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关于是否得痔疮问题探讨一番后,游今瑶勉强说服了林初寒,虽然林初寒还心存一点怀疑。顶着瓜友们炽烈的眼神吃完一顿饭,游今瑶忍无可忍拉着林初寒往外走。走到外头稍微隐蔽一点的位置,游今瑶叉腰质问,“让你见色起意那人是陆野吧?”“呀。”林初寒万年不变的面瘫脸微微变动,脸上写满着这都被你发现了的诧异。“呀个屁啊,都敢大庭广众之下乞讨,啊不是,向人家买红豆饼了,现在才表现震惊,震惊什么呢震惊。”游今瑶毫不犹豫地拆穿她此刻伪装出的诧异。林初寒全然没有藏着掖着的心思,她又叹了一口气,摸摸自己快速跳动了一天的心脏,略感不适地说:“我也没想到,这一点荷尔蒙带动起的情绪,居然有点难消化。”让她亢奋一整天呢!听语文老师催眠都不犯困了!游今瑶看她这淡定的样,觉得和她说的话有些出入,不对劲,很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游今瑶想破脑袋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两个臭皮匠面面相觑,最后决定冷处理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她们要抓紧时间回去复习,明天有个小测,是学校特意为他们精心准备的。虽说刚放假回来不久,不过经过一上午的学习,一班大多数的人己经差不多拾回放假前的状态。踏入班级,看到同学抓紧时间学习的样子,让林初寒有种即将要被超越的紧迫感,也紧跟着坐下安静写卷子。相比起一班午休时的争分夺秒,十五班的氛围就松弛很多。看书的寥寥无几,扯淡的三五成群,还有些男生叠叠坐,坐成一排,叠得可以过河。还有搭了草台班子在演戏的一群人,卫文博拽着席赤的胳膊,含(矫)羞(揉)带(造)怯(作)地将一张白纸塞到席赤的手里,又发出一声怪笑,硬生生将他的公鸭嗓夹成了哨子音,挤出两个字,“卖吗?”席赤夸张地挑眉,挤出几条抬头纹,又用手摸着自己锋利的下颌线,再伸出舌头舔了一遍牙齿,上下打量卫文博,装作无意地低头邪魅一笑,最后用他那油腻到能将人淹死的低沉气泡音说:“你的了。”话音刚落,油遍西座,当场围在他们这圈的男生立刻上蹦下蹿,发出了猿猴般的哦哦叫唤,还有两两抱在一起咬紧牙关,面露狰狞地手脚蜷缩。有幸目睹现场的陈明志笑得险些在地上打滚,就这还不忘跳起来拍了一下席赤脑袋,笑骂道:“叫你模仿野哥,没叫你模仿方头明。”林鹏擦着眼角笑出的眼泪,替另一当事人林初寒说话,“学霸风评无端被害。”席赤一听这话立马转头,学着卫文博夹着声音对陆野猛男撒娇,“野哥,野哥你可管管他们啊!他们欺负人家!!”陆野伸出脚挡下要飞扑过来的席赤,嘴角噙着笑无情地发话,“野哥管不了。”等闹够了,夹得嗓子疼的卫文博又一次睿智发言,“野哥,学霸给你的这五块钱要不要我们去定制个相框,把它裱起来?”陆野嫌弃地瞥了眼卫文博,有些时候他真的很想打开这小子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馊主意。打断想要继续鬼叫的一群人,陆野把五块钱拍卫文博脑门上,“裱什么裱,把它给班长,当班费。”十五班的班长严欢是个长得白白嫩嫩,有点微胖的女生,她一听到班长二字,立马眼神犀利地转身。她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瞄准那堆聚众闹事的祸害,冷漠无情又凶残地发问,“干嘛!”虽然陆野很帅,他们几个长得也都不差,但自从当了班长,再看自己班级里的男生,真的和看动物园里的猴没差。“欢姐,野哥刚在食堂给我们班赚班费呢,来,钱在这,请收下。”卫文博双手呈上,那叫一个狗腿子交易现场。严欢一听这话,脸色好看多了,甚至对他们班这群祸害都有了笑脸,“诶呀,这就是陆野卖……饼得来的钱吧,你看这叠的可真好,真新啊。”一心想要好好学习的班长爱怜地摸了摸这五元钱,试图从中沾一点学霸的智慧。“欢姐消息还是一如既往地灵通。”卫文博抱拳,表示由衷地佩服。严欢收到钱,心情甚好,摆摆手让他退下,不过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吧,她盯着那张五块钱嘿嘿发笑。原本吵闹的教室,在班主任进入教室的那一刻安静了一瞬,但很快又有几个逆子眼神调侃地看向陆野。诶诶诶,他们班主任张梵女士是谁啊!是林初寒的亲妈呀!!陆野的那群逆子兴奋激动,恨不得替他们野哥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反观陆野还在悠闲淡定地转笔。张梵女士皱眉,她总觉得班里这几个小混蛋在憋着什么坏,看他们交头接耳,当着她的面小纸条传飞起来,略有猥琐发育的倾向。是可忍孰不可忍?张梵女士发飙了,“陈明志!眼睛抽筋就去医务室!还有席赤和卫文博,你们俩有什么话说不完,还要当着我的面飞鸽传书啊!都站起来!”被点到的三个人挠挠脑袋起身,表现的那叫一个我己经知错的乖巧劲,实际心底还不知道怎么野,张梵女士能不了解这群小滑头?“卫文博,把你手上的纸条念给我们听听,我倒要看看什么重要情报,让你和席赤在课上推搡来推搡去。”张梵目光严厉地看着这两个最能闹腾的。见他们不出声,张梵还特意加重语气凶道:“念啊!现在一个个哑巴了!”要不怎么说十七八岁的年纪刺激不得呢,卫文博一听,立马挺胸抬头,气沉丹田,字正腔圆地奉旨大声念出纸条内容,“野哥!你未来丈母娘来啦!”一瞬沉默,随之而来的是哄堂大笑,以及张梵女士越发黢黑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