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行李,直接回了我爸家。
我妈问我怎么突然回来了。
「闹翻了,我不干了。」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怎么都不开门。
他一晚上都没有给我发微信,也没有电话。
我一个人不停地刷手机器,就看到了李茜的那条朋友圈。
「谢谢你,一直在。」配图是他在和医生交谈。
我看到图的那一刻,我的确崩了。
一定是我得太疼了,所以我才会哭。
以至于周雯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鬼哭狼嚎,她一个字也没听清。
最后周雯来我家,陪了我一晚。
「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闷着不说话。
「你不会就这么算了吧,李茜那个小贱人,气死我了,她竟然敢打你。」
周雯那架势,像是要去医院灭了李茜。
「算了,我又不是因为她哭。」
我抱着自己的膝盖。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了谢燃吧?虽然……你喜欢他也不奇怪,你从小到大就喜欢他那款。」
「才不是。」我极力否认。
可是我的眼泪却掉了下来。
我捂在被窝里哭了好一阵。
过了一会儿,周雯突然拉了拉我的被子,轻声道:「谢燃在下面。」
「什么下面?」我一脸蒙。
「你家楼下!」周雯一边说,一边往窗台看。「我才看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闷着不说话,不懂谢燃是什么意思。
「不让他上来吗?」周雯问我。
「不让。我不想见他。」我正在气头上,什么都不想听。
「万一他是来道歉的呢?谢燃什么人物,他来道歉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晚了。」我走到窗前,直接把窗户关了,窗帘拉上,「我要跟他离婚。」
她摸着我的头,劝我不要冲动,「你钱也没搞到,就这么离了?」
「一个男人不泡第二次,这世界又不是就他谢燃一个有钱。」
周雯惊掉了下巴,也不好再劝说我,只是窝在被子里给我出谋划策。
后来我睡着了,半夜周雯在帮我涂药,我被痛醒,「你哪来的药?」
「谢……谢燃给的。」她指了指凳子上夸张的一大口袋药,「他嘱咐我一定要给你上药。」
「你干吗听他的?」
「我……我真是你们俩的大冤种。」周雯不说话了,只咬着牙默默给我上药。
“那慕先生有没有找到他的旧识?”
“没有呀……”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呀……”
晓兰松了口气,继续问:“那下回他不会再来了吧?”
“这我哪知道……”
张美丽终于结束了战斗,把视线移向好友:“不过,从他的表情上看,好像挺失望的……”
“哦……”
晓兰背过身,赶紧拿起一本书,心不在焉的看了起来。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张美丽凑过来。
“好啊。”
“我换工作了……”
她惊叹:“这也叫好消息?”
“当然了,这次的工作即有挑战性,薪水也可观。”
“哦,什么工作?”
张美丽神秘的笑笑:“啤酒促销姐。”
“什么?”晓兰腾一声站起来:“那岂不是要在娱乐场所工作?”
“对啊,工作地点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我推销出一打啤酒,就可以拿到五瑞士法郎,凭我的社交能力,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跟着我吃香喝辣了……”
第七章:太岁头上动土
这明显是不靠谱的工作,至少,晓兰这样认为。
虽已是成年人,但毕竟还是涉世未深的学生,娱乐场所向来太过复杂,适合有钱人消费,却不一定适合她们生存。
奈何张美丽一根筋通到底,无论她是动之以情,还是晓之以理,丫的就是认准了那是她的发源地。
无奈之下,晓兰只好叮嘱她万事心,遇事要懂进退,别过分逞强。
张美丽起初铭记她的话,平静的度过了半个月,可是好景不长,越是担心的事情,越是让人无法省心……
周五晚上,她从咖啡厅下班回到宿舍,却发现宿舍里空无一人,平时这个时候,张美丽早回来了。
当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拿出手机拨通好友的电话,温馨提示无法接通。
忐忑的在宿舍里等了半时,张美丽还是没有回来,她实在坐不住了,起身奔向茫茫夜色中……
到了金帝夜总会,她找到值班的经理询问:“你好,请问张美丽是在你们这里工作吗?”
“是的。”
“那她人呢?”
值班经理突然很生气:“别提了,今天晚上她得罪了一帮不能得罪的人,已经被人家掳走了。”
晓兰大吃一惊:“掳走?那不就是恶意绑架?你们都不管吗?!”
“说了是不能得罪的人,我们也没办法。”
她倒抽一口冷气:“什么样的人啊?怎么就不能得罪了?”
值班经理把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原来,美丽为了多推销几打啤酒,豪爽的喝掉了客人倒的几杯酒,结果人家说她酒量好,硬要把她留下来陪酒,她不肯,争执间失控的拿酒瓶砸了人家的头,结果可想而知了……
“金帝在这一片是有名的娱乐场所,随便一个角儿都不是省油的灯,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除非你觉得自己活腻了。”
第二一大清早,谢燃敲了门。
还没走?
我笑着给他开门,请他进来坐。
他拿出一份资料,递给我。
我心里一惊。
果然,他也想跟我离婚,气死我了。
「你不是喜欢那个四合院吗?我买了,你空了去选选家居。」
我看着户型图,心里难免动摇了一秒。
但又想起自己昨天受的气,我就心如死灰。
我也笑着递了一份资料给他,「那谢谢了,我这里也有一份资料需要谢先生签个字。」
他接过离婚协议书一看,脸色瞬间难看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成全你跟你的初恋妹妹啊。我不跟她抢了,我又不是没人要,世界上男人多的是。」
他站在那儿,气得脸都绿了。
「是上次那个?」他声音有些发抖。
「这你别管。」
「所以,你得到我就要抛弃我吗?难道你一直都是在玩我吗?」
什么叫我得到他了?
有病!
「抱歉,现在去民政局,我还能赶上下午的约会,谢先生,请吧。」
「你想好了?」
「想好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叹了一口气,「改天,我现在没空。」
「那就下午。」
「下午也没空。」
「那明天。」
「明天也没空。」
我语塞了。
「谢燃,你什么意思?」
「我要出差去欧洲拓展市场,接下来几个月都没空。」
「你!」
他没再理我,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