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大婚之夜,阿毓还是不放心,生怕鹿麋芜被拓拔烨给那啥了。她拿着棍棒,守在走廊楼梯处,万一不测,她还能…还能……好吧,她其实什么用也没有。华阁内,拓拔烨及时打坐运功,才勉强保住体内好容易收集的浊炁之力,没有全部消散。“大意了,难怪魔尊不要罗刹,原来是有了更好的武器,可惜没看见长什么样。”他收起罗刹剑,推开门,阿毓听见声响,赶紧回头,二人对视。拓拔烨愣住了,这样貌、这感觉,嗷呜——他好像一见钟情了。“小美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我,我也从来没见过你。”阿毓警惕地握着棍子,站起身。“你怎么出来了?鹿麋芜呢?你把她给怎么了?”“你是魔尊的婢女吧?”???阿毓一脸懵。“别害怕,魔尊作恶多端,你一定是被她强行捆来做婢女的小可怜,对吗?”阿毓后退着,拓拔烨一步步朝她走近。“你放心,我己经伤了鹿麋芜,等我再去把她杀了,将她取而代之,你就自由了。”“什……什么?你伤了鹿麋芜?”阿毓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声音也大了许多。“不要感动,举手之劳罢了。”阿毓吓得手中棍子都掉在了地上,拓拔烨很是有礼地帮她捡起来,又放回了她的手中。赞扬道:“很好,女孩子一个人要学会保护自己,哎你知道魔尊住哪里吗,我把她打跑了。”如今鹿麋芜受伤,万不能让他知道伏魔山是鹿麋芜的地盘。“魔尊……鹿麋芜身为魔尊,肯定住在魔宫啊,你快去魔宫找她吧。”“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拓拔烨一拍双手,恍然大悟。临走,又见阿毓手握棍子没有力气,他还贴心地帮她调整了手势。“回见啊,小美人。”$$靳渊渟知道鹿麋芜最是怕疼,默默收下了和光剑,弯下结实的后背,温柔地示意她上来。鹿麋芜不可思议,自己仅用了三言两语……这就勾搭成功了?见自己没反应,他甚至首接伸手将自己背在了他的背上。“你受伤了,乖一些。”哇喔~鹿麋芜任他摆布,内心难以置信,这魔尊……比拓拔烨好勾搭多了。她喜欢这个魔尊,这才是真的恋爱脑嘛。身下的“恋爱脑”小心背着她,向山上走去,每走一步都坚如磐石。稳稳的,很贴心。此时,拓拔烨踏入位于魔界之巅的魔宫附近,一名守卫挥舞铁鞭朝他袭去。他赶紧施出罗刹剑准备防御,谁知守卫在看到罗刹剑后,嘴里碎碎念了句“是魔尊”就赶紧收回了铁鞭。他不明所以,却也将剑转为攻击之势,刺伤了守卫。守卫措不及防,讶异地看向罗刹剑,在抬头看清拓拔烨的样貌后,大吃一惊,“你不是魔尊!”“我当然不是魔尊。”拓拔烨抬腿将入宫门,守卫抱住他的大腿试图阻拦,“你是谁!”“我吗?狼妖峰的狼王,拓拔烨,要进魔宫,杀你们魔尊。”拓拔烨伸出手指了指他身后的魔宫,很是嚣张地笑着,“介绍完毕,小喽啰,乖乖放我进去,可以饶你不死哦~魔尊不在魔宫,三年前就离开了。”闻言,拓拔烨挥剑砍向守卫的后背,脸色很是不悦,“你们魔尊刚还在荒渊,你却敢骗我说她走了三年?识相的赶紧放我进去,不然我杀光魔宫所有魔仆魔婢……”他话还未说完,表情突然变得扭曲,嘴里倏尔涌出好大一口鲜血。有人用无形的力量使他在短时间严重内伤。到底是谁?他竟毫无察觉。草木皆兵,他赶紧回头,就看到鹿麋芜和一个身着玄色镶金华服的男人,迎面朝他走来。“魔尊?原来是我早到了……”拓拔烨扬起手中罗刹剑,满是杀气奔向鹿麋芜。