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老头子自然是高兴得合不拢嘴。而姜栀整个心都提了起来,但又不敢表现出来,任由商池牵着她往二楼走去。商池的房间就在楼梯旁第一间,姜栀还沉浸在他的话里,等到缓过神来,发现已经被他带进房间里头。房门已经被他关上,她整个身体被男人抵到了房门上。两人近在咫尺。房间内落针可闻,只剩彼此的呼吸声。空气四周都是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姜栀垂在身侧的手绷得紧紧的,连呼吸都缓了下来。男人单手解着西装扣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扣子上翻动,动作不紧不慢。每解开一颗扣子,姜栀的心跳就重一分。时间像是被按了慢放键。男人解扣子的动作,尤为清晰缓慢。终于解到最后一个扣子,男人利索地把西装外套往旁边的沙发扔去。同时,他缓缓低下头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鼻腔被他的气息所占据。姜栀的手绷得更紧了,骨节发白得厉害。眼见男人的薄唇就要贴上来,她猛地把眼睛闭上了。然而,等了好几秒,想象中的触感并没有落下,她缓缓睁开了双眼。只见男人嘴角噙着一丝玩味,金丝眼镜后的深邃双眸清冷无半点情欲,甚至称得上是疏远。“在期待?”男人淡漠低沉的声音响起。姜栀,“......”她知道男人又在曲解她的意思了,她那模样分明是害怕!只是想着既然答应了他不形婚,迟早有那么一天,她也不作无谓的挣扎。倒没想,在男人眼中变成了期待。姜栀抬眼直视他,“商总,到底要不要做?要做就快点。”闻言,男人镜片后的双眸微眯了一下,嘴角的玩味收了起来。他直起了弓着的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镜片是最好的伪装,遮挡住了他所有思绪,让人不辨喜怒。男人抬手抚上她的脸,稍微粗粝的指腹缓缓地剐蹭着脸上的肌肤,很轻柔,但姜栀却感到无比的压迫。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生气了。姜栀有些后悔刚刚没控住情绪,她抿着唇,没吭声。只是脸颊旁的大手就像毒蛇般,缠绕在她脸上,而他的指腹宛若上下浮动的信子。姜栀的睫毛不由地颤了颤。半晌后,商池深深地看着她,淡漠地开口,“激将法对我没用,我说过今日没兴趣。”男人的语气虽冷,但身上强横的气场好像收敛了些。听到最后一句,姜栀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商池松开了姜栀,来到衣帽间里。他瞥了一眼角落里的几套睡衣,思忖了一秒,最后拿了一件黑色衬衫在手里,抬脚往外走。商池把衬衫扔在床上,掀起眼皮看向姜栀,淡声道,“没多余的睡衣,你先穿我的衬衫将就一晚。”姜栀闻言错愕了一瞬,她还以为男人进衣帽间是给他自己拿衣服洗澡,没想到是给她拿的。她犹豫了几秒,迈开脚步来到床边,拿起黑色的衬衫,往浴室走去。没办法,她穿的是牛仔裤,不可能穿着牛仔裤睡觉,不舒服不说,还硌身。况且男人已经这么说了,两人还是法律上认可的夫妻,拒绝就显得矫情了。姜栀关上浴室门那刻,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她打量着浴室,男人这房间的装潢设计和整栋老宅相称,是八九十年代的法式复古风,比较有生活的气息。不像七号院的主卧,到处是冷冰冰的气息。姜栀在浴室磨蹭了大半个小时才擦身穿衣。她身高169cm,不高不矮,男人的衬衫穿到身上,长及大腿中部。别说,还挺长。突然想起刚刚男人把她抵在门那时,她头顶大概到男人下巴处,男人身高还蛮高的,目测近190。比江祈年还要高几厘米。姜栀想到自己下意识拿江祈年跟男人作比较,蹙了蹙眉,立马切断了脑中的画面。不过话说回来,这星期忙活着装潢男人的房子,每天都很充实。这六天好像都没想起过江祈年,每天累得倒头就睡。是个好现象。姜栀敛起思绪,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领口,深吸了一口气后,转身打开了浴室的门。长腿跨出浴室,只见男人懒散地靠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根烟,手拿着手机在敲打着什么。大概是听到她出来,他抬眼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俯身掐灭了手上的烟,起身走向了衣帽间。穿男性的衬衫,其实是个很暧昧的举动。姜栀也是头一次穿,就算和江祈年在一起,她也从未穿过他的衣服。她刚还有些不自在的,见男人这般不为意的态度,她紧张的心情缓了下来。不过仔细想想,以男人的身份,多的是女人想爬上他的床。估计再性感刺激的打扮,他都见识过了。她只是穿了他一件衬衫,根本就入了他眼。这样一想,她倒觉得自己刚才故意在浴室磨蹭那么久,显得有些多余和自负。在她失神那会,商池手上拿了套睡衣,已经从衣帽间走了出来。他看了眼桌面上的香薰,淡淡道,“根叔拿来的香薰,据说能助眠,你自己决定点不点。”说罢,他便转身进了浴室。姜栀把香薰拿起来端详了一下,这香薰外面没什么独特之处,跟普通香薰差不多。闻着是淡淡的花香味,还挺好闻的。姜栀看了眼桌面上男人的打火机,决定还是点一下,至少可以安神,缓解一下独处的尴尬,放松一下心情。随着火机‘啪’的响声,火苗蹿出,香薰的引子立马被点燃了,暖黄的火光照立马把她的脸照亮了一度。姜栀刚把香薰放在桌面正中央,浴室门就打开了。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真丝男士睡衣走了出来,衬得他肩宽腿长。睡衣领口开了两颗扣子,领口阴影下的锁骨若隐若现,脖颈的线条性感流畅。他的头发自然垂在额前,不是平日里的七分大背头,看起了柔和了不少。男人神色不明地看了眼香薰,接着径直走到了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他上半身靠在床头,淡漠地朝她看了一眼,嗓音低沉,“关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