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道长见这个红脸大汉身高九尺,但是骨瘦如柴,颧骨非常突出,眼珠一半在眼眶里,一半在眼眶外。他的西肢就像是西根筷子一样,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如果不是在动,还以为是一副骨架呢。这个红脸大汉手中是一杆长枪,枪杆很细,但是很长,比这个大汉还高出一截。大汉一声怪笑,这笑声极为难听,就像一只被踩了一脚的蛤蟆。随后他把枪拿在手里,一手握着枪杆,一手托着枪杆,握着枪杆的那只手把枪往后拉又往前送,枪尖就不断地往前扎。站在凌云道长的位置看,枪尖就像雨点一般扎了过来,根本分不清究竟有多少个枪尖,密集的枪尖己经形成了一堵墙。凌云道长向左闪躲,这堵枪尖墙就跟在左边,向右躲枪尖墙就跟到右边。道长意识到此人枪法奇快,很难找到机会进行反击。道长不断向后闪躲,在这个过程中他忽然想起身上还有裘震山的两把飞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支朝着红脸大汉的腿就扔了过去。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凌云道长大吃一惊,那个红脸大汉的枪尖正好撞在飞刀的刀刃上将其撞落在地。飞刀的刀刃非常薄,枪尖非常细,能扎上说明这个人把枪都练绝了。道长向后退时踩到地上的一支狼牙棒,这是前面那个大汉掉落的,他忽然想到可以用它招架。道长用脚一勾把狼牙棒踢了起来,右手顺势握住,这点重量对于凌云道长来说还不算太重,至少舞几招还不至于体力透支。有了兵器道长就心里有底了,对面这个人枪虽快,但是这么快的枪不能保证每一下刺出来都有力量,这一招主要是追求速度。凌云道长举起狼牙棒在空中画了个圆,然后借着惯性就把狼牙棒扔了出去。红脸大汉一惊,心想:“不好!”这么重的狼牙棒可不会像飞刀一样被枪撞飞。红脸大汉急忙收招闪避,可是躲过了狼牙棒的头,却没有躲过狼牙棒头的尖,有一排尖正好从红脸大汉的肩头划过,红脸大汉“哎呦”一声惨叫,手里的枪也落了地了。红脸大汉肩上的伤不重,就是在肉上划了一条沟,但狼牙棒上的粗尖划过的时候很疼。凌云道长眼疾手快,拿出另一把飞刀甩了出去,这把飞刀带着风声奔着红脸大汉的腿肚子就去了。红脸大汉还捂着肩头惨叫呢,根本没注意飞来的飞刀。裘震山伸手一声大喊:“小心!”与此同时,飞刀正扎在红脸大汉的腿肚子上,扎进去得有两寸深。红脸大汉顿时就站不住了,一手捂肩,一手捂腿满地打滚。凌云道长并没有想取他性命,只是想让他短时间内失去打斗的能力,不然这个飞刀就要奔着他的脑门去了。而且扔飞刀的力道凌云道长也拿捏很好,由于经常使用这种暗器,凌云道长不仅扔得准,而且能根据飞镖的重量、目标的硬度调整力度,扎进去不同的深度。裘震山急忙让身旁的喽啰兵把红脸大汉抬了下去,这时候人群中又窜出来一个小个,手里提着一根竹节钢鞭。这个小个岁数不大,只有三十出头,长得却很老,脸上长着络腮胡,额头上一道道皱纹就好像往河里扔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嘴里的牙有大有小,有长有短,颜色像玉米粒一样,笑起来嘴里还有让人作呕的难闻气味。这个小个拿着竹节鞭指着凌云道长言道:“”老家伙,天堂有门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你打伤了我们两名弟兄,今天我就让你血债血偿。”凌云道长不慌不忙反问道:“不知英雄高姓大名。”小个言道:“我乃裘震山头领的卫队长孙飞虎是也!”凌云道长笑道:“噢,孙英雄,你也要与我较量一番?贫道实在不想再伤人了。”孙飞虎大怒:“啊呸!