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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5-08 14:05:29 编辑:dujuan

谢家小阎王
谢家小阎王
作者:温流作者
主角:温酒,谢珩
频道:古代言情

“温酒,你是本王的了!本王等这个机会足足等了十年,每每想到你便夜不能寐!”赵帆把她压在软榻上,发了疯一样撕碎她身上的衣衫,吻急促的落在她脸上、颈肩、锁骨……

温酒拼命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身体不断的发热,好像有无数的小虫在体内嗜咬着。

她几乎不能思考,一边躲避着一边呼喊着:“乘云!孟乘云……”

是孟乘云带她入宫,说太后有召,结果到了这揽月台,才饮下一杯酒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情形,孟乘云肯定还没走远。

温酒急奔至亭前,夜风吹起层层帘幔,吹得那人衣袂飘飞,他果然还在!

左右的内侍从帘幔后快步走出,齐齐逼近,“姑娘在找孟尚书?我劝姑娘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孟尚书马上要迎娶公主做驸马了,你方才喝的那杯合欢酒还是他送于我家主子的!”

“我不信!”温酒眼前灯影重重,仿佛天旋地转,连两步台阶都走不上,重重摔在地上:“乘云……救我!”

“阿酒。”孟乘云从帘幔后走出,温声劝道:“跟了铭王吧,他待你情深义重。”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温酒却犹如万钧雷霆加身,她强行站了起来,颠颠撞撞地走向他。

“情深义重?你要娶公主做皇亲国戚,还想卖了我做垫脚石?孟乘云,你还真是物尽其用啊!”

她今年二十九岁,用了十四年的时间,从一个三餐不继的农家女跌摸爬滚成为大晏朝的女首富,吃尽了苦头,也享尽了闺阁妇人不敢想的风光。

同她一般大的女子,儿女都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在她们相夫教子的时候,温酒却在为孟乘云奔走。他要银子,要多少,温酒给他多少;他要人脉,她为他牵线搭桥。孟乘云而立之年就坐到了尚书之位,都是温酒砸钱砸上去的!

她十五岁那年被潜入家中的男子破了身子,被祖母卖给谢家的那个病秧子冲喜,是孟乘云放弃所有带她连夜奔逃,从时候起,温酒就发誓要同他生死与共。

孟乘云投靠了铭王,她明明极其不喜这个人,还是尽心尽力的帮他。

她自知不洁,从不敢奢望能嫁给他,只是孟乘云这些年也不曾娶妻,他们比邻而居,闲暇时能一起吃顿饭说上几句话,她就已经很满足。

可如今……这个她以为可以一辈子做生死至交的人,却为了权位,把她送给赵帆享用,她这么年来的付出何其可笑。

孟乘云道:“我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哈哈……哈哈哈……”

温酒跌跌撞撞的往后退去。

不断逼近的内侍嗓音尖锐的几乎要刺痛耳膜:“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一个被人破了身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我家主子肯临幸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赵帆扯破了她的外衫,裂帛之声近在耳边,“小皇帝命不久矣,我很快就能登上皇位,本王会待你好,让你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你不要闹。”

温酒耳边嗡嗡作响,她用尽全力在反抗,一时之间,几人还真奈何她不得。

赵帆步步紧逼,直至栏杆处,温酒忽然停了下来反扑到赵帆身上,高台上的木栏杆,天天风吹雨打年久失修,“咔嚓”一声断裂了,两人齐齐摔了下去。

她是个生意人,即便是死,也不能赔本。

温酒凌空那一刻,风声急促,好像有很多人在喊她。

远处有火光急速蔓延而至,数万兵甲包围了整个皇宫,哨兵急报:“衡王带兵十万进宫……清君侧!”

温酒摔落高台,鲜血染红了身下的汉白玉石板,咽下最后一口气的瞬间,看见那个人玄衣白马飞驰而来,她看不见那人的脸,却放心的合上了眼眸。

谢珩回来了。

 


温酒好像又做那个噩梦了。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破落的窗户和木门被狂风吹得摇摇欲坠。

陌生的男子破窗而入,不顾她拼命地挣扎求救,强行占有了她,从始至终不发一言。

大雨倾盆的夜,只有男人低沉的声音和木床的咯吱声重叠在一起,成为温酒十几年的梦魇。

可她无数次在同样的梦境里苦苦挣扎,却始终看不清那人的脸。

身体的剧痛把温酒强行催醒。

“好痛……”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

男人带着酒气的气息扑簌在她脸上,温酒瞬间寒毛倒竖,摸到枕头下的银簪重重刺在他胸口上,血迹瞬间就蔓延到了他身上,男人似乎也清醒过来,停止了动作。

“下去!不然我杀了你!”

温酒冷声道。

这是她梦魇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有了还击之力。

她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还要承受这样的折辱?

