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江平的手即将被废掉……千钧一发之际,陈江平的脚猛地上抬,展现出不可思议的柔韧性和速度。警棍在砸中陈江平手腕的瞬间,右脚轻轻一点将警棍的力量卸掉,随后右脚继续往上撩,踢在宋泽的胸口处。宋泽闷哼一声,捂着胸口缓缓跪在地上,一双眼睛依旧死死盯着陈江平,仿佛是在看一只怪物。“好,连续袭警,陈江平你有种。”赵学义笑了,笑容非常灿烂。这些罪名加上去,可以让陈江平的罪名更重。如此一来,郝建会更加开心,自己的投名状也算是交地更彻底。县委书记的大腿啊,说不定下一届的副镇长人选就轮到自己了。赵学义没有理会两名痛苦的下属,而是坐在写字台上,一脸玩味地看着陈江平,咧嘴森冷一笑,露出满口森白的牙齿,道:“陈江平,你要玩是吧?老子陪你好好玩玩,老子继续看你怎么让我玩火上身。”“你们两个,多叫几个兄弟,然后多拿几根竹子进来,给老子使劲招呼?”赵学义咬牙冷笑。“好。”两名警员捂着被陈江平踢痛的位置,狠狠剐了陈江平一眼,急匆匆地出去叫人。赵学义嘴角扬着冷笑:“拳脚功夫是吧?让老子看看你的拳脚功夫能不能让你免罪。”又不是武侠世界,陈江平现在被拷着,即便他的拳脚功夫再强,也不可能挡得住好几个人用木棍乱砸。到时候,被拷着的陈江平打不到人,看他怎么抵抗六七根长棍。再不济,自己的手中还有枪。退一万步来讲,如果陈江平真的把这里闹大了,自己还可以用维稳的名义调来武警或者特警。让他尝一尝专政铁拳的滋味。在两名警员出去后,房间内只剩下赵学义继续一脸讥笑地看着陈江平。昏暗的房间陷入了安静。“咔嚓!”突然间响起的金属碰撞声让赵学义的眼皮猛地一跳。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这是……手铐被打开的声音。在赵学义的注视中,陈江平两只手上的手铐同时脱落。这一幕也让赵学义的瞳孔猛地变大,口中下意识地惊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陈江平懂得开锁,那也要用手去开。可是现在他两只手都被拷着,用嘴去开的锁吗?又没钥匙……然而违背常理的事情就这么发生在赵学义的眼前,脱离了手铐后的陈江平缓缓起身,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慢悠悠地朝着赵学义靠近……赵学义突然间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陈江平的目光让他潜意识地感觉到毛骨悚然。昏暗的房间里,陈江平仿佛一只洪荒猛兽。“你,你当过特种兵……”赵学义下意识地惊呼道。他也是当过兵的人,但是这种开锁的能力他却不会,部队里一般也不会教这些东西。万一有人出去后,用这手艺来发财呢?在部队的时候他听一位老兵讲过,最近精锐的特种部队里的侦察兵,可以学到各种特殊的技能。侦察兵,又被誉为精锐中的精锐,掌握着各种复杂技能。“有点见识。”陈江平冷笑。从初中开始,他每年寒暑假都去爷爷的军大院。然后爷爷将他一脚踢给了某个顶级特种部队:“只要练不死,就给老子往死里练。”那一群越战回来后的老兵看着他们这些十几岁的娃娃兵,眼睛仿佛像饿狼一般冒着绿光。回想起曾经的血泪史,陈江平的气势远超常人。赵学义看着逐渐逼近的陈江平,下意识地去摸身后。那里别着一把枪。刚刚触摸到枪套,就听到陈江平冷笑道:“你猜猜,你拔枪的速度快,还是我靠近你的速度快。”赵学义咬着牙,厉声喝道:“陈江平,你知道你现在是干什么吗?就算你当过兵,你现在也退伍了,我是西山镇派所所长,不是你能动的。你这样下去,将没办法收场。你一个人,难道还能跟国家对抗?”说完后,他猛地拔枪。陈江平见状,手中的手铐用力地扔了过去。“呼!”赵学义刚拔出枪,手铐便狠狠地砸在他的手腕上。手腕吃痛,手中的枪掉落。赵学义大惊,顾不得手中剧痛,立刻蹲下身子去捡枪,却发现陈江平已经来到他的身前。陈江平右脚轻轻一勾,地上的枪被他的脚勾起,然后握在手中。然后听到“咔擦”一声,陈江平非常熟练地打开枪的保险,黑乎乎的枪洞指着赵学义的头颅。从警数十年,这是赵学义第一次被人用枪抵在头顶。深知手枪威力的他,顿时吓地冷汗直冒。“陈江平,你这是在犯罪,你要让自己牢底坐穿吗?你……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赵学义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却依旧控制不住声音在颤抖。“别胡说,老子一向奉公守法。”陈江平声音平静地令人发指。“袭警,携枪,陈江平,每一样都可以让你罪加一等。”赵学义咬着牙道。陈江平道:“我说了,你要玩火,那我就陪你玩?这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怎么能是犯罪呢?来,我数到三,你猜我敢不敢开枪。”“一……”“二……”陈江平慢悠悠地数着,黑暗的房间内回荡着他清晰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听在赵学义的耳中,如同是死神敲打的丧钟。他知道陈江平大概率是不敢开枪的,否则造成的后果太严重了。但是,他不敢赌。即便有九成九的把握确定陈江平不敢开枪,他也怕那零点一成的概率……万一陈江平真的犯病要跟自己同归于尽呢?豆大的汗水顺着赵学义的脸颊一滴滴流下,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赵学义汗流满面。“三……”“啪!”声音是从陈江平的嘴里发出,却依旧让赵学义的身体吓得狠狠狂颤了一下。“呵呵呵,你说对了,我还真的不敢开枪。”陈江平看着赵学义的眼睛淡然一笑。对方毕竟是所长,陈江平如果真的杀了他,他爷爷第一个放不过他。他爷爷最多只能保住他的命,然后赶他去个偏僻之地了却残生,以平息其他家族的怒火。这是潜规则。越是大的家族,越需要遵守规则,没有哪个家族可以容忍他们的子弟可以随意的破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