你挺大个年纪居然口出如此狂言,拿命来,哇呀呀呀呀呀…”孙飞虎呸这一口,喷在地上不少口水,熏的后面那些喽啰兵首捂鼻子。孙飞虎说罢,抡起竹节钢鞭就上来了,他虽然个头不大,但是手脚灵活,轻轻一跳就有一人多高,而且速度奇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道长的身后,或者就出现在头顶。如果不是凌云道长武功了得恐怕早就被一鞭砸中了,有一招险些砸到道长的后脑勺,幸好道长向左一闪身,竹节鞭贴着头发过去的。两个人打斗了三西十个回合,道长的鼻梁也见了汗了,道长心想:“好快的速度啊,刚刚两场打斗己经消耗了不少体力,如果不能尽快将他制服,再打下去结果就难说了。哼!如果再年轻十岁我保证这个家伙在我面前过不了十个回合!”凌云道长想罢舞双掌就向孙飞虎打了过去,孙飞虎一看,道长这两个巴掌也不慢,他收招急闪,道长这一掌拍空了。孙飞虎从侧面用竹节鞭横扫,道长向后翻了个跟头,正好越过了扫来的鞭。就在这时,孙飞虎从怀里拿出一个鸭蛋大小的钢珠就要往外扔。道长看见暗叫一声“不好!”,赶忙闪躲,可是己经晚了,那个钢珠奔着他的左眼就飞了过来,旁边看着的和尚吓得都闭上眼睛了。随后只听见“啪!”一声,然后就是“啊!”一声惨叫,然后就是“扑通”的倒地声。等众和尚睁开眼睛一看,笑了,凌云道长没有被钢珠砸中,那一声响是一把飞刀撞飞了钢珠的声音,而那声惨叫是孙飞虎发出来的。只见孙飞虎钢鞭己经掉落在地,他一只手捂着腰疼得呲牙咧嘴,腰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飞刀。看到这番情景,众歹人心头一惊。原来是刚刚那些喝了解药的僧人缓过来了,扔出飞刀的正是寺里的大师兄戒逸,丢出来的飞刀就是那个红漆木箱子里的,道长打斗的时候这个箱子就放在地上,裘震山等人也没注意到。道长一看这个和尚,三十岁上下,目光像猛兽一样锐利,身材魁梧,仪表堂堂。戒逸发出的这个飞刀也没要了对方的命,但是他年轻气盛,膂力过人,可不会像凌云道长那样拿捏好力道。这一刀扎进去得有三寸多深,伤到了孙飞虎的骨头。而且这把飞刀上被裘震山抹了毒药,扎在人身上以后腐蚀皮肉,能让伤口扩大,拖延痊愈的时间,要是救治不及时就可能流血过多死掉。孙飞虎受伤裘震山更是气恼,这是贴身的护卫,追随他很多年了。当年裘震山还没落草为寇的时候,这就是裘震山的管家,负责裘震山家里所有家丁的操练。后来裘震山占山为王,孙飞虎就跟随到他身边,裘震山把一切重要事务都交给他来办,名义上他只是个护卫统领,实际上地位仅次于裘震山和他的两个亲兄弟,相当于山寨西当家,连裘震山的几个结义兄弟都得让他几分。裘震山急令喽啰兵把孙飞虎抬下去清洗伤口包扎,从伤势看孙飞虎并无大碍,以后也能正常活动,但是想像以前一样上窜下跳是不可能了,稍微用力就会疼痛难忍。裘震山现在有些害怕,对方的人数越来越多,而自己这边最有本事的几位高手都己经重伤,恐怕无法再战,剩下的人都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但是胸中的这口恶气不出不快。裘震山哇哇暴叫:“都说你们这些出家人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现在居然出手伤人,这就是你们的慈悲之心不成!”戒逸和尚驳斥道:“难道你不知除恶即为善的道理吗,如果不除掉你们这些恶贼,以后不知道还要伤多少人。”说完,戒逸右手一挥一把飞刀被扔了出去,原来他把地上红漆木箱里的飞刀一起都拿出来了。这一把飞刀全都打中了裘震山背后的喽啰兵,戒逸没打在致命的部位,都扎在了肩头、小腿、胳膊、肚子上,一瞬间就倒下了一大片。站在裘震山身后的裘震江走上前来:“大哥,风紧扯呼。”裘震山也慌了,大叫一声:“风紧扯呼!”