温酒用力将银簪嵌入男人的血肉,鲜血顺着银簪不断的流到温酒身上,黏腻而温热,空气里充满了血腥味。

男人依旧把她压得死死的,丝毫不能动弹,只能任他欲所欲求。

“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温酒意识到男人的不对劲儿,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肯放弃干这事,“我有办法,你先下去,我帮你……”

对方微愣,之后起身站到床边,温酒紧跟着下床,摸到旁边的椅子,一把抓起就朝男人砸了过去——

“你去死!”

男人反应极快,一拢衣衫直接翻窗出去,温酒追到窗边,人早已经没了影子,大雨被狂风吹得扑面而来,一瞬间寒意彻骨,她浑身颤抖的跌坐在地上。

破落的窗户被男人这么一撞,整个都散架了,吵醒了隔壁屋里的老人,顿时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养了这么个赔钱货!大半夜也不消停!”

雨夜一道电闪雷鸣,有一瞬照亮了四周,破旧的屋子,家徒四壁,这是温酒年少住的地方,她从地上爬起来,踉跄地爬回床上,摸到了藏在枕头里的二两碎银子。

这一刻,她不知道该失声痛哭还是狂笑。

她重生了。

重生在被人夺去清白的这一天。

这里是温家的土房子,她还是十五岁的温酒,一个破落商户家的女儿。

“阿酒?出什么事了阿酒?”屋外传来阿娘着急的询问声,木门被人推开,一位妇人端着一盏昏黄的油灯进来。

“阿娘……”

温酒一看见妇人,眼泪就落了下来。

前世她逃离谢家之后,就再没见过阿娘,只在同乡人口中听说,长平郡遭遇战祸,数万人被敌军屠杀,无人逃生,连尸骨都分不清谁是谁,立不了墓碑,无处可拜祭。

一别十四载,生死相隔,如何能不哭?

然却忽然听见玉娘惊呼了一声:“血……”


是那个男人的血。

温酒忙伸手捂住了玉娘的嘴,极其难堪的小声说:“阿娘……我下面……下面好像一直在流血……我是不是快死了?”

玉娘反应过来:“傻丫头,那是葵水,你要成大姑娘啦,是不是有些痛?”

温酒含泪点头。

痛啊。

为什么不让她再重生的早一点?

玉娘看见女儿落泪,一下就慌了,连忙放下油灯,用袖子去擦她脸上的眼泪。

她这个女儿虽然年纪还小,但一向活波开朗,好几年都不见她哭一次。

玉娘还以为她是担心来葵水会死才哭成这样,有些好笑的抱着温酒安慰,轻轻拍着她的背,“每个姑娘长大了都来葵水的,不会死的,阿酒不要怕……”

温酒含泪点头。

她不能告诉阿娘这血是怎么来的,只能用这个理由来搪塞。

玉娘拿了一卷白布给她,教她怎么用,交代来葵水的时候不能碰冷水,不能吃辛辣,摸了摸她的额头安抚,然后说:“傻姑娘这事没什么可哭的,你先换身衣物,阿娘去给你煮碗红糖水来,喝了就不疼了。”

温酒哑声说:“好。”

玉娘前脚刚出去,李芸后脚就来了,叉腰站在门口怒骂道:“温酒你又发什么病?大半夜的吵吵闹闹,你自己不睡就吵得我们都不能睡吗?”

温酒正满腔怒气,冷声道:“不想睡就滚!”

这是她姑姑的女儿李芸,生父好赌成性,家里过不下去了,来温家一住就是四五年,偏偏还不是什么消停的性子,成天的挑事,抢吃食抢衣物,直接就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主人,还觉得玉娘偏心自己的女儿,经常在家里闹事,搅得鸡犬不宁。

“你吼什么吼?是祖母让我来看你这屋发生了什么事!又不是我想来的!”

李芸推开门,对上温酒冷冽的目光,顿时脸色猛地一白,忽然不敢在上前挑事,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定是天忒黑,看错了。

刚才温酒的眼神,简直像是要杀了她一样。

真是太可怕了。

上辈子,温酒惨遭人破了身子,就是李芸第一个发现,立马就把一家子人和街坊四邻全部喊来对着她破口大骂,要把她赶出温家。

祖母第二天就说为了温家的脸面,要把温酒嫁给谢家那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五少爷冲喜,结果温酒嫁过去当天,谢琦就死了,谢夫人说温酒克死了她的儿子,要杀了她陪葬……

若不是这样,温酒怎么会和孟乘云连夜奔逃出长平郡?在外面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成为了女首富做了人上人,却因为这一桩旧事被人指指点点骂做娼妇!一辈子都没嫁出去,还被人当做货物一般送给赵帆享用,每每想起便觉意气难平!

这所有的事情都因此而起。

温酒闭上眼。

既然她重生了,就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重来一次。

眼泪从脸颊划过,她哭的悄无声息,雨声掩盖了一切的波澜。

这一次,一定要那个夺她清白的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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