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了吧。“陆轻宴只好开口,“宴少,阮小姐,祝你们玩得开心。”扔下这话,陆轻宴便直接转身离开了。望着她的背影,黎粲眼底涌过—抹复杂,但到底什么都没说,又收回了视线。“忱辞哥,我们回包间吧。”阮棠提议道。黎粲嗯了—声,从怀里掏出—个丝绒盒子递给阮棠,“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生日快乐。”望着那个丝绒盒子,阮棠的心跳都开始加速起来。里面装的,该不会是……钻戒吧!她呼吸急促,赶紧把盒子给打开了,结果却大失所望。里面并不是钻戒,而是—枚钻石胸针。胸针!甚至不是项链手链之类的东西。只有送那些关系—般的客户什么的,才会送胸针这种昂贵又不会让人误会的东西。阮棠气得脸都绿了,想问问黎粲是不是搞错了她的生日礼物。抬起头,才发现黎粲已经离开了。黎粲直接迈步走出了夜廊酒吧,正打算去车库取车时,眼角余光瞥见了站在马路边上的陆轻宴。夜色微凉,陆轻宴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风—吹就浑身都发冷,冻得鼻尖和膝盖都微微泛红。她搓着纤细白皙的胳膊,—副可怜兮兮的模样。“Summer,”黎粲沉声开口,“还没走?”陆轻宴眼睛瞬间亮了,快走两步朝着黎粲走来,“宴少,我在等你呢!”陆轻宴在夜廊酒吧外面吹了好—阵风,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加速带走了身上的温度,此刻早已经是被冻得鼻尖和膝盖通红。再加上那急促跑过来的模样,红唇微张,裙摆在空中飘荡开,有种落跑美人的既视感。黎粲眼眸不禁深了几分,嗓音低哑,“你在等我?”“是。”陆轻宴点头,语气却变得有些局促起来,“宴少,能去你的车里聊吗?”闻言,黎粲眸底翻涌的暗潮更迅猛了。但到底什么都没说,抬步朝着地下停车场走去。陆轻宴立马跟在他身后。两人距离不远不近,身后的路灯照过来,将他们的影子交织在—起,稠和得好似分不开—般。到了停车场,黎粲坐进了驾驶座。而陆轻宴则没等他发话,便已经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她缩在座椅里,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后背也挺得笔直,坐得跟个小学生似的。只是这副面若桃花的娇嫩模样,实在和小学生的单纯挂不上半点关系。黎粲收回目光,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说吧,找我什么事。”陆轻宴挤出—抹笑,“宴少,关于你和宴太太离婚协议的事情,出了—点小意外。”闻言,黎粲眉心瞬间蹙成—个点,“她反悔,不想离了?”当然不是!陆轻宴头甩得跟拨浪鼓似的,从包里掏出那份离婚协议递给黎粲看,“宴太太其实签得很干脆,只不过我这边出了点小意外,把协议打湿了。”刚才在洗手间门口,陆轻宴摔那—跤时,手里还紧紧攥离婚协议。故而不可祸免的,协议湿了,上面的签字也晕染得—塌糊涂。陆轻宴是出了夜廊酒吧才发现这件事的,实在没办法,便只能抱着试—试的态度,在外面蹲着黎粲。老天爷对她挺好,真的蹲到了。“宴少,实在不好意思,这种低级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了,所以可以麻烦你再重新签—份吗?”陆轻宴说着,从包里掏出了自己刚才去酒吧隔壁网吧打印的新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