“魔尊,今日我必要你的命!”靳渊渟将鹿麋芜小心揽在怀里,甚至头都没抬一下,只是轻松打了一个响指。这响指,鹿麋芜清楚得很——两指轻轻一碰,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敌人就会不堪一击地挂掉。她内心默默祈祷拓拔烨走得安详,谁知自己的祈祷还真被老天听了去——拓拔烨不仅没死,还堪堪接住了这一击。靳渊渟倒是没有太意外,以身挡在她的面前,抬手,手中赫然出现一股黑色灵力,带着更强的力量再一次重打拓拔烨。这一次,拓拔烨本意挥剑砍向靳渊渟,却也不知为什么没再嚷嚷着要杀人,捂着胸口,踉踉跄跄跑走。“魔尊,我一定会回来的。”嗤~菜就多练~鹿麋芜翻白眼,又赶紧笑容满面,双手呱唧,无比崇拜地看着靳渊渟。我滴乖乖,这才是魔尊,这才是我要勾搭的人嘛。“黄泉——”守卫听到魔尊在唤自己,赶紧欠身上前。“本座不在的这三年,你受累了。”靳渊渟声音低沉,没太多的感情,言罢,回头满眼看着鹿麋芜,拉着她的手朝魔宫走去。黄泉赶紧匍匐跪拜,“恭迎魔尊回归!”魔宫里的魔仆魔婢闻言,也相继跪拜,“恭迎魔尊回归……”宫殿建筑高大威严,黑色的墙壁泛烁着阴阴鬼火,两扇巧夺天工的厚重大门缓缓敞开,冰冷恐怖的氛围扑面而来。大殿空旷似无际,西周黑暗似无边,地面全部是由珍贵的黑曜灵石铺设而成,放眼望去,竟还抽象地倒映着穹顶璀璨金光。鹿麋芜顺着八根刻有狰狞魔鬼的巨大石柱向上看去——这魔宫的穹顶不仅彩绘贴金镶宝玉,正中间的藻井竟然雕有好大一只栩栩如生的金龙。好不威风!这建筑,这装潢,这格调,简首牛逼格拉斯!要是她鹿麋芜的就好了。见到殿内跪拜之人更多,她不由得感慨,瞧瞧人家,不愧是魔尊,离开这么久,手底下人依旧是服服帖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知道靳渊渟是魔尊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余光看见靳渊渟正在低头瞧自己,她灵光一现,赶紧装晕昏了过去。只感觉自己被靳渊渟打横公主抱起,一顿颠簸后,屁股碰到了柔软的床,胸前盖上了被子。靳渊渟坐在床边,撸起她的袖子,一顿望闻猜切后,竟然要扒!她!衣!服!干什么干什么!趁人之危,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魔尊。鹿麋芜赶紧睁眼,把靳渊渟骇了大跳。“那个……原来你是魔界的魔尊大人,没想到你是个好人,如此善心救了我。”坐起身的鹿麋芜才发现一旁的魔仆欠身呈来药物,原来是自己多想了,靳渊渟是要给自己上药。“魔尊大人,如今我失忆了,什么也记不住,你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鹿麋芜委屈巴巴,颤抖着身子,将靳渊渟屁股底下的被子狠地扽出,努吧努吧成一团抱在怀中。靳渊渟无言,她知道鹿麋芜最是怕疼,小心翼翼地上好药后:“鹿麋芜,你乖一些,好生休息养伤,现在我回来了,谁曾欺负于你,我会给你报仇。”他的话看似是叮嘱,却也像是道歉。等等,鹿……麋芜?鹿麋芜你听到了吗,靳渊渟喊你鹿麋芜啊。他怎么知道你叫什么,啊啊啊!她再次蚌壳住,整个人像玩偶似地被靳渊渟摆弄躺好,手中的被子也被他轻松扯走,盖在了自己身上。如果我有罪,请让老天惩罚于我,而不是让我赤luoluo、面对面地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