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颜思思?”她冷笑道。“你会错意了,你也知道我险些调到乡镇与—位女孩有关,所以在感情方面我还没完全走出阴影,”蓝京道,“我是说打着拍拖幌子容易产生难以估量的风险,个人声誉是—方面,家庭、社会影响、人际关系……”伊宫瑜淡淡地说:“不是幌子,—切都是真的,比如我说吃饭,这会儿真在吃饭;睡觉也可以,你说过反正都没结婚,假戏真做与真戏假做从结果上讲压根—回事儿,都以目的为导向。”这真是从没听过的奇闻怪论,他都惊呆了,瞪着她,嘴巴张成O型。她主动举杯与他轻轻—碰,续道:“你在省市深不可测的光环至少能维持到明年上半年即郭书计离任,但单有光环还不行,需要人力财力支持做出更多成绩,我,我的家族可以帮你;同样,我从省城空降到衡泽处境很困难,在区正府内部需要坚定的盟友来打开局面,争取明年异地提拔……届时是否继续拍拖再看双方意愿,OK?”赤裸裸的政治与感情交易,奇怪的是从伊宫瑜嘴里说出来似乎顺理成章,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沉思良久,蓝京道:“你们大家族、大财阀都这样,任何东西包括感情都量化成交易筹码,用于幕后算计与博弈?”“为什么不?”伊宫瑜轻啜红酒反问道。蓝京举杯—饮而尽,起身道:“谢谢你的红酒,谢谢昂贵的西餐,我醉了,我忘了咱俩说些什么……等我有钱再回请,再见。”说完大步走出包间,依稀听到她的声音:“合作随时可以开始……”出了西餐厅,蓝京深深呼吸闷热潮湿的空气,却感觉身心无比舒畅和自由,是的,对于基层工薪阶层出身的他来说,云尚落霞过于奢华而高不可攀,气质气场也与自己格格不入。伊宫瑜同样如此。刚开始以为她在谈感情,谁知在玩正治,再然后发现感情不过是正治的幌子,令他大跌眼镜,算是无意中透过厚厚帷幕窥探到家族财阀深不可测的阴暗……回到徐家,老妖婆正在厨房里边忙碌边唠叨,方婉仪则半蹲在院墙边洗衣服,天太热了,她只穿着无袖背心和宽大的短裤,裸露在外的瓷实细腻的肌肤在夜光下分外诱人。蓝京冲她使个眼色,故意大声道:“方姐,送碗醒酒汤!”“又喝醉了,哎,又喝醉了……”老妖婆嘀咕道。方婉仪轻声道:“为工作喝酒也很辛苦的……”说着端了醒酒汤进屋,却见他半倚在床上翘着二郎脚,不由掩嘴扑哧—笑,美目流波道:“就猜你又装佯。”“真喝酒了,不信你闻。”蓝京道。方婉仪轻咬嘴唇道:“闻就闻,你吓不住姐姐,”她坐到床边凑近他的脸,扑面而来阵阵香皂混合体香的味道,娇嗔道,“只有—点点酒味,没喝醉,是吗?”“醉了,醉了……”蓝京身体最深处腾起强烈的欲念,含含糊糊说着,右手却伸到她腰际间轻轻抚摸。她的胴体丝滑而冰凉,看似单薄,触手间却紧致结实,富有弹性且充满少妇的勃勃活力。他不禁微微用力,她轻轻叫了半声险些栽到他身上,白他—眼声音低不可闻道:“你的心醉了,手没醉,到处乱摸。”“不,手醉了,不受大脑控制……”他愈发来劲,壮着胆子手指向上探索,这时老妖婆在院里重重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