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洲上,仙雾缥缈,美轮美奂。
只是一处院子中传来了争论声,一个老朽模样的还有几个妇人此时都将蓬莱洲洲主围在其中。
“洲主,你快管一管罢,昨日那菡萏来我这里摸走了我睡莲底下的小虾。”
“嗯!”
蓬莱洲主揉了揉眉心:“不过是一只小虾,当不得什么大事的!”
“哪有哪有,今日早上这睡莲刚开花,就被菡萏揪走了!”
“这睡莲可是老朽万年前小师妹赠与我的,老朽一首细心养着,刚一开花,便让菡萏揪走了!”
“这哪里是睡莲花,这揪的是老朽和小师妹的情谊啊!”
蓬莱洲主看着紫藤老儿这个痛心疾首的模样,正感叹这紫藤如今看起来年纪这般大,居然还有一段秘密不为人知的往事?
还未感慨完毕,身旁的几个妇人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围了上来:“洲主,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昨日刚刚下了个蛋,菡萏把蛋给摸走了!”
“等我走到的时候,她己经烤了!”
“洲主,你要为我做主啊,我们家牛牛被菡萏教了,现在见人就脱裤子,他说菡萏姐姐告诉他这样就能有小牛牛!”
“洲主,你要为我做主啊,昨日蓬莱洲上的雪兔可爱极了,刚抓回来,菡萏就把那雪兔毛全拔了!”
“呜呜呜,本来打算给我家夫君做个雪兔大衣的,雪兔都变成无毛兔了!”
蓬莱洲主一脸黑线的看向围绕着自己喋喋不休,一脸苦相的妇人。
心道自己不过是去天界参加了天后的生辰,回来这菡萏就闹腾成这样了。
又感慨为何这天后不是天天生辰,总比回蓬莱洲看这些人在自己面前七嘴八舌告状强得上许多。
转眼看到人群外正站在一个脸红,双手放在身旁有些紧张,想说什么却不敢说什么的青年人。
这青年人正是蓬莱洲上的刺猬一族,因着善用医术,故而一般都称呼他白衣。
蓬莱洲主眼睛一亮,又恐自己会错了意,指了指人群外的白衣,和蔼问道:“你可也是来告菡萏的状的?”
白衣一愣,又摇了摇头。
蓬莱洲主心内又满意了几分,心道这菡萏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也不错了,上回去东海处赴宴,回来可是全部告菡萏的状的,今日倒比之前少上了一个。
嗯,看来菡萏这孩子将自己的敦敦教诲听进去了。
正在蓬莱洲主暗自沉思的时候,白衣却冷不丁的说道:“我不是来告状的,我是来解决事情的。”
“前些日子研发了个春情引,是给难以繁衍子嗣的族群用的。”
“被菡萏倒进了蓬莱洲上的冀望河里面!”
”春情引?”
洲主一脸疑惑的看向白衣问道:“这是什么?”
白衣小脸越加的红了些许,半响后才从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是-春-药!”
洲主又是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衣:“你说倒哪里了?”
白衣抿了抿唇,才与有戚戚的说道:“冀-望-河!”
“啊啊啊啊啊啊!”
“凤孪,你去将那个菡萏给本洲主捉来,真是倒反天罡!”
凤孪是蓬莱洲主的随身侍卫,应了句是后便关门出了屋子。
蓬莱阁的上空还回荡着蓬莱洲主的呐喊声,还有时不时几只乌鸦飞过去的声音。
冀望河是蓬莱洲上的小地仙用来日常起居的水源,整个蓬莱洲上,若说共用的是一个洲主,还有一个,便是这冀望河了。
凤孪一路奔波,赶到菡萏住的小草屋里头,却看到这样一幕,菡萏正躺在床上,翘着脚,不住的颤抖。
旁边箜芯还在不断的和她调笑,菡萏嘴里时不时发出不顾形象的猪叫声。
凤孪看到这样一幕,一脸黑线,忍不住心内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菡萏是个莲藕成的地仙,这箜芯则是蓬莱洲上的一株空心菜。
也不知何时,这缺心眼的两人居然混到了一处去了。
菡萏听着响动,将自己嘴角的糕点屑胡乱抹了一把,这才赔着笑看着门外一袭黑衣的凤孪:“凤孪大人,怎么过来了?”
又惊恐道:“不会是,又有人去告我的状了吧?”
凤孪负手倚靠在小草屋子前,嘴角抽搐道:“洲主找你,去蓬莱阁一趟!”
“哦!”
菡萏嘟着嘴从位置上站起身来,小脸皱到了一处,不情不愿的嘟囔道:“我知错了,下回肯定不会再犯了!”
凤孪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菡萏,忍不住说道:“你也知道错了?”
“你这都说几回了?”
箜芯倒是很有情义,站起身来也拉着菡萏的手,眼泪汪汪的说道:“菡萏,你去吧,你若是去了,回不来,你屋子里的这些灵石就让我来继承好不好?”
菡萏此时,一把拉着箜芯的手,忿忿的说道:“你也要和我一起去,你也脱不了干系,你在外头把风的!”
箜芯听得这话,一手将菡萏的手撇开,还瞥了眼站在门外的凤孪大人。
心内哭道:“这姐妹情深,怎么一到事上就不管用了!”
凤孪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朵里面,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如此,箜芯你也随着走一趟吧!”
就这般,菡萏和箜芯二人耷拉着头,不情不愿的跟在凤孪的身后。
菡萏还嘟囔道:“这一次去了,恐怕又要被罚跪了!”
箜芯毫不犹豫的附和道:“你哪一次挨罚都要拉上我,真是受不了你!”
菡萏舔着脸笑着一把拉过箜芯:“姐妹情深,你知不知道?”
刚走到蓬莱阁中时,飞鸾进去复命。
却看着蓬莱阁中的又多了一紫衫头上有龙角的老者,正慷慨激昂的跟着洲主说些什么。
飞孪心中一惊,这东海龙王怎么来了?
凑近一听,只见龙王正无比气愤的说道:“东海龙宫从前几日夜里就开始,都是那种小猫叫声!”
“本来我还想着,这东海龙宫看来越来越要壮大了,子民越多对东海龙宫而言越好。”
“哪个不盼望虾兵蟹将子子孙孙越来越多,你也是当洲主的!”
“你可知道这件事?”
蓬莱洲主无奈,只能一边点头一边往东海龙王的杯子里面倒茶,口中不住的说着:“是!
是!”
东海龙王又叹了口气,继续输出:“今日才发现,底下的子子孙孙都不成人样了,就连己经耄耋之年的龟丞相也没逃过。”
“如今那龟丞相正躺在东海水底,奄奄一息。”
“多方打听才知道,一路往上数去,从冀望河往下的水族,全部都中了春药。”
“这春药的药力太大,让我东海龙宫壮丁这几日都面上苍白,脚步不稳....”蓬莱洲主听到这儿,手一抖,看了眼在自己面前的东海龙王,心内腹诽道:嗯,这东海老龙是比前些日子白些许。
难怪今日来蓬莱阁,观他走路,脚步虚浮,看来这老龙也没少受春情引的荼毒。
辛亏前些日子自己不在蓬莱洲,若不然自己堂堂一洲之主,也这般脚步虚浮,恐怕明日就成了笑话。
心内偷笑,蓬莱洲主也正在极力克制自己快要扬起的嘴角,生怕东海龙王见了又是一阵不忿。
看到凤孪站在一边,蓬莱洲主这才像见了救星般问道:“凤孪,可是将那菡萏找来了?”
小说《我!杀夫证道,却惹上天界大佬!》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