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啥叫钱没花在外人身上?谢家和姜家是姻亲不假,理论不算一家人。良安从谢管事身边掠过,提点道:“谢管事,你操哪门子的心,夫人又没花你的钱!”而且,良安还强调道:“夫人对五公子有救命之恩都没要求回报,你这么小气,格局小了。”谢管事:“……”一个两个的,都疯了,呜呜!谢昭回到书房,敏锐地察觉到春宫册子被人动过,忙问躲在角落的手下:“有人来过?”黑衣人哭笑不得,实话实说道:“是夫人,夫人看到了。”谢昭并不意外,他揉揉额角坐在椅子上,琢磨如何对姜玉珠解释。房内寂静,谢昭停顿片刻问道:“夫人怎么说?”看来,这个误会不可避免。黑衣人囧了囧:“夫人怀疑您有特殊嗜好,还念叨说人无完人,并且……”谢昭眸色深沉,一向镇定的他难得多了抹无奈之色,追问道:“并且什么?”“夫人嫌弃刻画的不够细致,脸太窄像蛇精。”黑衣人一股脑的全数倒出去。对于可能被误会,谢昭很快就放下了。他神色一凛,用小镊子夹起从谢暄腿上伤口拔出来的毒牙:“金环蛇。”金环蛇长在南漳之地,京城鲜有。如所见那般,有人故意对谢暄下手。黑手隐藏在暗处,一直洞察府上一举一动。谢昭思虑良久,对手下道:“你去安排几个身手好的人进府。”手下应是,问道:“主子,您前脚刚整治了贾三等人,后脚五公子就被毒蛇咬伤,是不是过于巧合了?”在此之前一切风平浪静,谢暄从江南上京的路上,也没有出现意外。谢昭抿唇,黑眸幽深地道:“那人是想给谢家一个教训。”或者说,是警告。如果谢昭继续查下去,还会有无辜的人被牵扯。“那咱们……”手下很为难,认为还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谢昭不以为意,冷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不会一直受制于人,而是化被动为主动。”暗处的黑手伸出来,己方趁此机会剁掉他的手指头。“慢慢来,不急。”谢昭闭眼假寐,一刻钟后,他眼神分外清明。片刻后,谢昭站起身找到铜盆,毫不留恋地烧毁春宫册子。看到化为灰烬,他看一眼天色,告知良安出门。良安都已经准备睡下,一骨碌爬起来问道:“老爷,内城都已经宵禁了,您去哪里?”谢昭没有言语,而是道:“去了你就知道了。”主仆二人策马,离开内城直奔昌平坊。脂粉味道浓郁,良安很快察觉到不对劲,他神色警惕地道:“老爷,小的是个纯洁的人,坚决不逛花柳之地!”谢昭淡淡地睨了良安一眼,指着周围一处漆黑的胡同道:“去把冯清叫来。”良安更疑惑了,冯清可是与他家夫人私会的男主,难道老爷醋意大发,想要将冯清堵在小胡同揍一顿?只不过流言蜚语传了月余,这反应太慢了吧?良安听从吩咐,进入花楼寻人。刚进门,良安就被只穿着镂空肚兜的花娘缠住:“小公子,是来找乐子的吗?”良安吓得蹲在地上,用手捂脸道:“找人!”这些花娘做派太过大胆,良安根本不敢再看。一番曲折之下,终于找到喝得迷迷糊糊的冯清。听说谢昭来找人,冯清惊讶地嘴巴都合不拢:“怎么,向来云淡风轻不食人间烟火的谢大人有求于人了?”冯清自从找贾兴林取经后,深谙此道。冯清拎着酒壶晃晃悠悠地来到胡同,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