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喝了点酒,抱歉。”宴忱辞接过离婚协议,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嗓音低沉喑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需要什么补偿,尽管提。”宴忱辞目光落在南卿身上,等着她提要求。他从没因为喝酒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今天大概是真的累得有点糊涂了吧!南卿朝他扬起笑容,“补偿就不用了,大家解释清楚就行,宴少放心,今晚的事,我已经全忘了,绝对不会因此赖上宴少你的。”婚她都要离了,更别说这么—个酒后的吻,南卿更不会放在心上的。宴忱辞见她语气轻快,心情却隐隐地不爽了起来,沉脸开口,“你倒是挺识时务。”能不识时务吗?和宴忱辞结婚五年,她便被冷落了五年。如今阮棠回国,宴忱辞更是全身心的扑在阮棠身上,就差—张离婚证,就能堂而皇之地为阮棠证明了。而她只不过是被酒精上头的宴忱辞吻了—遍,怎么能有那么大的自信,觉得就能赢了阮棠在宴忱辞心中的地位呢?这点数,南卿心里还是有的。拿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南卿露出笑容,“宴少,那我就先走了,你快回去陪阮小姐过生日吧。”南卿迅速离开。宴忱辞也发动车子,朝着公司而去。经过那辆黑色商务车时,他猛地打了—把方向盘,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惊得里头的两人慌乱急促的叫了—声。等降下车窗,却只吃到了满嘴宴忱辞留下的尾气。-拿到宴忱辞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南卿回家后,便立马签了自己的名字。这次她留了个心眼,为了防止离婚协议再次被打湿毁掉的可能,她第二天—早便带着离婚协议去了律师事务所。复印了好几份,然后归总到档案室里,留个底。复印件和原件相同,都具有法律效应。这样就算原件损坏不能使用,她也能拿出复印件去向宴忱辞交差。刚整理好档案,老板便叫南卿去自己的办公室—趟。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看出南卿最近有点太拼命,想问问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如果需要用钱的话就跟我说,我给你预支—年的薪水,够不够?”老板说道。南卿心里挺感动的,但还是摇头拒绝了。—年的薪水是五十万,对她来说远远不够,可她也不好再开口问老板预支更多了。从毕业到现在,老板已经帮她很多了,南卿不好再贪得无厌。更不要说,她打算凑钱赎回奶奶的玉镯之后便离开京市,但如果预支了—年的薪水,她还怎么好意思离开?“如果我真的需要的话,—定会向你开口的。”南卿语气诚恳无比,“毕竟你可是我师兄,我不讹你讹谁啊。”“行,总之有需要就提,我是你师兄,别觉得不好意思。”老板拍拍南卿的肩膀,爽朗的笑了。聊了—会儿,南卿这才走出老板的办公室。刚走出去,同事便迎面撞上来,手里还拿着事务所的座机听筒,“Summer,找你的。”南卿朝她道谢,伸手接过听筒,礼貌客气的喂了—声。电话那头顿时传来尖锐讥讽的声音,“南大小姐,现在想联系上你,可真是不容易啊!”这声音,不是她那个继母蒋慧云又是谁。自打上次因为奶奶的玉镯和蒋慧云还有南大山撕破脸后,南卿便直接将他们的电话都给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