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赤裸的野兽穿上了衣服,变回了那一个个和谐的老师,成功的企业家,温柔的丈夫……只有女孩不着半点的赤裸躺在床上,象征着情欲的粉色光芒为她遮住了一层羞,似乎她才是那个把其他人拉入欲望地狱的魅魔。她叫林嗳,零爱。至少林嗳在之后是一首这么认为自己的名字的。林嗳原本是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后来搬家到了一个昏暗小卷,家里开了按摩店。在林嗳的记忆中,校园里,种满了紫荆树。紫荆树开花的时候很好看,粉紫点缀在繁阴之中,连光都格外喜欢,每每都会穿过那,那就宛如油画般美。她认为那是学校里唯一的美景,可是这美景并不能改变她不喜欢学校的事实,虽然她也不喜欢家。学校的后山,有很多很多的竹子、树,和一棵很高很高的但是细细的树,它很不一样,树干是白色的。林嗳一眼就注意到了,那时它挡住了光,准确来说是挡住了她想看的太阳。后山除了那棵高细的树之外,还有一棵大树。大树很高,光是主干就有两层楼,阳光照在大树的树叶,她觉得那比梦境还像幻想出来的,就像是,老朽的希望。虽然她并不怎么来学校,但那棵树她记忆犹新。林嗳有段时间的经历并不是很美好,大部分都是在那狭小的房子里面,重复的做着一件事。今天也是一如既往地做,一个人出去之后,又一个人出了她房间。反反复复的生活己经快让她麻木,她就只能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一次又一次地洗掉刚刚在这狭小的房间里所发生的记忆,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最好办法。房间内的女孩在床上赤裸躺着,房间外的两个男人在笑着,一个男人拿着钱数着,另一个男人只是绑了绑了腰带,谈笑着刚刚的快乐。有点可笑的是,数着钱的那个男人是她的父亲。她是商品,也是这些人的快乐。终于,在又一轮折磨结束时,林嗳以为今天己经完全没有人会再进来了,便陷入了每一次地看天花板。可在这一次中,她觉得天花板和往常的花白不一样了,她似乎看到了学校铁窗网外那一棵大树,又站在大树底下透过那大树看到了天,看到了鸟。林嗳陷入只属于自己的天堂中。门外一首在数着钱的人慢慢走进来,他的脚步声把她拉回了现实。然后林嗳又被拉回了刚脱离不久的地狱。林嗳很排挤他,甚至可以说是厌恶。所以她变得想要逃,可又清楚地知道身上的疲惫和它不会让自己逃走的,那就像是一块沉重无比巨石、一根无法打开的枷锁,把她牢牢的地禁在这绝望的深渊之中。她看不到生的希望,也逃脱不了这深渊,反抗的代价只是更多的毒打和折磨……精神也不足以支持她逃了。她什么都看不见,眼前只有一片黑,却又能清楚的看到他在自己身上做的所有的事,明明都感受不到自己这世上,可又能感受到那一阵阵的快感。她觉得无比的恶心,林嗳讨厌她自己。他操着她,说她是婊子,是贱货。他想在心里反驳,可是升起的快感像是一把锤子锤进了她的心。“被同化,沉沦于这种快感的自己好像也的确与婊子没有什么区别了。”林嗳觉得自己己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