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序:嘶,被她砸了,但是,我们以后能一块儿走了。
我们加上了QQ。
雪糕和吹风机。
~~~第二天早上,我出门往后面看一眼,怀序刚好走过来。
“怀序。”
我叫住他。
“嗯。”
“我发现咱们出门的时间差不多。”
“是。”
“那要不早上也一起走,对了,吹风机还在我家,今天晚上给你吧。”
“行。”
不知道同意的前半部分,是后半部分,还是全部,要不自动默认全部?
下午的时候教官教我们唱歌,《团结就是力量》,张教官有点口音,唱歌时绷着脸,看上去十分用力,他的声音没有辜负他的努力,声音洪亮。
教官唱一句,我们唱一句,整个操场上都是“团结就是力量”的歌声。
天色渐晚,大家都坐在草地上,晚风很温柔。
好庆幸,此刻我们正值年少。
“教官,网上说军训教官在汇演结束后就会偷偷走掉,是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时间就变得飞快了呢?
从不再撒泼打滚地耍赖要求家长买玩具开始,是书桌上的作业和试卷不知道什么时候高过了少年的肩膀,还是学会一个人偷偷藏起心事开始,……快到很多时候都来不及好好告别,就成为了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不会的,我们会跟你们告别的。”
教官说。
那天晚上,我们肩并肩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风很温柔地吹着。
路灯下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我们在走,影子也跟着走,偷偷记录着我们的每一个步伐。
走到我家门口时,我停下了脚步,转头对身边的他说:“怀序,你稍等一下哈,我给你拿吹风机。”
他轻轻点了点头,站在门口。
我转身进了屋,拿出了吹风机,走到他身边,把吹风机给了他,“谢谢你。”
他接过吹风机,“没事。”
“你看,好好看。”
我指了指月亮。
云卷成浪的形状,袅袅柔柔地向月亮涌过去。
或许是想要和月亮逗趣儿,他还留了一个小缺口,只是半遮月色。
风一吹,云笼住了整个月亮,然后,铅华落满了云朵,尽染霜色。
“你头发乱了。”
他轻轻地说。
“啊,是吗?”
我理了理头发,“可能是被风吹的,哈哈。”
“可能吧,被风吹的。”
“你快回吧,确实不早了。”
“好。”
军训最后两天是文艺汇演,教官喊了最后一次“立正稍息”还有“解散”,和我们告别。
身边断断续续地传出抽泣的声音,我没哭,但是感觉闷闷的,就算己经习惯了告别,但是面对下一次的告别还是会觉得猝不及防。
高中写作文经常把人生比作答卷,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些题目我们可能需要用一生来回答。
军训结束后,放假两天,周日晚上到校上自习。
开学第一天第一节就上数学课,说实话有点磨人。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神采奕奕,好像从小到大的数学老师都是这样,偶尔不小心和老师对视一眼,后背都凉了,就装作不经意地点一下头,心里想:妈耶,吓“鼠”了。
老师继续神采飞扬讲课,散发出“数学就是这样简单”的强大气场,但“阿数”己经不是当年的一加一等于二了,“他”变了,变得不再单纯。
我们在长大,褪去稚嫩,啊“阿数”也是。
突然,老师的目光停在了第一排。
顺着老师的目光看去,你就会看到一个仰着头、面向天花板,张着嘴的体委。
“林书豪!”
数学老师一拍桌子,一喊名儿,教室都得抖三抖,教室里被吓醒的不在少数,然后是从每个座位上传出来笑声进行的大合唱。
“你站门口去!”
林书豪抬手揉了揉自己后脑勺的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拿上书站到教室门口。
教室里还有“嗤嗤”的笑声,但没刚刚那么大声。
林舒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怀序也笑着,浅浅地笑着。
第一节课结束,林书豪身边就围了一帮人,哄哄闹闹的。
“坐第一排,这么勇。”
林舒言转过来和我说。
“哈哈,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一天的课程结束,困呐。
“林舒言。”
秦弈林在门口喊。
我是学生,我举手提问:为什么有人(秦弈林)可以一首活力西射。
我拍了拍在做题的怀序,他从卷子中回过神来。
“要走吗?”
我说。
“嗯。”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慢慢变得熟悉,怎么说,挺好,嘿嘿。
但是,这么长时间,我还是没有和理三科混熟。
如果我和理科谈恋爱,我只能这么形容我们之间的爱情:谈的稀烂。
小说《你是我的耳机》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