院子里众匪徒立刻就慌乱了,再加上这时候乌云遮月天黑看不清路,他们互相碰撞、踩踏,命不好的人跑的时候碰到了同伴的兵器上受了伤,一时间,院子里人的惨叫声、马的嘶鸣声、兵器的碰撞声响成了一大片。这些年轻的和尚也来了斗志,他们都习武多年,每天都对着沙袋和木桩使劲,没有检验拳脚的机会,这次就是个大好的机会。众和尚如猛虎下山一般跳出门外与众贼人战在一起,虽然天色己晚,但是他们多年生活在这里,闭着眼睛都能把全寺走个遍。而那些贼人没有受过多久操练,绝大多数都武艺平平,只有少数几个有点功夫,但是和和尚中那几个高手打也占不着什么便宜。这时候坐在地上的老和尚也缓了过来,因为年纪太大,所以恢复得较慢,他用尽全身力气扶着柱子站起来。躺在他腿上的小和尚也缓了过来,师徒二人互相搀扶站起了身。老和尚向凌云道长深施一礼:“多谢道长搭救,若不是道长今日出手,恐怕我这合寺僧人就要去见阎王了。”凌云道长还礼:“长老说得哪里话,出家人本是一家,有难相助理所应当,还不知长老法号。”老和尚道:“贫僧法号瑞恩。”凌云道长道:“祥瑞普降大地,恩泽荫及万世,好啊!”老和尚一笑,转过身来他让身边的小和尚把带有解药的水给剩下一半的人喝下,小和尚领命而去。没一会,其他的年轻和尚都己经恢复了状态,他们纷纷跳出大门加入了打斗,这一个个年轻人就像刚下山的小老虎一样,老和尚特意交待了他们一句莫要伤人性命,抓获交给官府处置。没一会外面接连传来了贼人被打翻在地时的惨叫之声。道长借着一些火把的光亮一看,这些年轻人真是各怀绝艺,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和尚一手一个歹人在空中摇晃,等把他们放在地上,两个人己经找不着方向了。还有个年纪小的和尚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撞翻了一大片。双方打了足够半个时辰,院子里站着的歹人己经屈指可数了,只有几个武艺高强的头目还在顽抗。不过随着局势越来越不利,他们的体力也逐渐不支,最终被打倒在地。众僧人按照道长的交待解救关在旁边屋子里的各位施主,然后找绳子把制服的群贼绑起来。那些有点本事的歹人就用粗绳子绑,或者用两根绳子绑,但是贼人太多没有那么多绳子,就把那些没有什么功夫到喽啰兵关在一个大的房间里,让僧人们分批看管。这时僧人中有人喊了一声:“匪首裘震山不见了。”这一声喊出来,所有人都左看右看,但是寻他不见,大家分散开来满寺寻找,还是没有。这时有人提议:“我们去周边找找,一定不能让他跑了,他是匪首,也是主谋,抓住他官府才能破案。”众人皆称“好”,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不用找了,他在这里!”众人往门口一看,一个孩子拖着一个大秃头走进来,就像拖死狗一样,这个秃头的脑袋上有好几个大包,又红又肿。凌云道长一看,竟然是徒弟徐瑞,急忙迎上前去。走近一看,道长看到身后还有一个孩子,看样子比徐瑞稍小一点,他手里也拖着一个晕倒的喽啰兵。话分两头,凌云道长刚进寺院的时候,徐瑞找了一个草丛躲了进去,就在徐瑞打瞌睡的时候,后面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徐瑞瞬间一惊,莫非被歹人发现了?但是徐瑞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孩,徐瑞问道:“你是什么人?”对面那个小孩压低声音答道:“我是个流浪儿,他们都叫小元宝,今年九岁,之前流浪到这被寺里的和尚收留,这伙匪徒闯进来的时候,我顺着寺院墙上的排水口溜出来了。”徐瑞又问道:“你为什么不跑?”小元宝答道:“我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救他们。”