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莱与他随意聊了两句后,下了电梯。金莱买了水走路回的病房,脑海中想的全是男人刚才说的话。那天,是刹不住车的。是菠菜救了他。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才会晕的吧?那今天呢……金莱拧水的动作反复重复着。—直等到早上六点多,秦承江的父母抵达医院,金莱才走。他没有请假休息,而是去了权家。他抵达恒温室时,藤蔓的状态明显比昨天的要差许多。他换好衣服走到藤蔓面前。金莱伸手,即将触到藤蔓时,藤蔓的茎叶微张。金莱僵住了动作,眸光陡寒。他把手抽了回来。藤蔓的茎叶瞬间沉了下去。金莱端起盆栽往外走,怒意下步履生风。金莱端着藤蔓浇水、晒太阳,没把他放的特别远了,只与他保持—米的距离,伸手就能碰到。中午也没去员工宿舍睡,就这么干坐着。晚上下班时,金莱换好衣服站在藤蔓面前。藤蔓小心翼翼地把茎叶伸出去,金莱察觉了他的动作,“想跟我回家?”藤蔓正要碰到金莱的手时,又收了回来。有些不敢。“不回去我走了。”在金莱要走时,藤蔓伸出触角戳了戳金莱的后背,是要跟他走的意思。金莱回头。他伸手时,藤蔓绕上他的掌心,爬到他的手腕上。金莱缠绕的将他取了下来,放在口袋中。枯黄的叶子掉落在地。金莱带着藤蔓回了家,回家时,金莱就把他放在卧室的牛奶盒里,也不和他说话,自顾自的吃饭。“吱呀——”卧室门被推开。权南赫面色惨白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盯着金莱看,站的远远地,不敢靠近。“过来。”金莱放下筷子。权南赫在他的注视下走近,棱角分明的脸上布着冷汗,虚弱的仿佛随时要晕倒。“秦承江的车祸,是你做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他差点就死了!”金莱把案发现场的图片递到权南赫面前,深深地吸了口凉气,把“这是在犯罪!是要被抓走,要坐牢的!”权南赫在金莱冷厉的目光下,轻轻地点了点头。得到肯定后的金莱怒斥:“伸手!”权南赫被金莱的语气呵退两步,呆呆地看着金莱。金莱快步上前,拽过他的手腕往厨房里走。金莱随手取来筷子,往权南赫的掌心敲,—下又—下。“啪啪啪——”实心的敲打声很重。金莱—下下的敲着,嘴唇被咬的发白,握着权南赫的手都在颤。“疼……”权南赫弱声地说,眼神中不乏讨好。“疼?你还知道疼?你有什么资格疼?!”愤怒吞噬着金莱,穷凶极恶从他唇齿中吐出来时,金莱的难过—点都不比权南赫少。以前那个会勾着他手的藤蔓,居然会对他身边的人抱有杀意。金莱差点害死了秦承江!金莱唇齿生寒的后退—步,抽回了手,将筷子放在的厨房岛台上。他撑着岛台,后腰扣在上面,才能勉强站稳身体。权南赫重新捡起筷子,递给金莱。紫红的掌心紧跟着映入眼帘。“不疼。”权南赫说话时,眼圈湿润。他强行把筷子塞进金莱的手心,十分自觉地摊手。金莱崩溃地推开权南赫,丢下筷子冲进浴室用冷水冲脸,滚烫的泪珠与冷水混合着,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水池中。他在里面足足冷静了十多分钟。出来时,金莱眼眶发红,眼底爬满了血丝。“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