府邸。他让下人去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材,把高顺的母亲收殓了。又找人去他家的庄园里面看地。
高顺的家乡已成了胡人的天地。他也没法把母亲葬回原籍。只好听从了王定的意见先葬在王家的地头上。
王定对高顺说道:“高大哥不要悲痛,等我们驱除了胡虏。再把伯母请回去就是了。”高顺也只好答应了。
王定这边又找人。弄了一班吹手。草草地将高顺的母亲给埋葬了。并在那里立了一个碑。上写高顺之母。高王氏之墓。孝子高顺立。
王定又问高顺要不要结庐守孝?高顺道:“我母仇未报。我没法安心守孝。如公子能为我报了母亲之仇。我高顺便誓死追随公子。也不再去守孝三年。儿高顺不孝啊。”他哭着朝母亲的墓磕了四个头。
王定拿来牲礼摆了,又摆上茶酒。上了香。他一样跪在了墓前。高顺大惊,他赶忙要把王定搀起来,王定说道:“你母如我母。我替你尽一点孝心。”
他也叩了四个头。又拿用酒水祭奠了。烧了一把纸钱,方才起身。
高顺也点了香,烧了纸钱,祭奠了酒水。两人便回别驾府去了。“无论此次能否给母亲报仇。只要我高顺不死。我必将追随于公子。”高顺暗暗做了决定。
王定还不知道高顺有如此的想法,他只是觉得。死者为大,给她磕个头不是什么大事。前世的时候,他参加了无数的葬礼,叩了无数的头。到这里来,这还是第一次,竟然是高顺的母亲。
两人一路无语回到了别驾府。王允已回到府邸,正在客厅等候。王定便带着高顺拜见了王允。王允听说高顺的武功高强,又追随了王定,心下大喜。
他赏了高顺十金,作为安家费用。高顺拜领了。他觉得这父子两人都非常的大方,有气魄。更坚定了他追随王定的心。
小说《晋阳王定战汉末》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