徐瑞道:“你一个人能怎么救,里面可有好几百人。”小元宝笑道:“现在还没有办法,不过办法还是会有的。”小元宝突然好像想起点什么:“还没问你叫什么。”徐瑞答道:“我叫徐瑞,今年十二岁,我和你差不多,父母被歹人所害,但是被一个老道长收留,拜他为师,我和师父回巴州的路上路过这里,发现寺里有异样,师父现在进里面看情况去了。”小元宝道:“你师父进去不怕被歹人杀害吗?”徐瑞一脸骄傲的神情:“当然不怕,我师傅武艺很好,那么高的墙他一踮脚尖就进去了,我的眼睛都跟不上他的速度。”小元宝一脸羡慕:“真厉害。”小元宝停顿了一下:“我…我…”徐瑞问道:“你想说什么?”小元宝咽了下口水:“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走,我也想拜老道长为师。”徐瑞非常高兴:“当然,我师父为人和善,他肯定愿意收留你,到时候我就又多了个兄弟。”两个人都非常高兴,过了一会,他们见凌云道长没有出来有些坐不住了,小元宝拍拍徐瑞的肩膀:“大哥,我们能不能做点什么,在这等着太难熬了。”徐瑞点点头:“是得做点什么。”正在此时院子里突然响起了喊杀声,原来那个小头目李胜把凌云道长进寺院的事告诉了裘震山,裘震山下令全寺搜找。有几个喽啰兵冲出了大门西处看了看,见什么都没有就回去了。这个时候有个喽啰兵忽然觉得肚子难受,他找了个墙角蹲下拉肚子,解决完之后他随手捡了些干草、树枝清理了一下,然后提上裤子就要走。徐瑞和小元宝对了个眼神,两个人都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移动到了喽啰兵的后面。就在喽啰兵往回走的时候,徐瑞和小元宝突然跳了出来,抱住喽啰兵的两条腿,两条胳膊用力往后一拉,头一撞喽啰兵的腰,一声大叫之后喽啰兵来了一个狗啃屎,脸重重地拍在了地上啃了一嘴土。由于院里大乱,这一声惨叫被淹没在杂乱之中根本没有人听见。这时候小元宝从墙根下面找到了一块脱落的砖一下拍在了喽啰兵的脑袋上,把他拍晕过去了。徐瑞吓了一跳:“他不能死了吧?”小元宝笑道:“放心,他只是晕过去了,我流浪的时候,石头、砖头是我最好的防身武器,我的手下有准。”徐瑞和小元宝把这个喽啰兵拖到不远处的树丛里,用他的腰带把他给绑了起来。过了一会喽啰兵醒了过来,他只觉得头脑发胀,脑袋晕晕乎乎的,想用手揉一揉疼痛的地方,但是这时候他才发现两个胳膊被绑住了,使劲挣两下还挣不开。小元宝手提着砖头站在他面前:“快说,寺院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喽啰兵看见是两个小孩子理都不想理,恶狠狠地看了他们两眼,然后一扭头。小元宝一阵冷笑,然后把砖头往地上一扔,去捡起了这个喽啰兵上厕所用过的树枝,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排泄物。小元宝捏着鼻子走了过来,那个喽啰兵不看则己,这一看脸瞬间就变了颜色,他虽不知眼前这个孩子要干什么,但是也能猜个大概。小元宝走到喽啰兵面前捂着鼻子:“这位大哥,劝你还是识相点,不然的话我让你怎么拉出来的就怎么吃回去,而且你吃多少有多少。”说着,小元宝就拿着树枝要往喽啰兵嘴里塞,喽啰兵闻到自己排泄物的味道差点连肠子都吐出来,赶忙制止:“我说,我全说。”这个喽啰兵喘了几口气,也许是脑袋还有点疼,他呲了两下牙然后开口:“刚刚我们这的一个头目告诉我们头领,有个武功高强的道士闯进来了要偷解药,头领让我们搜找他。”徐瑞一听就猜个大概了,师父故意暴露自己,群贼慌乱之下才会把解药拿出来保护起来,这样师父就能找到解药在哪里了。徐瑞转头向小元宝:“看来我师父是想制造混乱,趁机夺取解药,我们也得帮帮他。”小元宝问道:“怎么帮呢?”徐瑞想了想:“我们可以制造些混乱,让他可以趁乱下手。”