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不懈努力,顾芳霏终于将东西全部塞进去了。她无比庆幸自己行李箱里没装太多东西,不然这些小玩意必定得舍弃一些才能带走。东西基本收拾完毕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几件旗袍上。最开始的时候她就没带走,这次她必然也不会想带走。但傅昭寒说日后沈栀要住过来。沈栀发现旗袍后必定会将他们全部丢掉。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带把他们走。她舍不得旗袍被丢,但她又不想要。经过一番纠结,她还是决定把旗袍带走。拿走后一直压在箱底,不拿出来就是了。确定没落下东西后,顾芳霏就拖着行李箱离开了梨园。这等车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机竟不知何时已经关机了。一想到失联的这段时间里很有可能会有人联系她,她就很是慌乱。她急忙将手机开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陆逾白打过来的。顾芳霏,那她是有什么急事,连忙将电话打了回去。电话几乎是秒接。“只只你可算是接电话了!你前面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抱歉我之前睡着了,手机没电关机了,我现在才注意到。”顾芳霏扯了个谎,她不想让陆逾白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陆逾白已经帮了她太多了,她真的不想再麻烦他了。“原来是这样,这的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电话那头的陆逾白终于松了口气,电话无人接听的这段期间他真的吓死了,他还以为顾芳霏出什么事了。“没有,就是这段时间太累了,难得不用上场了,就想着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让你担心了,真是抱歉啊。”顾芳霏继续扯谎,殊不知他早就知道了张春怀欠债的事情。下一秒陆逾白就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那你你母亲欠赌债的事……”顾芳霏愣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陆逾白又重复了一遍。“你母亲欠了债,她还没去找你吗?如果还没的话估计今天就会去找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帮你处理的。”顾芳霏沉默了,她怎么都没想到陆逾白会这么快就知道。看来他真的很关心自己,连带着张春怀那边都有关注。一直没听到声音,陆逾白还以为是信号不好,他在那头转了好几圈才再次开口。“喂?现在还听的到吗?”“听的到,我……”顾芳霏应了声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本想把这件事情瞒下来,可陆逾白已经知道了,她一时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陆逾白则以为是顾芳霏现在才从他嘴里得知这件事情而无法接受,所以一言不发。他不禁有些担心顾芳霏知道具体金额后会不会更绝望,他有些不忍心告诉她了。“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吧。”“我正准备去剧院,你直接在剧院门口等我吧。”陆逾白应了声,而后挂断电话。顾芳霏看着手中的验孕棒。还要五分钟才能出结果。她喉头有些发紧。要是真的怀上了。那就真的犯了傅昭寒的忌讳。毕竟他不允许任何女人怀上他的孩子,除了他心尖上的那个人……“顾小姐,傅先生回来了。”外头的佣人忽然低低地唤了一声。顾芳霏的手指一抖,连忙将验孕棒放好,转身走出了浴室内。佣人在外头候着,给了顾芳霏一个眼神示意。顾芳霏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小二层的落地窗外,穹顶如泼墨般漆黑,那偌大的花园一台深墨色沪A的迈巴赫穿行而过,那8888的罕见连号足以见得车里男人的尊贵。她手指不由拢紧。说?还是不说?毕竟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来过月事了,怀孕的几率很大……但万一不是呢?顾芳霏心里涌起纠葛,好看的眉不由蹙紧了些,思绪纷乱。“在想什么?”低沉如酒的男音忽然在房间漾开。房间里的灯忽然明亮几个度。顾芳霏回过神来,看向来者。那尊贵矜冷的面容逆着光,立在她的不远处,他穿着浅墨色的纯手工西服,身形如鹤般颀长,眉骨与眼眶深邃,瞳孔墨冷,薄唇如削。身上是资本家才有那种与生俱来的疏离感与高高在上,又有成熟男人独有的气质,像是毒药。顾芳霏恍惚了一下,旋即道,“没什么,好久没看见傅先生了。”顾芳霏虽然跟了他三年,但还是只被允许叫做“傅先生。”男人目光沉沉地压了过来。“想我了?”他语气很淡。若是换成旁的男人听起来像个纨绔。但他不同,轻描淡写,好似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顾芳霏心头一颤,旋即一笑,眼眸弯得撩人,眼底尽是坦荡,“嗯,很想。”算算时间她跟傅昭寒已经有半个月没见了。她自从跟了傅昭寒之后就没跟他分开过那么久。他最近在忙傅氏的大项目,合作资金高达百亿。傅昭寒的目光向来寡淡,此刻浮现了极浅的笑色,无论她这句话是真是假,但取悦到了她。“过来。”男人声音很沉,裹着酒意,显然是刚从酒局过来,心情还不错。顾芳霏听话的走了过去。下一秒,男人的大手环过她的细腰。她整个人都贴了上去。他呼吸喷洒。带着纯男性的干冽气息。“舔这里。”男人声音带点喑哑。节骨分明的手指了指他的喉骨处,他眉眼压低,带了几分浅薄的笑色看她,像是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眼神带着三分戏谑。顾芳霏看着他的眼睛。随即,在他视线的注释下,她缓缓的踮起脚。红唇含着喉骨,舌头轻微搅动。她吻的专注,只听见耳畔传来一阵悠悠地低哼。忽然,眼前“啪”地一声。灯光关了。她整个人都腾空而起。下一秒,她整个人跌入柔软间,空气的气温好似突然节节攀高,她拽紧了他的领带。他的身影盖住了她,在他压下来的最后一刻,她忽然道,“后天是我《梨香记》最后一场巡演,你能来吗?”“嗯……几点?”“上午十点。”隔着暗色中,她望向男人深邃的眸底,听见他说,“知道了。”她心头热热的,不自觉间浮出了三分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