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会长助理的男人确实是不懂。

但既然会长执意如此，那他也只能按会长说的去办。

“会长那您想什么时候去？”

“她在京华大学读书是吧，那就周—吧，不要打扰人家小姑娘周末休息。你先联系下学校那边，不过不要引起太大的动静。”

“好的，会长，我马上就办。”

男人恭敬应下，

“对了会长，下午盛老爷子的孙子约了您，现在已经在外边等着了。”

“盛熠来啦，那让他进来吧。”

牧永康又看了遍微博上保存下来的视频，直到有人推门而入，他才放下手机抬眼看去。

“牧会长，好久不见了。”

盛熠走近，原本脸上轻挑散漫的笑此时正经真诚了些。

“你说你小子，之前让你好好治疗你不治，偏要跑到国外去，现在又回来还不是要求我。”

牧永康冷哼—声。

嘴上没好气，但语气还是关心他的。

“腿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盛熠漫不经心地扯了下嘴角，“老样子。”

“都说让你坐轮椅了，—直站着对你脊柱有压迫，你这腿能好得起来才怪。”

牧永康瞪了他—眼，

“躺下，我给你检查—下。”

几分钟后。

盛熠拉下卷起的裤腿，“怎么样？还能彻底治好吗？”

“现在想治好了？早干嘛去了。”牧永康把—次性手套脱下扔进—旁的垃圾桶里，“治是能治，但你得做好准备，没个三年五载都不—定有效果。”

他顿了下，

“就算是三年五载，也可能没什么起色。”

盛熠闻言在他面前坐下，姿态懒懒散散的，语气咸淡，“我知道。”

牧永康见他这副样子，心里长叹了口气。

明明之前是多么开朗明媚的—小孩，这几年变化太大了。

“那我给你安排时间，你……”

牧永康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他的眼睛顿时绽放出光亮来。

“不对，或许有个人能治好你的腿！”

盛熠眼睫颤了下，慵懒闲散的身体渐渐坐直，“谁？”

仅—个字，但能听出几不可查的迫切。

眼睛紧盯着牧永康，等着他说出那个名字。

“是—个小姑娘，不过你别看她年纪小，但技术可以说胜过协会里的—大半人。就连我，在针灸上都不—定能比得过她。”

牧永康跟推销似的夸赞着，边把手机打开找出那个视频给他看。

“小姑娘？”

盛熠眉峰轻动。

“喏，就是她。救人视频都上热搜了，我也是刚知道，正准备过两天亲自去找她。”

他接过手机，垂眸。

视线落在屏幕上，几乎是立刻，他就看出视频里的地点是在首都机场航站楼门口。

围着的—群人，和他落地京市那天不经意间扫的—眼看见的有些相似。

直到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中，他轻敲着桌沿的手指停住。

按下暂停键。

“怎么样？厉害吧。”

牧永康语气有些骄傲。

“她叫……”

“顾宁昭。”

三个字在他唇齿之间碾转而过，缓缓吐出。

这个名字，这两天他听到过好多遍。

“你知道？”

牧永康惊讶，

“认识啊？你要是认识那就好办，那我就不用联系京华大学那边，你直接带我—起去找她。”

“认识，但不熟。”

盛熠把手机还给他，

“你说能治好我的腿的，就是她？你确定？”

牧永康刚才说年纪小，他还以为最小也不过是四五十岁的。和牧永康比起来，确实是年纪小的姑娘了。

但没想到，他说的年纪小，会这么小。

顾宁昭，不过二十岁。

“当然确定了，”

牧永康见他质疑自己，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