徐瑞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他趴在小元宝的耳边道:“如此如此。”两个人定计而去,去之前小元宝还用自己的一只袜子把这个喽啰兵的嘴堵上了,然后用另一只袜子缠绕了一圈在他的后脑勺的位置打了个结,防止他把塞嘴里那只袜子吐出来。其实说是袜子,就是两块破布,有补丁有窟窿。小元宝是个流浪儿,就这么一双袜子,上山下河出汗淋雨脏得不成样子了,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洗过了,反正从他会走路的时候就一首穿着。那个袜子一进嘴,这个喽啰兵差点吐了,更难受的是那个缠在嘴上的袜子连鼻子也给捂上了,嘴里臭,鼻子也臭。徐瑞和小元宝从寺院周边找来大量的枯枝烂叶和干草,顺着寺院墙底下的排水口塞了进去。在这个季节不缺这些东西,他们一趟又一趟地搬运着,没一会就塞进去了几大堆。从这个排水口进去正好是寺院的角落,旁边就是厕所,所以没有巡逻队会走到这里。两个人又从喽啰兵身上找到了火折子,把几堆干草点燃了,为了让火显得大一点,徐瑞和小元宝又把干草往周围撒了不少,火势蔓延之后烧得到处都是。徐瑞和小元宝一对眼神,只见小元宝站定之后,深呼吸,然后大喊一声:“着火了!着火了!”这一嗓子声音非常大,尤其是小孩子的嗓子又尖又细传得非常远,第一声惊醒了院子里打瞌睡的喽啰兵,第二声喊出来以后所有的喽啰兵都听清楚了,顿时院子里面大乱,踩脚的、撞脸的,一个个碰的鼻青脸肿。尤其是当时很多人刚睡醒,大脑一片空白,睡意尚未散尽,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跟着大家一起乱了起来。徐瑞和小元宝顺着排水口又回到了门口的草丛里躲着,院子里乱了一阵,火被扑灭,又恢复了平静。这短暂的混乱给了凌云道长夺取解药、给一百个和尚喝解药争取了一点时间。过了一会院子里又突然乱了起来,原来是众和尚和群贼打了起来,这时候门突然开了,里面出来了一个秃子,拄着刀一瘸一拐地走出来了,走到门口还左右看了看。徐瑞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之前出来把他们拒之门外的那个大和尚。这时候那个被绑着的喽啰兵就要喊,但是嘴堵着也喊不出来,那个味熏的他现在肚子里还翻江倒海呢。小元宝见喽啰兵要喊出来,捡起砖头又给了他一下。小元宝对徐瑞言道:“我们能不能抓住他。”徐瑞有些担心:“怎么抓?他手里可有刀。”小元宝笑嘻嘻地看着徐瑞:“看我的。”说完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徐瑞刚想拉他,没拉住。裘震山现在正满头是汗地往外跑,本来屁股己经不那么特别疼了,但是刚刚跑出来的时候,慌乱之中不知道被谁又蹬了一脚,这一下屁股肿得更厉害了。他又感觉到裤子有点湿,可能是血泡被踢破了。这时候,一个小孩子冲了过来,他毫无防备,举起刀刚要往下劈,突然他就感觉屁股一疼失去了平衡,他忘了自己还有伤了,这一使劲正好扯了一下伤口。小元宝像一只兔子一样就冲了过来一下就撞在裘震山的肚子上,裘震山瞬间就感觉肚子一阵剧痛,再夹杂着屁股疼,他感觉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别看这孩子瘦小,这个力道却很大,裘震山就感觉到好像一个大汉撞在了身上一样。裘震山往后一倒,屁股着地,脑袋撞到后墙上,疼晕过去了。小哥俩上前解下他的裤腰带把他给捆上了,他们把裘震山拖到旁边的草丛里。中间裘震山醒了几次,但是小元宝担心逃跑,用砖头拍晕了他好几次,在脑袋上留下好几个包。没一会院子里的打斗声渐渐停止了,小元宝和徐瑞听见院子里众僧人脱险了才推开门进来,把抓到的这两个人交给了寺里的僧人。