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第三轧钢厂食堂内。“猪肝切得要稍薄一点,多用水冲几次,你这样做出来会腥。”“那边的,腌制要用盐、酱油、料酒和生粉,别搞错了。”“小子别傻站着,给我切几个洋葱片去。”锅里倒上油,随手扔几个姜蒜进去,“刺啦”一声响,溅出几朵油花。何雨柱一手拿着漏勺,将猪肝沥水倒进铁锅里,等猪肝变了色,才用勺子慢慢划开,加大力度进行翻炒。“师傅,您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闻着真香!”马华站在一边,眼里带光地看着何雨柱利落的炒菜动作。喉结滚动,他咽下一口口水。“行了,别站着挡道,端菜去。”“好嘞,师傅您忙您的,我去上菜。”说着,马华抬起衣袖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傻乐着上前了。“这个傻小子……”何雨柱看着他蹦蹦跳跳地背影,一脸无奈。自己来到四合院已经有一年时光了,也差不多适应了如今的生活节奏。一年前,他还是位英俊帅气的小伙子。有次过年回家,他帮着家人打扫室内卫生,无意间发现家里顶层还有间隔间。他搬来梯子,猫着身子爬进了隔间里。在一片灰尘中,只有一个木盒被随意地摆放在中间。木盒里装着一个翡翠手镯,透过微弱的阳光能看见手镯里绿色的波纹。这手镯看着挺贵重的,怎么也不收好?想着,他伸手去碰木盒里的手镯。手刚一接触到手镯冰凉的表面,一道刺眼的绿光亮起。睁眼后,他来到了这个世界。手镯已经消失不见了,他的左手腕上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印记。已经一年多了,这个黑色印记没有给何雨柱的生活带来任何影响,久而久之,他也不再在意它了。这个原身的名字叫做何雨柱,人称“傻柱”,情满四合院的主角。他曾经看过这部热播的电视剧,知道这小小的四合院里生活着怎样的一群人。傻柱就算对秦淮如一家再好,她那三位不知感恩的儿女也不会领他的情。刚来四合院没几天,何雨柱也不胡乱串门,该去上班的时候上班,下班回来了就窝在家里,避免见人。秦淮如倒是有空的时候会来拜访。“秦淮如,这孤男寡女的总是共处一室,被街坊邻居看到总归不好,咱们以后敞着门说话。”闻言,秦淮如心里有些泛酸。“你也看不起寡妇了吗?明明之前相处还挺好的。”何雨柱面带微笑地看着她,“那不是年少无知嘛,我总是去叨扰你,对你名声不好。”秦淮如看懂了何雨柱眼里的认真,她稳了稳颤抖的身子,一连说了几声“好”,便跑出了何雨柱的院子。反正直到现在,他和秦淮如也没见过几次面。而四合院里的居民没有一个发现原来的傻柱已经不在了,现在在这具身体里的是一个崭新的何雨柱。“哐当”一声巨响,是玻璃瓶倒地的声音。何雨柱猛地一回神,手中刀一偏,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手指,点点鲜血从伤口处向下流。“那边的小孩,站住!干什么呢?”何雨柱仔细一看,哟!这不是秦淮如的儿子棒梗嘛。棒梗回头看见何雨柱严厉的表情,心里有些害怕,当机立断,扔下手里的瓶子拔腿就跑。“这熊孩子,我得替你妈好好管教你……”还没多说一句,手腕上的黑色印记开始隐隐发烫,何雨柱一惊,抬起手腕仔细查看。“检测到情满四合院剧情被触发,开始发布剧情任务。”“请宿主主动告知许大茂鸡遗失的真相,任务完成将获得大神级厨艺。”脑海中响起系统冰凉的声音。大神级厨艺?还真是对他的口味。何雨柱放下手中的刀具,拿起一旁的漏勺掂了掂,重量还可以。他来到后门帘前,清了清嗓门,大声呵斥道:“你这个小孩,敢跑到后厨来了,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一边说着,一边猛地将手中的漏勺扔了出去。“咚——啊——”男人痛苦的声音响起。何雨柱抿嘴偷笑了一会儿,这才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后厨一片混乱,许大茂捂着脑袋蹲在地上,漏勺就摔在他的身边。“妈的,那个混蛋敢砸老子,想死是不是?”何雨柱挑眉,随口应道:“我砸的。”“傻柱,你脑子有病吧!”“呵,我有病?许大茂,我教训秦淮如家的小孩碍着你事儿了?一天天尽没事找事。”“靠,你还嘲讽老子,知道老子来这里是干嘛的吗?”许大茂站起身,微抬着头看着何雨柱,声音里满是自豪。“嗯?难道不是放电影?”“傻柱,你也是真是傻,正午时候看什么电影。我是被厂长邀请过来吃饭的。”“我们厂长专门请你,做梦有个限度啊。”何雨柱弯腰拾起地上的漏勺,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啧,你就是嫉妒我攀上了厂长。我再怎么没用,也是和厂长一块喝过酒,比你这个没前途的厨子强多了。”“随你怎么说,不过我好心提醒你,我刚才那一棒槌打的是秦淮如的儿子棒梗,现在这小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何雨柱装模作样地四处看看。“他偷拿了厨房的酱油,好像说要做叫花鸡吃。啧,据我所知,这四合院里有鸡的人家只有……”许大茂脸色一变,跌跌撞撞地跑出后厨,大喊:“我的鸡,小兔崽给我等着!”“恭喜宿主完成剧情任务,奖励大神级厨艺。”还不待何雨柱查看剧情奖励,马华的声音已经回响在整个后厨了。“师傅,杨厂长找您有急事,您快点去吧。”何雨柱伸手拍拍马华的背,“慢点说,做事慌慌张张怎么行,这杨厂长找我能有啥事。”“师傅,别问了,快去吧。”说着,还不忘推了何雨柱一把。何雨柱看了一眼墙上挂着钟,差不多吃饭时间到了。“行,那我先去一趟,大伙儿可以停工了,去吃饭吧。”“好嘞,何师傅,您慢走!”何雨柱一脸好笑地瞥了大伙儿几眼,这才脱下身上的围裙,掀开门帘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