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桉他们三人坐的位置属于整个餐车比较靠里的位置。所以林以桉刚走到餐车厨房门口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的打斗声音。林以桉一个箭步拦住了想要上前劝架的乘务员:“同志,那两位是军人,他们正在执行任务,一会儿就结束了。他们肯定有证件,我保证!”话音刚落,林以桉看到面前的乘务员放大的瞳孔和身后传来的劲风。“小心,蹲下!”林以桉敏捷地抢过乘务员手中的餐盘,半蹲并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拿着餐盘朝后挥去。“哐!”…………方迟将刘高刘树两人用绳子从头到脚绑了个结实。绳结和捆绑方式都是特殊的方法,保证越挣扎越严实。绑完人后方迟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嘱咐旁边的人:“左同志这剩下的时间只给他们水喝就行,别给饭食。”左若立刻点头应下:“好的。那…方同志,他们头上的伤不要紧吧?”方迟看着刘高头上那肿起来的大包,忍住笑意摇了摇头:“没什么要紧的。”反正能支撑这俩劫匪活着到警察局就行。至于伤口嘛,制服劫匪怎么可能不受伤呢。不过那姑娘下手是真狠啊这一餐盘拍的直接拍人脸上,差点给人拍的亲爹妈都认不出来。方迟摸了摸下巴觉得有点遗憾,这次出来没有带相机。不然他把泽哥当时的表情拍下来,回京后绝对能震惊一片。太可惜了。另一边。季泽柏同再三感谢他们列车长简单交谈后,借了火车上的药箱,带着一旁当鹌鹑的人回去找林建成仔细处理下伤口。火车上没有随行的医生,但林建成原先在队伍里相当于半个医疗兵的角色,大多数伤口他都能处理。之前制服刘氏兄弟时,他没想到这两人身上薄弱处塞了薄钢板作防护,不小心让刘高逃脱。刘高逃脱后第一时间就是要抓一个人质在手里,而离他最近的林以桉无疑是最好的对象。但是季泽柏想到少女当时的举动唇角忍不住带上一丝真实的笑容。没想到啊,这小同志是个胆子大的。那一餐盘出其不意,着实省了他不少力气。不过刘高当时手上拿着匕首,还是划伤了林以桉的手背。这是他的责任。林以桉跟在季泽柏身后一句话也不想说。她手疼。那劫匪脸皮真厚,餐盘反坐力震的她手心疼。匕首划破了她的手背,刚才被这位泽哥浇了不少消毒水上去,火烧火燎的疼。自从上辈子得了骨癌后,她越发不耐疼,所以那一餐盘真是拍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上辈子她不是疤痕体质,哪怕是那次车祸受了那么重的伤,身上也没留下很明显的疤痕。希望这辈子也是……林以桉脑海里一会儿一个念头,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手上的伤口。自然也没注意到前面的男人已经拐进了卧铺包厢内。季泽柏原本以为这小姑娘是个乖巧内向的,所以跟在自己身后一句话不说。但看着这人直接掠过了包厢继续朝着前方走去。季泽柏有点被气笑了,这分明是神游天外,根本没注意外面的情况。“林同志。”嗯?谁叫她。哎,原本走在她前面的人呢?哦,她走过了。林以桉原本因为失血有点苍白的脸色瞬间染上红晕。今天她是不是水逆!怎么什么坏事糗事都让她撞上了!林以桉转身走了回来,刚想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还不知道面前的人名字是什么?总不能还叫泽哥吧。之前那是事急从权,再叫就是故意套近乎了。季泽柏适时开口解围:“我叫季泽柏,这位是我的队友,他可以帮你处理下伤口。”林以桉乖乖坐在床铺的边上,朝着对面面色比季泽柏还要苍白的男人伸出了右手。“辛苦您了。”“没事。”林建成熟练地戴上了医疗手套,翻出了镊子、碘酒和棉花;接着仔细端详了下女孩手上的伤口,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伤口有些深,我处理时会轻一些。”林以桉闻言忍不住缩了缩手,又紧着伸了出去:“我知道了。”林建成自己在家里是做大哥的,关爱弟妹基本上刻进了它的骨子里。可惜家里两个弟弟一个皮猴,一个少年老成,除了小时候需要他带着出去玩之外的其他时候对于长兄的关怀都不是很需要。让林建成一颗当哥哥的心难以发挥。而面前看起来乖巧听话的林以桉恰好戳中了林建成那颗长兄为父的小心脏。林建成夹起一个棉球沾满碘酒后便开始了细致的消毒。林以桉之前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所以林建成一边消毒一边说话转移面前的小姑娘的注意力。“说来我也姓林,林同志说不定我们之前还是一家人呢。”林以桉扭过头去不看手上的伤口:“嗯。”好疼好疼。“这伤口处理好后,林同志记得每三天都要换药换纱布,尽量不要碰水,应该一个月便能愈合了。”林以桉忍住差点就要掉下来的眼泪:“好的,谢谢您。”还要换药?!方迟处理完刘高刘树两兄弟后便回来跟泽哥交代下情况,正好看到林以桉要掉不掉的眼泪。方迟看了眼旁边一动不动的季泽柏,打算自己开口指点下林建成。这小姑娘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哪能和他们部队上的人一样抗痛。“建成,你动作轻点,林…小林同志刚才可是帮了我们大忙。”林建成有些无奈,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长痛不如短痛,加快速度吧。“林同志,再忍一下,很快就包扎好了。”“好……你的名字是林建成?”是巧合吗?还是真的是……林建成放下手中的镊子,转身去拿纱布:“对,不知道林同志叫什么名字?”“我叫…林以桉。”“我们的小阿慈,一辈子平安健康就好了,就叫以桉如何?”老人温和的声音仿佛犹在耳畔,让林以桉一时有些恍惚。而林建成握紧了手中的纱布,是他想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