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打开自己家的门,又折返回来拎蛋糕。沈浔家的格局和对面一样,只是装修上有些差距,线条要比隔壁的装修柔和很多,总之和他本人非常不搭。看出她的疑惑,沈浔从鞋柜里抽出一双新拖鞋,拆开丢在她脚下,边说:“房子是开发商送的。”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有的人抢号都抢不到,而有人的随口就送一套房。秦娆今天的心情低到了谷底,进屋后就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开锁的师傅说过来还要很长时间。沈浔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然后坐在了她对面。“刚才哭什么?”他问。从进门到现在,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她又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好像之前的脆弱都是他的错觉。可脑子里总会闪过那双含着泪的眼睛,总算知道梨花带雨究竟是什么样子。她哭起来,竟比她平时的样子还要漂亮,让人想疼她。秦娆端起水喝了一口,说:“不是门打不开了么?现在开锁师傅要过来了,又好了。”很明显她不愿说起原因,沈浔偏过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蛋糕,问:“今天是你生日?”秦娆眨了下眼,“你总算碰对了,要不要吃蛋糕?”沈浔不爱吃甜食,却还是点了点头,打趣道:“吃了你的蛋糕,是不是还要送一份礼物?”秦娆走过去把蛋糕提过来,边拆边说:“不用,你之前帮我那么多忙,我还着欠你的。”拿着刀刚准备切,沈浔伸出手挡了一下,抽出一支蜡烛插上点燃。桌上放着遥控器,他按了一下,整个客厅骤然陷入黑暗,只剩下茶几上的一点烛光。“许个愿?”他说。秦娆盯着烛光沉默了一秒,直接吹灭了蜡烛。客厅的灯又亮了起来。沈浔看着她,“不许愿吗?”秦娆摇头。许过的愿从来没有实现过,不许也罢。蛋糕不大,奶油甜得有些腻人,沈浔咽了两口,抬眸就看见她正盯着自己看。“怎么?”秦娆移开眼,“我爸其实也不喜欢吃蛋糕,但以前每年生日他都陪我吃。”沈浔挑了挑眉,“你是在说我像你爸?还是在变相说我老?”秦娆撇了撇嘴。沈浔笑了笑,吃完才把盘子放在桌上,拿了一支烟咬在嘴里,就往阳台走去。很快,秦娆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开锁师傅说路上被车擦挂了一下,今天是来不了了。秦娆只好又在网上找了个开锁电话,一打出去,师傅喊价五百。“师傅,我刚才联系的那个师傅收费不到你的一半,不带这么要价的吧?我给你三百开不开?”电话里那人直接说:“那你找刚才那个给你开锁去,我收费就是五百,况且这么晚了谁乐意出来。”秦娆噎了噎,刚准备咬牙答应,手里一空,手机被沈浔抽走,直接挂断。“你干嘛?”她仰着头问。沈浔把手机丢在她腿上,“今天太晚,明天再找人开,你可以挑个房间住。”没想到离开酒店,两人竟还是住在一起。沈浔有睡前喝点红酒的习惯,帮助睡眠,半杯酒下肚,转过身,秦娆正好走到客厅。她没有换洗的衣服,身上穿着的是沈浔找给她的T恤,长度正好盖到大腿中间。随着她的走动,两条白皙的长腿晃来晃去。沈浔喉结微微滚了滚,别开脸,不知道怎么,真有些给她气笑了。真当他是同性恋对女人不感兴趣呢,这么放心在他面前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