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行從會議室出來,在一堆等着他審批的文件中,看到了那格格不入的離婚協議書。他目光冷了幾分:“這是誰拿進來的。”助理立即上前,瞥了一眼後,立即道:“今天的文件太多了,他們可能一時疏忽……”傅晚行唇角弧度諷刺,她是覺得這三年沒有從他這裏得到任何東西,所以把主意打在離婚分财産上了嗎。看來她是在傅太太的這個位置上待太久,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傅晚行把離婚協議扔進垃圾桶裏,冷峻的五官上沒有絲毫溫度。助理道:“傅總,老宅那邊來了電話,讓你晚上回去一趟,帶着……太太一起。”傅晚行沒什麽情緒:“溫初月最近都在做什麽。“太太……每天除了去醫院,就是回家休息,偶爾也會和朋友同事聚聚餐。”傅晚行嗤笑:“她倒是過得自在。”助理試探着開口:“要聯系太太,告訴她今晚回傅家嗎。”傅晚行道:“不用。”……當天下午,溫初月就接到了律師事務所的電話:“溫小姐很抱歉,你的離婚訴訟,我們這邊接不了了。”溫初月不解:“你們是覺得價格不合适嗎。”對方保持着禮貌:“不是價格的問題,隻是我們實在無能爲力,抱歉了。”溫初月還來不及再說什麽,電話就已經被挂斷了。她皺着眉,搞什麽東西?溫初月再打過去時,對方已經把她拉黑了。她拿着東西起身。林荔擡頭看她:“你幹嘛去。”“我去找一趟傅晚行。”上午就已經把離婚協議送過去了,現在突然出問題,一定是那個狗男人又抽什麽瘋。溫初月出了林荔家,剛要打車,手機忽然響起。電話裏傳來一個急急的女聲:“溫醫生,柚柚突然發燒了,還一直在吐,應該怎麽辦啊?”溫初月猛地停下了腳步,轉了方向:“我馬上過來。”二十分鍾後,她急急下了電梯。男人已經站在門口等她了:“溫醫生,你總算來了。”溫初月一邊往裏面走一邊道:“今天都給孩子吃了什麽東西?”“沒什麽,就是中午的時候給她喝了一杯椰奶,除此之外就沒有别的了……”溫初月已經走進了屋子,年輕的女人正抱着一個兩歲大的小女孩兒,來回的踱步。而小女孩在她懷裏,無意識的呢喃着:“媽媽……”溫初月看得心裏都在抽疼。年輕女人見到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溫醫生,柚柚這是怎麽了?”溫初月保持着冷靜,從她手裏接過了孩子,平放在床上,初步的檢查後,她道:“應該是過敏了,家裏有氯雷他定嗎或者孟魯司特鈉咀嚼片嗎?”年輕男人道:“有有有,我去找。”溫初月又道:“葡萄糖酸鈣鋅口服溶液也一起拿來。”年輕女人也在一旁催促:“你快點兒。”很快,年輕男人便拿着一箱藥跑了過來:“溫醫生,你看看,哪些能用得上?”溫初月從裏面拿出來她要的後,給孩子喂了下去。柚柚吃了藥後,嗚嗚咽咽的哭着:“媽媽……”溫初月剛想伸手去抱她,年輕女人便搶先把她抱在了懷裏,拍着她的背:“柚柚乖啊,媽媽在。”溫初月的手僵在半空中,隔了幾秒後,才緩緩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